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自己:从《原野》回《家》
搜狐戏剧:谈谈十年前评论褒贬不一的这部《原野》,现在回看,心境上有何变化?
李六乙:《原野》99%是批评,很多话非常难听,比如有人说我“鞭尸”。但听到很多批评我反而特别高兴,我认为我的创作是对的,我是在挑战某种权威和既定的思维方式,这当中有一些是质朴的真实的,我能理解,有一些确确实实是糟粕。就是这些糟粕阻碍着中国戏剧的发展,还让人以为是方向。《原野》以后这十年,我没有挫折感,这点自信我还是有,反倒更坚定了我的追求。到了2006年的《北京人》,尽管有很多赞扬,有人说它是“北京人艺第三部里程碑的作品”,评价极高,但我个人没觉得非常高兴,也没沾沾自喜,那就是一个很自然的创作。
如果说这两个戏有什么不同的话,也就是剧场。《原野》在小剧场演,小剧场所具备的实验性和开拓的意识必须要多过大剧场,这也是为什么《北京人》没有《原野》那么极致。如果说《原野》我迈了五步,那《北京人》就只走了两步,只是这两步让大众有所接受。还有一点,这两部戏相隔六年,六年时间里观众的审美也在进步,更能接受新的戏剧形态,所以《北京人》的观众接受度与时代变化也有关系。再就是《北京人》本身的步伐跨度不是很大,对我来说也就是走了一小步,也不是我终极想要的艺术形态。我真正想要的那种艺术形态可能步子更大一些。
搜狐戏剧:您目前已经排了三部曹禺先生的作品,未来会继续排他的戏吗?
李六乙:这是我一个特别的愿望,希望能把曹禺先生最经典的五部作品排完,现在还有《雷雨》和《日出》没排。这也是我作为一个中国导演的愿望。
搜狐戏剧:《家》马上上演了,您导演的这三部曹禺剧作有何轨迹可循?
李六乙:这三部作品是完全不同的三个形态,《家》更多是回归,回归到我心目中的现实主义,是我理解的现实主义的表达,和《原野》、《北京人》都完全不一样。《家》可能会让所有了解我的人都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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