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5集 ●
文秀换上了西服,很伤心地剪下了发辫,交给穿着中国官服的冈圭。
张夫人去找载泽,主动调情,载泽惊喜万分,连忙大诉衷情。张夫人欲与乘载泽的马车去天津玩,载泽自然乐意,但张夫人说,要去东交民巷接游伴。载泽知道东交民巷有重兵把守,但为讨美人欢心,只好前去。
到了东交民巷,载泽方知目的地是日本公使馆,不禁变色。但张夫人以激将法,令载泽闯过关卡,直驱日本公使馆。
假扮成文秀的冈圭,在各国记者的合作簇拥下,站上庭院中的假山,彷佛就要发表演说,此举吸引了袁世凯的望远镜以及所有狙击手的枪口。
趁此时机,载泽的马车接走了改装后的文秀与玲儿。
载泽只觉得文秀很面熟,当他突然想起来,惊得脸都白了。张夫人低声提醒载泽,事已至此,去告发等于自讨苦吃。载泽镇定下来,叹口气,只能苦笑。
汤姆拦住马车,又将载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汤姆将自己的水笔插在文秀西服胸前的口袋,送给文秀做为纪念,汤姆说:“我用它战斗了二十年,这武器虽然老式了些,但仍然很好用。”文秀感动。
一路到了天津,即将上船,文秀正向载泽道谢,突然一队兵马冲过来围住了他们。
载泽瞠目结舌,瞥见张夫人看着他笑,不禁低声怒道:“笑什么!都是你害的!”
为首军官已来到眼前,载泽无奈,心想死也要死得潇洒些,于是硬着头皮,对军官大声道:“不就是抓叛逆吗?来来来,我就是镇国公载泽,爷不逃也不躲,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军官宣读太后懿旨,懿旨中嘉奖载泽忠勇,擒获罪魁梁文秀,但外国已诉诸国际法加以干涉,为维护和谐,着将梁文秀驱逐出境。
军官读完说:“泽公爷请见谅,必须将梁文秀等人交给日本舰船…”
载泽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忙故作懊恼状道:“交吧交吧!就算爷白忙了一场!”
张夫人忍不住大笑道:“泽公爷,不再怪我害了你吧?”
其实这么做是她与慈禧商量好的。当时慈禧问张夫人要何奖赏,张夫人微微一笑,道:“我只要梁文秀一条命!”
文秀这下算是明白了,张夫人的身份非同小可,他将张夫人拉到一边,认真地问道:“希望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张夫人含着一丝忧伤的微笑,深深凝视着文秀。
“我不告诉你。…我要你猜一辈子,记得我一辈子。”
汽笛声响,文秀手里握着半个玉佩,站在船上,含泪望着渐渐遥远的岸边。玲儿悄悄过来,为他披上大衣。
田野间回荡着家乡歌谣。春儿一手拎着镰刀,一手把玩着半个玉佩,脚步轻松,愉快地走在金黄色的麦田中。
载泽得太后褒奖,如今是更出风头了,时常举办舞会。
一次,冈圭和汤姆在他面前提起张夫人,载泽闻言色变,掩耳疾走。冈圭和汤姆都大感惊讶。
张夫人很久没有出现在酒吧了,冈圭和汤姆都深感若有所失。他们都在瞎猜,神秘的张夫人究竟躲到哪儿去了?
侍女厌烦了两人的追问,便道:“老实告诉你们,中国公主自然是要回到皇宫去了!”
冈圭和汤姆相视大笑。
张夫人果然是在慈禧身边。情同母女的两个女人,怀着同样的遗憾,忆念着她们曾经拥有的小小的爱情梦想。
灯下的书桌,摊满了书和稿件,文秀正握着汤姆送的水笔,振笔疾书。
夜空下,春儿脑海中响起当年年幼的他与白奶奶的对话……
“…娘…我得救我娘的命!…啊…好疼啊…”
“孩子你挺住!…乖,咬紧牙关挺住了!…”
“…白奶奶,…你说我会死吗?”
“放心吧臭小子!你死不了!…你啊,是昴宿照命,将来会掌握天下财宝,连太后老佛爷的财宝都会归你管哪!
“…您是说真的?…不是哄我的?”
“(迟疑)…当然是真的!”
“那…昴什么…昴宿…是星星吗?…它在哪儿呀?”
“诺,昴宿就是那颗星,最亮的那一颗……”
春儿微笑了,望向满天的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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