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大师班第三场：做自己的电影

　　【唐丽君】：大家早上好，今天是我们第十三届上海国际结电影论坛的最后一场，我几天我们上海国际电影节的论坛还是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不论是产业层面，还是制作层面，内容层面都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和好评，相信今天的论坛也是非常精采的。

　　导演是电影的灵魂、是创造力的代言。列奥-卡拉克斯作为一位特立独行的导演曾经以离经叛道的叙事、风格强烈的影像震撼、影响过许多人。如果摄像机是作者电影导演手中的笔，那么对于卡拉克斯则是生命的图腾。他喜欢摄像机后的感觉，浸淫摄像机带给他的生命宣泄。为此，他宣泄掉制片公司的巨额投资。那么在现行电影工业状况下，导演如何完整地保持创作才情？好导演是否要与公众分享并透支自己的天才与情感？好导演如何区别电影真实与现实真实？好导演又如何应对制片与演员。卡拉克斯天才导演将与年轻电影人分享他的艺术经验与电影生命体验。

　　我们本场的论坛主持是让-米歇尔-富东。

　　【让-米歇尔-富东】：非常感谢大家，首先要和列奥-卡拉克斯进行对话，讲一下他作为一个电影人的角色，他出生于1960年，是很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做电影了，我们在84年就看到了他的作品，他的第一部长篇就是《男孩遇见女孩》，之后他又做了其他的电影，不断使自己在电影节的地位更加坚固。25年以后我们想问问他，回顾一下他的历程，他有一些什么样的感觉，怎么样来评论自己的电影历程的？

　　【列奥-卡拉克斯】：我遇到电影是一个奇迹，但是同时也是一个失败，因为我实际上工作的不是很多，所以说这个奇迹和失败是联系在一起的，因为我发现电影是比较迟的，我是在16岁才发现电影的。为什么说是奇迹呢，因为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如果不会陷入贫穷，不会必须要为了生计去工作，他就会去做一些其他有意义的事情，这个就是我的情况。我原来发现拍电影摄像机后面有一个人，我发现电影就是我的国度是我的岛屿。

　　同样因为是奇迹是因为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他听到一段音乐就知道原来这个就是我一生要做的事情。而且他也知道该怎么样去做，他的作品会让别人感兴趣，而不仅仅是让他的恋人感兴趣，而是大众感兴趣，因为电影不仅是技术，金钱，比如说在70年代的时候，我刚开始拍电影的时候，我是偷了一些钱，买了一个6毫米的摄像机拍了我的第一部电影。我从来没有上过电影学院，所以我是自学成才的，我当时坚信电影是我的国度，我决心走下去。

　　【让-米歇尔-富东】：你没有上过电影学院，你是否接受过一些关于电影方面的培训呢？以在电影中唤起观众们的情感。

　　【列奥-卡拉克斯】：我的童年是生活在巴黎的郊区，在那里我看了很多很多电影，我首先看了大量的默片，我非常喜欢默片，因为我觉得默片是非常有力量的艺术形式，在17岁的时候我就开始大量的开这种默片，他们没有语言，但是很有表现力，我觉得他们的画面是很有感染力的，最后我很偶然遇到一些人，他们比我年龄更大，他们也是电影节的人，他们给我介绍了一些更加现代的电影，主要是戈达尔的电影。就是这样的，之后我就很快的开始拍摄一些短篇，之后又开始长篇的拍摄。

　　【让-米歇尔-富东】：你可以说一说让戈达尔那个时候对你的影响吗，他对你来说有一些威慑力，是你的障碍还是激励你去创作的灵感呢？

　　【列奥-卡拉克斯】：我觉得我第一次知道摄像机后面有一个人的时候，是在我童年的时候看了一部儿童篇，我当时很喜欢看一些拍摄女性的片子，第一次我认识到拍摄电影的摄像机后面肯定是有人的。那个时候大概是13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有一个拳击比赛，他是在法国的电视台直播，我就早上三点起来看比赛，看完比赛之后，我就看到了另外一部送的电影，就是看了这个电影之后，我第一次意识到电影是由人拍的，摄像机后面是站了一个人。

　　之后我到了巴黎，我也是在电影院里面看到了很多电影的，我当时觉得拍的最好的就是戈达尔，他肯定跟好莱坞的电影是不一样的，他现在年纪也是非常大了，他可能是我最喜欢的导演了，他是简化了拍摄电影的步骤，他拍摄电影的方法就是一个男人，一个摄像机，一个女人，这应该说是一个很极端拍摄电影的方法，他当时在意大利拍了一个电影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汽车，他通过女人让让人们探索世界。

