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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六乙是真正的先锋派。尽管他告诉我他并不喜欢这个词,他说“先锋”不过是商标而已。
和其他标榜先锋的戏剧导演相比,李六乙的“先锋”可算独辟蹊径。从中戏导演系毕业后的那八年,一头钻进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扎扎实实研究了八年戏曲。加上家学的底子(父亲是四川省川剧院的),这功夫才齐活。
不过,李六乙的戏很少因为“先锋”而赚得好卖相。伴随他一路而来的是永无消停的争议。
如果说每个人的一生中都免不了一场“滑铁卢”,那么李六乙的“滑铁卢”很可能就是2000年上演的《原野》。那部惊世骇俗的小剧场话剧在当年被保守的“戏剧卫道士”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言辞激烈者甚至说他“鞭了曹禺的尸”。
就这样,一部若是放到现在可能会褒贬不一、毁誉参半的作品,在当年不幸落得个“恶评如潮”的下场。
若干年后,李六乙再度执导曹禺剧作,《北京人》一雪《原野》“前耻”,大获成功。评论家童道明称赞这一版《北京人》是继《雷雨》和《茶馆》之后,人艺的第三部里程碑式作品。
面对外界盛赞,李六乙本人冷静得很,除了“谢谢”,别无赘言,他自觉而清醒地抵制了一切捧杀,“如果《原野》我走了五步,那么《北京人》充其量只走了两步,只是这两步让大众更好接受了。”
忆起多年前《原野》“99%的差评率”,他也依旧不以为意,轻描淡写道“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你尽可以想象李六乙是个多么个性斐然、不拘一格的艺术家。他极少在媒体露面,更别提什么出位的言论。可即使在新人辈出、日新月异的戏剧圈里,你就算忘了这么个人,也不会忘了他那些光彩夺目的作品:川剧《四川好人》、话剧《我这一辈子》、新京剧“巾帼英雄三部曲”、芭蕾舞剧《牡丹亭》……攸忽间,你仿佛能看到,他藏身在纷繁的作品后面,展露着狡黠的笑。
倘若不是因为最近的两部戏《爱情的印象》和《家》,我想我也几乎没可能访问到他。没戏演的时候,他是十足的“宅男”,十天半个月不出门是家常便饭,闷头读书,偶尔和朋友吃饭、陪老人打麻将。可当他走近我们,同我们交谈,言语中的智慧、谦逊与平和立即就征服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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