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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特区报:《宝岛一村》眷村情结 记忆即生命

2011年11月10日10:21
来源:深圳新闻网-深圳特区报 作者:王绍培
《宝岛一村》:记忆即生命
海报

  在深圳的保利剧院,有幸观赏了《宝岛一村》第108场演出。演出结束之际,演员在台上的轮番谢幕,和着观众的热烈掌声,感人至深。生而为演员,大概最享受这一刻。而观众也愿意把热烈的掌声奉献给这些一会儿让我们哭泣,一会儿又让我们欢笑的舞台艺术家。

  《宝岛一村》写的是台湾眷村将近六十年的一段历史,主要涉及到两代人,一代是渡海而来的前军人及其家眷,另一代则是在眷村长大的孩子们。所谓“眷村”,也就是军人和他们的家眷居住的村落。1949年,几十万军人到了台湾,说是战略撤退,这些军人与其家眷,暂时被安置在那些匆匆搭建的房屋里,说是等候反攻。他们后来慢慢发现,反攻其实是不存在的,存在的不过是山川日月里的平常或者不尽平常的日子。

  观看《宝岛一村》时,我不禁想起余光中的诗歌《乡愁》。土耳其的作家帕慕克说到伊斯坦布尔是一座“呼愁”的城市,台湾呢,她无疑是一座乡愁的岛屿吧。《宝岛一村》大幕拉开,天幕上有硕大的挖土机剪影,伴随着机器的轰鸣。眷村正被拆迁,那些生于斯长于斯的一代人记忆的根据地就将这样消失。即使能够回到从前的地方,但是,再没有什么可以作为记忆的凭据,由是,激发起第二代眷村人的乡愁,而这也正是眷念眷村的缘由。

  第一代的眷村人,同样活在无从排遣的乡愁里,当年乘船渡海,看见“大陆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日暮乡关何处是,方向倒是清清楚楚的,只是,非常奇怪的只是,回不去了。世界大到无从描摹,人生小到只是异乡一片陌生的屋檐。再没有什么折磨能够超过有家不能回吧。说到这里,你或者能够理解,为什么那些军人会含着泪水吟唱那首歌《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其实也是乡愁之歌。

  不过,这样的乡愁,只是一种基调,或浓或淡,或深或浅,更多的时候,是埋藏在个人自己的心里。生活依然要展开,想清楚这一点就好了:一个人的生命格局,终归是被世界框定。好像在有风的海上,人只好随波逐流,力道是在波涛里,打在人的身上,表情在脸上,而感受,在各人自己的心里。而砍柴烧水淘米煮饭的生活属于每一个人自己。

  我喜欢《宝岛一村》的正是在这一点,虽然是史诗,但所谓历史的大背景尽被隐去,大陆的编剧人,在写到这样的历史时,喜欢宏大叙事,把大观念、大历史硬生生地塞进剧情里,突兀地杵在哪里。这样的编剧手段,即使仅仅从美学的角度来审视,也非常幼稚。《宝岛一村》则全然没有宏大叙事的企图,它展现的不过是生活本身,而生活本身无非是一些断片,是种种碎屑。是的,大厦倾覆,留下来的无非是竹头木屑。我们最终能够记住的,无非是这些竹头木屑之小,我们被小所刻画,我们亦被这些小所拯救。

  看起来,甚至有点不加选择,学着做菜也入戏,偷窥也入戏,自制马桶也入戏……但确实都是生活。不全是美好,美艳的少妇委屈做人家的佣人,清纯的女孩沦落风尘,不过生命强韧也在这里,不管多少曲折,仍然会顽强展开生发,成就另外一个故事。我喜欢的一句话是这样的:忍过事堪喜。而俄国的诗人普希金也说过:而那过去的,都成了美好的回忆。在这个意义上说,《宝岛一村》讲述的,其实是我们每一个人自己的故事。

(责任编辑: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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