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么地方,首都剧场?否!两千二百多年前,这里是燕国都城的一个屠狗坊。”近日,人艺本年度第一部原创剧《我们的荆轲》在“休眠”中的人艺小剧场开放排练。第一幕开篇连古接今的穿越台词已小露莫言笔下第一部大剧场历史剧的现代脸孔。而吟咏大段哲思独白的“荆轲”王斑则涌动出如《哈姆雷特》中复仇王子的厚重悲情与愤怒诘问。不过相比哈姆雷特,王斑说荆轲让自己更累更受伤。
在导演任鸣看来,《我们的荆轲》因莫言剧本的思辨性,呈现重点已从历史中的“荆轲”转移到了现代的“我们”。“历史永远在新解中寻找生命力,给当今观众看一个纯粹的历史剧没有意义。”在现场展示的荆轲与燕姬的对手戏中不难见到莫言用白话阐释的对现代男女情感的推度;“易水送别”一场通过荆轲独角戏般对追名逐利的讽刺、对存在价值的反思道出了现代人共有的迷思困惑。而接地气的现代感不仅局限在语汇,舞美更是如此,《荆轲》完全不同于《蔡文姬》的“历史还原感”,舞台上不仅四面环水,在结尾高潮处,荆轲将满身血迹高高吊起于空中。
人艺“悲情大少爷”王斑此次仍然没有逃脱“吃苦受罪然后一死了之”的命运。虽然第一次挑战全戏十幕、幕幕在台上的高强度演出,虽然在“体力、心理、声音”上全临严峻考验,王斑笑说还是膝盖最受伤。“我发现日本人还挺不容易的,这一直跪着难受啊。”王斑将腿上的护膝拨开给记者展示了磨厚了的茧子,“不过我还就是喜欢这痛苦中坚守的感觉,你让我天天吹空调轻松排戏还觉得没意思呢。”王斑说这两个月的排练让他又成了家人口中的病人,“拍戏准备的时候特投入,状态都不在生活里,家里人就说,‘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