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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兆华《哈姆雷特1990》评论:理性来自死

来源:搜狐娱乐
2010年12月08日12:00
“如果他的对手是一个人,那么对手的清白既不比他少,对手的罪恶也不比他多。”

至少不要把疯狂表现为气喘吁吁

  《哈姆雷特》的文本就像所有经典一样足以脱离任何表演独立存在,因此昨晚的演出即便你睡意缭绕、半梦半醒,但只要能听到忽远忽近的对白就足够了。哪怕你已昏睡,但具有仪式感的剧场不会给你太多时间,所以只要在你醒过来擦口水时听到几段台词也就足够了。

  一直认为林兆华导演的作品形式大于内容,就像昨晚的濮存昕(在线看影视作品),穿着家居服和匡威,每一句都上气不接下气,每一句都抑扬顿挫地装饰台词,嚷嚷,但情绪空洞,如同性爱失去焦点,以致行为没有逻辑,剧场中央缺乏冲突,语言没有灵魂,没有漩涡,昏昏欲睡,又臭又长,格外虚张声势,像一把打开的雨伞,以致那种扭捏的气喘吁吁始终令人胸闷,即便我这样宽容的观众也无法进入情境,仿佛男人失去硬度,以致表情逐渐下垂。

  真想到外面透透清冽的空气,去除浑浊的温暖。正如哈姆雷特说:“不要再将肥料浇在荒草上,使它们格外蔓延起来。”或许濮存昕的巅峰时期已经远去。唯一有价值的就是文本,它是肥料,是营养,是卓尔不群,是随便解构,是零,在荒芜的舞台上是唯一让人坚持下去的理由。我曾认为洛特雷阿蒙是想象力的巅峰,是胡言乱语的大成,但谁又能说他没从莎士比亚那里得到什么。

  高圆圆(在线看影视作品)是个亮点,自从在电梯里见过她本人后,刘善终不得不放弃了对萧亚轩的迷恋。他对我说,高圆圆确实有气质,不怕近看,依旧清丽,这很难得。在台上油头滑脑的演员堆里,没怎么上过舞台的高圆圆的确有些特别,仿佛一丝稚气是她若隐若现的皮肤。高圆圆的稚气,李英爱的游离,天啊。

  一味说笑不是本意,《哈姆雷特1990》的海报上有这样一句话:林兆华犀利解构莎翁名作撼动西方戏剧美学。我想这句话不仅为了市场,肯定也想反映创作者的意图。在这样一个过家家似的充满程式化表演的作品里,创作者难道不想说点什么。除了跟哈姆雷特不沾边的舞台布景,他还说何必进入,谈一场母子之爱吧,所以我们装腔作势,我们弄小喇叭在台下喊,我们一个演员演好几个角色呢,我们关心形式感,我们突出文本,突出语言,又不加重语言,若即若离,对,保持距离,但我们知道这毕竟不是诗朗诵,布莱希特也不是搞诗朗诵的,我们想摆脱斯坦尼体系。不过思想,行为,天时地利人和难免错位,因为新潮正在成为套路,就像孟京辉的脸已经塌陷,平庸的力量正在降临,所以无法将所有诗句变成洪流,无法将创造变成力量,无法挽救生活小窍门。整个戏剧都表现不了你的一句话,一切形式都不够完成你把同一句话用尽各种讲法。毛主席说要“政治家办报”,因为“书生办报”多谋寡断,不得要领。好在剧终濮存昕找到了状态,因为真正的犀利给了他力量,他独自走到舞台前端,追光使他灵魂附体,他说了一段莎士比亚没写的台词:

  我不想吃喝,不想呼吸,不爱女人,不爱男人,不爱孩子,不爱动物了。我不想去死了。我不想再杀人了。撕毁照片我要冲破禁锢自我的肉身。我要徒劳无功地活下去,我要做骨头里的骨髓自在流动,我要做脑子里的迷宫无比深奥。我要隐退到我的肠子里。我寻求粪便血污的庇护。曾几何时一个一个肉身爆破,我得以在粪便里颐享天年。曾几何时一个一个肉身切开,我得以在鲜血里孤独而终。我的思想是头脑的伤疤。头脑就是伤口。我要做一台机器。手用来抓握,脚用来行走,没有痛苦,不再思想。

  那是海纳·米勒在《哈姆雷特机器》里的一段诗句,但这一幕已是落幕,又缺少扎实的重复与铺垫,不过确实是一个精彩的结尾,这挽救了濮存昕,挽救了整个节目,平庸的力量正在降临,他让人多产,但消耗时间。我很想写一篇消息,我带的摄影记者应该拍到照片一起发表在娱乐版某个位置,题目是《大师林兆华谢幕不慎跌倒》,这是真的,就在林导演刚刚走上舞台,正向观众举起双手挥舞致意时,即使你坐在第二排也找不着他了,因为他被舞台上的破布绊倒了,就像侯宝林说的夜行记,众人像收缩的花瓣一样俯身搀扶。听起来玩世不恭,但我真心希望林导演保重,希望他没有受伤。

    桌子(《北京日报》编辑,对号入座网创始人)

(责任编辑: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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