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日晚,由赖声川和王伟忠创作的《宝岛一村》在深圳保利剧院上演。3个小时,满座的观众跟随着二十多个演员,穿越将近60年去到了眷村,和那里的两代人、三户人家一起笑,一起哭。演出结束,观众无不起立鼓掌,掌声持续了六七分钟,散场后更是有观众们将“眷村”、“台湾”、“眷村包子”带回了家。18日,《宝岛一村》全球巡演的第110场将在湖南大剧院上演。18、19日,冯翊纲、宋少卿、屈中恒等二十多个演员将为大家带来眷村的悲喜故事。本报记者龚义群 深圳报道 剧场直击
生活是苦的,他们却用嬉笑来调侃
“看得我如醉如痴,时而感伤时而欣慰,有时大笑,有时哭得抽泣,像个傻子一样。” 这是眷村后代林青霞的感怀吗?不,这是《宝岛一村》观众的心声。
戏从一群去往台湾的老兵排队领取眷村门牌号开始,赵家、朱家和周家毗邻而居。在最初的兵荒马乱时期,他们想尽办法求生存,背景悲苦,言语却是幽默的。赖声川说,“关于眷村已经有很多文学作品了,但大多是用悲来演绎悲。”而赖声川则选用喜来演绎悲。村子里的公共厕所,味道重。遇到外边来的找厕所的人,回答都是“用鼻子闻一闻,就知道了”。生活明明是苦的,却用嬉笑的方式来调侃,令观众还没来得及感慨就转瞬破涕为笑了。 当眷村有了第二代后,村子里的孩子们会为了一点小事争出头、打群架,而长辈们也会偶尔互相斗气,这些普通性情引起了共鸣,台下掌声笑声阵阵。但冷不防一个转身、一个语气词,又令观众掉了一脸的泪。偌大一个剧场里,瞬间安静,只听得见眷村的故事和观众的唏嘘。尤其是下半场,当眷村人得知“回不去了”的命运及回乡探亲时物是人非的情景时,所有人都动容了。
“观众们的反应,刚好在那个点上”
主创评价
在台湾,每7人中便有1人来自眷村,《宝岛一村》就成了必看剧。起初是眷村第二代带着第一代去看,后来眷村第一代相继离去,便成了第二代又带着第三代去看。起初赖声川还担心“大陆是不是能够理解眷村的文化和历史。” 2009年大陆第一轮巡演后,赖声川发现这样的担心是多余的。
制作人谢明昌接受采访时说,“没想到,不仅没有理解误差,甚至比台湾观众的反应更好。特别是在北京和上海。上海观众反应很强烈,他们是在看戏,而北京观众则完全融入戏里了,他们的每个反应都不早不晚刚好在那个点。”
剧中演员大多是眷村子弟,回大陆演出他们也常感慨“近乡情怯”,“他们已经不是表演,他们真的就是剧中的人物,比如伟忠哥回老家北京演,他会紧张,情绪爆发。”谢明昌说,经过100多场演出,《宝岛一村》已经打磨得很好了,“是一出不太能动的戏,每个小细节都扣得很紧。”
不过,导演兼编剧赖声川却坦言,他在创作时从未考虑过观众是谁,“不是说观众必须是台湾人、深圳人或香港人,而是说这个剧本对不对得起眷村历史,眷村记忆。”如今,提及眷村必定会说到《宝岛一村》,赖声川笑言,“这虽不是一个全面的代表,但还是可以从这个特殊的角度看到台湾的全貌。”
观众声音
舞台是眷村,他们是眷村人
前晚,在满座的保利剧院里,观众并无特殊,各个年龄层的观众一起感受着眷村故事,小孩也看得有滋有味。
“有朋友去年看了,一直说很好”,当地人张女士带着正读小学五年级的女儿循着口碑而来,“女儿课本里也有一些关于台湾的文章,之前还在跟她说,林青霞、邓丽君都是从眷村走出来的。她想知道她们是怎样成长的。” 对文艺作品毫无兴趣的胡先生,这次被女友拉来看《宝岛一村》,原本觉得这部剧“可看可不看”的他竟“跟着笑跟着哭”了。还有不少香港、澳门的观众专程赶来看剧,散场后,一位从澳门来的女生说,“完全看不出表演的痕迹,舞台就是眷村,他们就是生活在眷村的人。我的爷爷也是那60万之一,以前觉得那只是他的乡愁,看完才知道,他一个人在台湾生活很不容易,原来他的生活是这样的。”
[票房]
除了《猫》,深圳它最火
在深圳,《宝岛一村》是第二回演了,但火爆程度未减反增。据大麦网深圳经理何再坚介绍,“去年也不错,这次的话,应该是深圳近一两年来,除了总体票房设计很高的《猫》(百老汇经典歌舞剧)之外,票房最高的剧了。”这样的高票房,对于长沙观众而言也是一种诱惑。眷村故事,是台湾文化的生活图卷这是赖声川在《宝岛一村》中的讲述。而在长沙,泊富地产也在与它同行。由泊富地产倾力铸造的城市综合体泊富国际广场,致力于唤醒人们对时间、土地和人文情感的共鸣,展现富于城市精神的综合空间场所。对话这部“华语戏剧巅峰之作”,也是对话大长沙财富平台和文化精神归属泊富国际广场。
[剧中名词解释]
●大榕树 见证时事和情感变迁 几乎每个眷村都有一棵大榕树。父辈们在树下聊时政;大榕树也见证了眷村第二代的离与守。
●防空洞 这里的时间与爱情有关 有些故事只能发生在两人之间,比如爱情。大毛和大车恋爱了,他们的甜蜜和争吵,最好的证人,是防空洞。
●鹿奶奶 每个村子都有这样一个神秘人物。据赖声川介绍,“鹿奶奶是伟忠小时候村里的真实人物。她一消失便是好几个月,没人知道她的底细。那时,几乎每个村都有一个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