　　【让-米歇尔-富东】：既富有知识，同时又富有情感性的，就是把自己的内心和外界连接起来的方法你是怎么样来实践的呢？

　　【列奥-卡拉克斯】：我首先是尝试去拍一些比较短的影片，但是那个时候我太腼腆了，我想电影传统的拍摄方式就是找到人，找到金钱，如果没有钱，没有人的话就拍摄不了电影，所以在找人和找钱的过程中，使我逐渐的走出了自我封闭的状态。我从开始喜欢电影之后，我就立刻在脑海里设想了一些我要拍摄的电影，在17岁的时候我就写了一部长篇的剧本，他的名字叫做《似曾相似》，这个是我脑海里面的幻觉。是人们对于现在的一种记忆，我在17岁的时候就写了这样的剧本，我就去找钱来拍，但是因为那个时候我是未成年人，人们说你还没有到18岁，不能给你钱，而且你之前没有任何的经验，你应该从短篇开始，所以我开始了短篇的拍摄，我在法国新浪潮吸取了很多的灵感，我拍的短篇获得了一些奖，获得了很多的帮助。

　　【让-米歇尔-富东】：那么你怎么样解释电影对你来说是一件非常私人的事情，你是首先开始了剧本的创作，然后又开始进行电影的拍摄，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呢？我

　　【列奥-卡拉克斯】：我自己不是一个作家，我写的不是很多，我之所以写是因为我要找别人投资，我要去找钱。就像音乐一样，我更请愿成为一个音乐家而不是一个导演，但是同样的我也很喜欢文学，但是我知道我写不料，我只能做导演。

　　在开始一部电影的拍摄之前，你首先要开始对这个项目进行描述，要写一些东西，我的出发点必须是一个女人，因为我的每一部电影拍摄的都是我当时的恋人，在拍摄电影之前我一直去找一个人，所以我拍摄电影的起点是一个女性的脸，所以我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很幸运的找到了一些我很喜欢的演员，比如说制片人，男演员都是我20岁的时候就碰到的，之后我们有很长的合作。我和这些演员都进行了很长时间的合作，这些人我跟他们一起工作了10年之久来拍摄我的一系列长篇。

　　【让-米歇尔-富东】：现在有一个对于电影的观点，就是剧本是占据中心的角色，电影的拍摄就是要去完成剧本的一些描写，你在拍摄的时候剧本才开始成型的？

　　【列奥-卡拉克斯】：我是比较特殊的，我在拍摄之前是有剧本的，我也经常进行一些临时的创作，我要和我的演员进行互动，让他们进行一些临时的发挥。因为一部电影并不是一个剧本加上一个摄像机，我在拍摄电影之前我先幻想，然后把它写到剧本里面，但是真正的拍摄的时候，是需要有不断的临场的发挥。我的目标就是要让生活进入电影，因为生活不可能是遵循剧本来展开的。

　　另外就是当我们开始拍摄商业电影，我们要把它卖出去，我们当然会面临一些压力，所有人都希望做的好，特别是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我们从来没有拍过电影，我们第一次拍摄短篇，或长篇，我们希望能够达到完美。当我们拍摄第一部电影的时候，第一个礼拜拍的东西，其实最终我们都要扔掉的，因为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想追求完美，但是在真正拍摄的时候，我们是要在电影里面迷失自己的，我们要把电影看成一种神秘的事物，而不是对于现实简单的陈述。

　　一部电影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东西，如果我们希望神秘的东西进入到电影，需要很多的时间，我拍摄电影都是要花很长的时间。就像我刚才说的，对我来说一个成功的电影，一个成功的场景就是给人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让-米歇尔-富东】：我想我问了关于剧本的问题，关于你我脑海里有一个画面，就是有一部电影之前法国一个著名的导演拍摄的电影叫做《艺术部长》在这个电影里面它的主角是一个很胖的人，我们觉得他给人一种非常沉重的压迫感。

　　【列奥-卡拉克斯】：当时是我建议这个导演去拍了这样的短篇。我当时因为很年轻，很雄心勃勃，我写了一部很长的剧本去找这个导演，把这个剧本给他看。

　　【让-米歇尔-富东】：那么我们可以再来谈一谈你刚才列入了你的很重要的合作方，在这个单子里面有一些很重要的摄像师，刚才我们在介绍的时候，说摄像机是导演手中的笔，你觉得当你把摄像的权力交给一个摄像师的时候，导演和摄像师之间的关系是怎么样呢？

　　【列奥-卡拉克斯】：电影是一个很奇怪的事物，我自己连拍照都没有办法拍的，所以很神奇的就是你必须要找到一个人，让这个人来把你脑海中的画面拍到摄像机里面去。我曾经跟一个我很长时间的摄像机，我在20岁的时候认识他，很长时间我们一起合作了10年的时间，拍摄了好几部电影，他对我来说就像一个兄长，跟他的合作可能是我在拍电影的时候最好的合作伙伴。

