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云长单骑封圣于荣光纵马称雄
导演解读
南宋以后外族入侵,对人的品行的评价体系就发生了变化,人们需要有几个偶像,关羽就是首推的人。关老爷“忠义肝胆、忠贞报国”这些都成了标签,但是把他弄成财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正因为关羽在民众心目中的概念特别多,我们不敢轻易去动他。关羽还是按照《三国演义》的正常叙事来走,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武将,斩华雄、过五关斩六将是他的经典段落,后来的赤壁华容道、失荆州我们也都有描绘。
时空对话
“关二哥是一个精神领袖”
关羽:看你生活中的样子和我的形象相去甚远。
于荣光:你有特定的造型,这个版本的造型比以往更夸张。你是卧蝉眉丹凤眼,化装的时候把眼睛吊起来,想睁也睁不开。为了你的胡子,我真是吃尽苦头,每天为了粘胡子、粘眉毛,化装得3个多小时。更麻烦的是,胡子有一尺半长,稍微走快一点,胡子就满天飞,拍动作戏,刚要打,导演就喊停,因为胡子遮住了脸。为了胡子好看,一场戏要反复地拍,我们想要的效果是“万人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后来终于学会手抓缰绳的同时按着点胡子,另外一个手拿大刀。
关羽: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样的形象?
于荣光:形象很高大,我还真是特别喜欢你。中国人提起“义”字,第一个想起的历史人物就是你。你的形象超出人的范围,被视为神,在全世界很多地方都有关公庙,修庙其实就是对你的崇敬,我家里也供着你的像。
“三国”里的角色都不好演,尤其是你的角色,很难演。我演你的时候,在外表求大致相像,而主要的是精神上的东西,你这种英雄气概、兄弟义气、对人的古道侠肠,把这种“神”一样的东西摆出来。我是想让观众看完之后,达到一种崇敬的感觉。
关羽:华容道放走曹操,我的内心矛盾你明白吗?
于荣光:你去华容道,诸葛亮不让去,说当年曹操上马金、下马银地伺候着你,过五关斩六将放你那么多把,怕你会放走曹操。但是你觉得军师看不起你,一起要去华容道,并且自己身在蜀营,当然听大哥的。诸葛亮让你签完生死状去,到了之后,曹操跪在那里哭得稀里哗啦,说两句话,你就懵了,把他搀起来,闭着眼睛挥手放他走。
你知道心里的矛盾,杀曹操是你的任务,签了生死状;放,三国鼎立就成立了。但是你完全把自己的生死抛开,“我死算什么”,答应还人家一个情,就用生命去还,这种意境超出了一些人的范畴。这一段,也成就了你的义气里神话的东西。
关羽:那是罗贯中成全了我!后来呢,没把我改得更完美些?
于荣光:改动也不少,你的高傲自大导致失误,把荆州给丢了。荆州是刘关张立足的地方,你愧对刘备,急火攻心,刚好又是中了毒箭刮骨疗伤之后,一夜之间头发白了。其实蛮夸张的。
后来被吕蒙围起来,知道大势已去,一直没有动,表现一个人物面对死亡的悲凉感觉。我就微微笑着捋了捋胡子,临死之前也要很有样子,拿起宝剑来自刎。
关羽:义字当头,忠字也不能忘啊。
于荣光:你之所以后来被尊为神,并不是武艺有多好,而是精神上的号召力。你也会有怀疑的时候,和刘备说:“大哥,是不是不能这样做?”但是刘备说就得这么做,你就认了:“好,那就那么做。”虽然心里反对,但是大哥决定了这事,就得执行,这就是对刘备忠贞不二的关羽。
关羽:我是一名武将,动作戏演得到位吗?
于荣光:我演的时候,话不多,肢体语言也不多,招数很短,但很有劲,抡起大刀,能把人劈成两半,特别解气。
关羽:我要是活在你这个时代,会有一些什么作为?
于荣光:很难说,现在这个社会和三国时的待人处世方式都不一样,你的精神在这个社会里会得到尊敬,比如说守时、诚信、讲义气、孝敬父母。我是觉得,从三国到现在,你一直像是一个精神领袖。
藐视吴臣若小儿,单刀赴会敢平欺。
当年一段英雄气,尤胜相如在渑池。
———《三国演义》第六十六回
人物小传
《三国志》中关羽的篇幅并不大,给了《三国演义》很大的发挥空间,但塑造出来的人物性格大体上与史书记载相仿。在小说中,关羽温酒斩华雄是他扬名立万的一战,劈颜良斩文丑描述的是其勇;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单骑,这是被后世津津乐道的忠。关羽的另一重性格是自负,听说马超来降,曾经试图放着荆州不管要和马超比划比划,幸好诸葛亮马屁功夫了得,遂罢。最后失荆州和其自负有一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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