9年前一部《蝴蝶是自由的》因激情戏引发争议,也令观众知道了焦媛这个名字。即将于12月4日起东艺上演的《金锁记》中,她也是导演许鞍华认可的女主角不二人选。
《金锁记》之前在香港演出,有媒体又拿激情戏炒作,焦媛说她不介意,因为她知道那不是:“七巧和三爷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又什么都发生了。最激情的尺度也只限于三爷把手伸进七巧的袖子。 ”
裹着小脚演曹七巧
今年是焦媛出道10年的纪念。她生在北京,父亲是国家京剧院的演员,母亲跳民族舞也跳芭蕾,4岁时焦媛随父母和姐姐来到香港。为了生计,父母都与艺术绝缘了,但姐妹俩仍被逼着每天早起练体型,她感觉到父母对艺术可谓又爱又恨。
高中毕业,她报考了香港演艺学院戏剧系,因为这间学校“既能演戏,又有大学文凭”。当时焦媛对舞台剧完全没接触,但过人的天赋让她最终成了黄秋生、朱茵的师妹。在演艺学院的最后一年,香港“春天舞台”剧团的老板高志森和杜国威到学校看戏,看了焦媛的毕业作品《原野》,觉得很好,问她毕业之后是否愿意加入他们的剧团,焦媛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成为“春天舞台”的签约演员。
还没有毕业就有工作了,焦媛觉得非常幸福。一晃已是十年,如今焦媛也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话剧团。
这次演小脚女人曹七巧,许鞍华执意让她裹脚,“因为她在细节上是寸步不让的。她不在意七巧的耳环观众是否看得清楚,只要她觉得对,她就会让你戴着。穿小鞋也是一样,一开始很疼,但踩着往台上一走,摇摇晃晃里,我忽然感觉到了七巧摇晃的人生”。她表示,这部戏里充满人与人之间的欲望,现代人也体验着一样的挣扎,所以让并非张迷的自己很是钟情。
让人意外的是,这次上海的演出是原汁原味的港版,这意味着观众要看字幕听粤语,但她并不担心观众的接受度,“身体语言也很棒”。
桌后调情已最激情
与电影导演合作一出舞台剧,焦媛觉得是种很不一样的体验。她说,许鞍华话少,大部分时间就看着焦媛在台上泼辣或放肆,“她会给我们很多空间,很多时候她并不说,而是让我们自己去创造,不是每个导演都会给演员这样的空间。也许跟拍电影有关,许鞍华非常注重画面感和舞台气氛的配合,对灯光的处理更是带来了不同的视觉效果”。
焦媛表示,有两场戏让她印象特别深刻。一场是七巧与三少爷季泽争夺宣德炉的第一次偷情,许鞍华让两人躲在桌子后面演,隐隐约约的效果更好地渲染了气氛;另一场戏,为了营造出“偷”的感觉,许鞍华在黑暗的舞台上用灯光打出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在焦媛看来,正是由于许鞍华种种巧妙的设计,才使得剧中人物复杂的内心得以很好地展现。
有人拿激情戏炒作,焦媛说其实所有的戏都是跟着两人的情走,大家族里一对欲爱不能的叔嫂,那些挣扎和不满都被压抑着,舞台上的呈现也是一样压抑着、避讳着,“舞台上最激情的部分,也仅限于两人在桌子后面隐晦的调情,最大的尺度也只是三爷把手伸进七巧的袖子。这是许鞍华的点子”。
是否介意那些说她拿身体炒作的评语?她说:“我无法控制别人带着什么想法来看我们的剧,但我可以确定,当人们看完我的演出,就一定会改变想法,即便他们是带着情色眼光而来,他们也会带着艺术满足而归。”(晨报记者邱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