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电影世界特刊】
爱情就是接受与放弃
《美丽心灵的永恒阳光》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
出品:美国 2004
导演:米歇尔•冈瑞
演员:金•凯瑞、凯特•温丝莱特、克尔斯滕•邓斯特
【故事】
2004年的情人节,并不冲动的乔尔鬼使神差的翘班坐上了前往孟太克的火车。在孟太克冰冷的海滩上,他遇到了一个穿着橘红色运动衫的漂亮女人。两个人在回程的火车上一见如故,活泼好动的女孩儿名叫克莱门汀,下车后她主动邀请乔尔到家里做客,两个人就这样成为了情侣。
克莱门汀突然更换了手机号码,乔尔准备了礼物去她工作的书店找她,却发现她已经失忆了,并且另结新欢。痛苦的乔尔到朋友家倾诉,不忍看到乔尔伤心的朋友拿出了空白有限公司的信函。乔尔这才明白,克莱门汀在这家专门为客户清洗记忆的机构抹去了有关两个人的所有记忆。于是,乔尔也决定接受手术,忘掉克莱门汀。
帕特里克和弗兰克两个年轻的医生在乔尔的家中为他进行记忆清洗的手术。昏睡中的乔尔,回忆起最后一次与克莱门汀的见面,那是一次互相侮辱的争吵,原因是克莱门汀弄坏了乔尔的车。而在这次争吵后,克莱门汀对爱情心灰意冷。工作中的帕特里克告诉弗兰克他现在的女友正是克莱门汀。在为克莱门汀治病的过程中他爱上了她,为了拥有她,帕特里克不惜用乔尔的礼物讨好克莱门汀。而弗兰克则说,他爱上了同事玛丽。
帕特里克急着去和克莱门汀约会,单独相处的玛丽和弗兰克将乔尔的手术设成了自动模式,而二人则陶醉在亲热的快感之中。不断被清洗记忆的乔尔,在和克莱门汀的回忆中找到了已经渐渐淡忘的温情。乔尔想要留下美好的片段,但是忘情在性爱中的弗兰克和玛丽根本无暇顾及。于是,乔尔决定带着美好记忆中的克莱门汀逃亡。弗兰克蓦然间发现跟踪不到乔尔的记忆,只好请来霍华德医生救火。玛丽向霍华德表露了潜藏在心中的情感,激情爆发的二人被霍华德的太太抓了个正着。霍华德的太太坦言,玛丽以前就是霍华德的情人,只不过她曾经被记忆清洗过。
乔尔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克莱门汀的场景,那时候她在孟太克的海滩穿着橘红色运动衫,两个人相聊甚欢。乔尔的手术终于成功了,从睡梦中醒来,他像疯了一样冲向了孟太克海滩。他遇到了克莱门汀,乔尔送她回家,收到了玛丽寄给患者的诊疗录音。听着彼此对对方的不满,他们还是决定在一起,因为在冥冥中他们知道忘记的一切中那些美好才是最重要的。
【鉴赏】
《美丽心灵的永恒阳光》是导演米歇尔•冈瑞的第一部电影长片。对一个以MTV起家的导演来说,和查理•考夫曼这样的编剧怪才合作可以说是他职业生涯的一次冒险。因为尽管查理•考夫曼只想探讨“爱情最宝贵的是什么”的母题,但从故事的结构上来说却是非常散乱的。于是,米歇尔•冈瑞有意模糊了现实与回忆两种状态角色的差别,用极为真实的表现手法再现了意识中的过去。
在故事的结尾,导演再一次重复了电影开始时的情景,这让观众不禁陷入了思考的漩涡,究竟他们两个人是刚刚认识,还是在重温过去呢?但这一切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因为有爱,有爱中的分歧和缺憾,记忆才显得如此美好和生动。于是,在故事的结尾,克莱门汀和乔尔相视一笑,尽管他们都在过去的留言中中伤过对方,但爱的本身又是那么让人迷恋,而这些抱怨又算得了什么呢?
查理•考夫曼这种错综复杂的剧情编织的确给观众造成了观影障碍,但是当情节随着乔尔的回忆在进行时,那些爱情中共通的桥段又时刻敲打着观众的心。乔尔带着美好记忆中的恋人奔跑,那种拼命保护爱情的执着敲击着现实的冷酷。当他们逃亡到乔尔的幼年记忆时,乔尔的脆弱和自卑都在爱情的庇护下单纯而真挚。这难道不是爱情最重要的意义吗?
查理•考夫曼认为,真实感是这部电影的一大特色。如果说到精彩,那就是它一直把悬念留在了最后,更夸张的说这个悬念甚至没有解答。而这恰恰符合了爱情最本真的意义,因为爱情的过程本来就是没有条理可循的。关于片名,查理•考夫曼借用了18世纪著名诗人亚历山大•蒲柏的一首诗,“美丽的心灵闪烁永恒阳光! 每次祈祷都被接受,每个愿望都可以放弃。”,短短的一句话足以囊括爱情的全部。
【高光】
1 在结冰的查尔斯湖上,乔尔和克莱门汀曾经仰望星空。记忆清洗后的克莱门汀依旧在心中保留着查尔斯湖的浪漫,可当帕特里克说出同样的话时,她却觉得不是滋味。但此时她已经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儿了。
2 帕特里克发现记忆清洗后的乔尔和克莱门汀还是相遇了。他明白了,自己对于乔尔的所有模仿只能让他们消失的爱情重新燃起。爱情终究是一个无孔不入,无法完灭的怪兽。
3 乔尔的记忆清洗之所以会有残渣,与两个开小差的医生有着很大的关系。但实际上,他们虽然有着肉体上的关系,玛丽真正的爱人却是霍华德医生。
4 在消除回忆的过程中,乔尔想要保留那些美好的片段。但是,他的请求却无法回应。因此,他只能在回忆中带着克莱门汀逃走。
5 为了在记忆中厮守,克莱门汀一直在给乔尔出谋划策。两个人都找到了曾经失落的激情。冥冥中,克莱门汀感觉到和现任男友帕特里克的不搭,因此内心非常痛苦。
6 乔尔和克莱门汀逃到了乔尔幼年的回忆中。那时候,乔尔是个软弱的孩子,但孩子有孩子的游戏规则。
7 玛丽向前来救急的霍华德医生表白了爱慕之情。前来捉奸的霍华德太太,指出了玛丽的愚蠢。原来玛丽曾经就是霍华德的情人,但清除了记忆后还是走上以前的老路。
8 乔尔最后一段被清除的记忆是与克莱门汀的相遇。那时候,她霸道的抢走了他盘子中的鸡腿,亲密的已经有些暧昧了。爱情就是这样展开的。当这段回忆就要消失的时候,克莱门汀请求乔尔在内心保留一种温暖。
9 记忆清洗终于完成了。玛丽却报复性的把病人手术前的回忆录音邮递了出去。互相听到对方埋怨的乔尔和克莱门汀还是决定在一起。因为爱情的回忆虽然没有了,但那种感觉却挥之不去,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再次相遇依旧相爱的原因。
10 乔尔和克莱门汀在孟太克肆无忌惮的打闹着,就连他们自己也搞不清究竟这是过去亦或是现在,但这些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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