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后记:六爷印象
四川人李六乙,个头不高,平日不事张扬,圈内人敬为“六爷”。一旁演员在对词的时候,六爷点根烟,合上眼,静坐一旁。那边话音一落,这边眼一睁,辅助着丰富的肢体动作,开始讲戏。时而语速平缓如涓涓细流,时而又升速、变调乃至动情模仿——恐怕也是这个素来寡言少语的人较为出人意料的一面。
六爷嗓门不高,坐远了听起来费劲。先前几次观摩他排练都“窃听未遂”,此番趁着专访前的等候时间,才算稍稍凑近了点。
排练场上的六爷,绝大多数时候任凭演员们畅所欲言、自在发挥,只在关键时刻,四两拨千斤,几句话令人茅塞顿开。
“瑞珏就是中华民族的美德,不是一个人,”六爷缓缓地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个人物有她独特的品质,更灿烂”。
演员们开始讲述起个人的生活经验,以辅助对角色的理解。讨论也逐步深入。
“我明白了,六爷是要拆每个人心里的房子,然后再重建啊”,一名演员感叹道。
“演员不过就是导演的棋子啊!”另一演员说。
下午半天时间,《家》剧组泡在排练场细细打磨的竟只是戏里五分钟的戏。到了晚上七点,六爷终于腾出手来接见我们,一脸歉意地穿梭在走道里,来回两趟,给我们找到个安静的化妆间。
一个小时的采访,六爷打开话匣子,聊兴渐浓,直到摄像机关闭,才松了口气认真地对我说,很多年没说这么多话了。
临走道别之际,不经意朝六爷脚上瞟了一眼,他穿一双最普通的白底板黑布鞋,大约就是电影里少林寺和尚穿的那种。六爷踩着它步履如风,不一会儿,又一头扎进了排练场。我走过排练场回头一看,他正捧起已经微凉的外卖,埋头一阵呼哧。(文/陈乱乱 图/刘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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