　　【让-米歇尔-富东】：另外对于镜头的使用，对于胶片的选择，这些器材质量的选择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列奥-卡拉克斯】：我是愿意在拍摄电影的时候，去尝试所有不同的器材，当然时代变化的很快，器材的更新也很快，现在我们有很多跟以前不一样的器材，我经常会很喜欢做一些很盲目的尝试。我喜欢观察一些新的器材，我喜欢去观察他们会给我电影带来什么不一样的效果，通常这些尝试都是比较盲目的，我会拿着新的器材去拍摄一些演员，拍摄他们的肩膀等等。

　　【让-米歇尔-富东】：那么你每拍一部电影选择器材都是不一样吗？

　　【列奥-卡拉克斯】：其实并不是，我从来就没有用柯达拍摄过电影，对我来说对器材的选择是有一致性的。即使我对于技术了解的很少，但是电影是我的国度，我知道所有的焦点放在哪里，我知道灯光怎么样放，虽然我自己不是做灯光的，但是我知道灯光怎么样弄，知道跟灯光师怎么样交流，怎么样剪辑。对于音乐来说我是没有办法的。而对于一些其他的电影技术方面，比如说剪辑我是很在行的，总之拍摄电影的时候我就感觉像在自己家里面一样舒适。

　　【让-米歇尔-富东】：那么你在拍摄电影的时候，你怎么样去描述法国整个电影业的组织运行的形式，你觉得法国电影的发展是否尽人意。

　　【列奥-卡拉克斯】：其实我对电影业不是很了解，我认识的电影人并不多。法国电影业对我帮助很大，因为我在很年轻的时候是得到了很多的帮助。但是自自从《新桥恋人》开始我就不再受到法国电影节的亲睐了，可以说他们抛弃了我，所以这个是由人来组成的，因为一个人在这个体质里面就像一个沙粒一样。所以我认识的电影人不多，而且我觉得拍电影是需要一定的疯狂的。对于我来说，有一种非常厌倦的感觉，就是人们总是说你应该拍摄自己的电影，但是你要考虑到法国电影的整个工业的运作体制。当然要知道拍摄电影的时候是需要一些权力，需要很强的能力，在我刚开始拍摄电影的时候，我的制片人很有钱，很有权力，所以他那个时候把我保护的很好，之后他过失了，我就再也没有遇到过像他那样大胆的制片人，今天的制片人都是很谨慎的。

　　【让-米歇尔-富东】：所以你要想拍电影的时候你必须要打破规则是吗？

　　【列奥-卡拉克斯】：是的，我觉得所以之今天没有办法拍摄电影，是因为我找不到黑手党的支持。

　　【让-米歇尔-富东】：你拍摄的最新的一部电影是《东京》里面的一个短的片断。

　　【列奥-卡拉克斯】：这个是在日本拍摄的，当时一切都进行的很快，人们给你一笔钱，然后让你到日本拍，我当时很开心可以到外国去拍摄外国人，对我来说是一个很棒的经验。如果每天人们叫我到上海来拍摄，或者是到印度去拍摄，我都会感兴趣的。

　　【让-米歇尔-富东】：你拍的短篇，这个名字叫做大便的意思，我们有一名演员在你几乎所有的电影当中，我们来说说你跟她的特殊关系？

　　【列奥-卡拉克斯】：实际上我曾经说过我从来没有去找那些演员，我从来没有试镜。我曾经写过剧本，但是我不知道是给谁写的，我写过一些电影，但是我找不到演员，连在一些艺术照片公司里面我也找不到人。后来我在照片公司里面找到人，我就为她设计了一个角色，一个电影。他跟我长的很像，我们个子一样高，这个演员我可以跟他一起一辈子拍电影，他像一幅画，在电影史中这样的演员并不多，她像美丽的怪物一样的，她们经常会跳舞。我为她拍了三部电影，不是一个我在生活中非常熟悉的人，我第一次跟她一起活动是在两年前在东京，我们一条街上偶遇，之前我从来没有跟她深入的了解过，可以说我对我拍的女人非常了解，但是我对我拍的男人不需要非常的了解。所以我在拍电影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他希望被人喜欢，喜欢被人认可，所以我们现在的关系非常好。

　　【让-米歇尔-富东】：在法国的电影圈里面有一个特殊的现象，就是关系到融资机构，电视台融资电影的体系，所以有可能是由于体系，有的时候电影会有两个版本，有电视的版本和电影的版本，这个对你来说很麻烦吗？对一个导演是有问题吗？在你的创作过程中，你会碰到阻力吗？

