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博一(艺术策展人):
展览很神秘,但是有些挤。当代艺术除了颠覆,是否还有别的功能?这个展览的作品打破纯前卫的边界,与设计、实用相结合,与工业制作互相渗透。这次展览是中法艺术家之间在深的层面上的碰撞,是艺术家在空间艺术上的位移。中国艺术家还有旧时期的影子(九十年代)。用什么来体现未来?不应再继续九十年代的符号、内容。现在是最没有意识形态的时代。
朱其(艺术评论家):
展览题目很大,回顾了一百年,划分也很大。作品定位不是很清楚,是探讨设计,还是艺术?现在艺术融合开始了,有些风格对比可能更好。法国艺术家的作品特征不明显,像中国艺术家做的。中国艺术家十年前的痛苦也消失了,比如毛旭辉的剪刀,从“精神的”剪刀,变成装饰的剪刀,痛苦没有了,成为装饰。罗旭突然三级跳,从“土”到“艳”,这种变化表达他进入了现代艺术体制,工业化了。中国艺术家出国回来,一个变化是变漂亮了,酷了。这是中国艺术家到欧洲去的改变,工业化了。而以前的作品反而更加人性。设计对于工业社会来说,没有什么不可以,但对于中国艺术的精英来说,民族性在哪里?主题性在哪里?趣味与情调是中国艺术家向设计的靠近,但并没有受到设计史的影响,只是受到了时尚的影响。
黄笃(艺术评论家):
客观讲,从展览设计来说,美术馆还没有办过这么好的展览,往往是把画一挂。从技术层面上讲,这个展览很讲究。从学术角度讲,展览的前言和每一部分的介绍,对相关问题都做了深入研究。
不要用习惯的方式看待新的作品,要破坏旧有的界限,比如艺术 、设计、建筑……要找到艺术与时尚结合的可能,在交界处做出发现、延伸。一个展览这样安排很好,把历史和现在、未来联系起来,使观众有一种历史的眼光来把握三者的关系,很有想法。
选择的艺术家是否更有代表性,当然这取决于个人的选择,不必多加评论。
现代的展览是互动的,而不是凝固的。比如日本“森”美术馆题为“幸福”的展览,把所有的东西打乱,古代5世界的佛像与草间弥生的作品放在一起,形成一种关系,这就从方法上改变了展览的模式。这个展览也有新的处理方法,注重了处理的“过程”,灯光、作品安排等都很有创意,但受空间影响,有些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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