　　【列奥-卡拉克斯】：我在拍的时候，我想拍更多的事情，但是我没有足够的金钱，所以我想导演找一个办法来继续拍摄的计划，所以我就开始跟电视台合作了，后来我自己做了两个不同的剪辑，就这样。

　　【让-米歇尔-富东】：我提议你们可以提问题？

　　【提问】：我想提一下你刚才说的，你关于《新桥恋人》拍摄当中的遇到的问题，关于这些问题你能拍到一个属于自己电影的程度，你是不是要做妥协，是不是被逼得背叛你的作品，很多人都会这样做，在好莱坞尤其如此，你这边怎么样呢？有没有做妥协？

　　【列奥-卡拉克斯】：做妥协对我来说就是十年没有拍一部电影，这个就是我所付出的代价，直到现在很少有制片人会看好好我，会接近我。但是我不能重写我的人生。我有一个规则，一个导演要想获得自由。我想一个新的故事我没有计算我可以获得多少钱。我之所以可以拍这些电影，是因为我遇到了一些合适的人，要是现在我觉得我也不能拍这样的电影，像《新桥恋人》我遇到了一些人，我很幸运。只需要一个有诚意的人就可以拍你想要的电影。这个人有的时候会发疯似的就会觉得，这个是可以实现的，然后他会动用他的权利去实现。

　　【提问】：我有一个非常困惑的问题，你拍电影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女人，还是为了什么呢？包括你写剧本，包括你做导演？

　　【列奥-卡拉克斯】：这不是我想说，我没有为任何人做这件事。

　　【让-米歇尔-富东】：你可以说一下你现在想拍一些什么样的电影呢？

　　【列奥-卡拉克斯】：我现在年纪大了，有更多的我想拍，但是没有拍的电影。今年冬天我们应该拍一部电影，但是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够把它拍下来。是在法国用法语拍的，明年《新桥恋人》创作20年的纪念日，我会用两个演员拍《新桥恋人》二，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桥了，只有水了，也没有经费，也没有钱了，我现在很努力在寻找投资，但是还没有结果。

　　【让-米歇尔-富东】：你可以举一些政坛上的一些现象，是让你去拍电影的吗？

　　【列奥-卡拉克斯】：这些现象一直在不断的发生，但是我不太会拍一个让人知道是从这个事件出发的一部电影。我在东京拍的电影叫做《大便》跟911有很大的关系，我恐怖袭击和邪恶有很大关系。

　　【提问】：我想问一下，我看到这次的主题是做自己的电影，实际上这句话对于已经成功的导演来讲，这个他们成功的原因，但是对于还在奋斗中的导演来讲，做自己的电影是特别难的事情，因为你也是从困难走到现在，有没有对于一些正在坚持但是还没有成功的导演，分享一下你的经验或者是给一些建议呢？

　　【列奥-卡拉克斯】：一定要选择做自己的电影还是做其他人的电影。当然你可以做自己的电影，关键是看有没有人肯做你的制片人，是不是有人对自己的电影感兴趣，有拟稿有别人的帮助你可以制作出来自己的电影，但是没有的话，你还可以做什么呢？我只能拍自己的电影，我也没有办法拍别人风格的电影。

　　我觉得是没有办法去教人怎么样去拍电影，这个是学不来的，其实你在学的时候，去读书，去看很多电影，生病，享受乐趣所有的一切都是拍电影一切灵感的来源。谈到拍电影的话只是真诚是不够的，单单有自己的风格也是不够的，一定有一些神秘的东西，一些力量参与其中，这种神秘的感觉能够让其他的人感兴趣，可能是一个很有名的电影人，他拍的电影也有可能别人不想看，拍电影是很复杂的事情，一句话也说不清，可能你越有个人的风格，你也得更廉价才可以拍一些廉价的电影，这样才可以可行。

　　【让-米歇尔-富东】：有人还说这种数字的工具可能很有用，让你更加的具有个人化，因为你可以自己控制一些拍电影过程的方方面面，你对此怎么样看呢？

　　【列奥-卡拉克斯】：当然了，更多的人现在有了数字工具，数字技术更多的人可以拍电影了，而且成本很低，大家花了几百年都是画画也不需要花太多的钱，但是也是出了很多的大师。有的时候说到技术的时候我相信是一个好事情，每个人都会赞同的。我觉得数字技术大大的，真正的改变了人们老早拍电影的这种方式。其实拍电影不仅仅是一个摄像机，它更加的是关乎与更世界打教导的方式。或一个情人，或者是你拍摄的对象，或者是控制了拍摄工具的人，最好有一个情人，有钱，你专门给她做一个电影，就是你们两个人之间非常私密的东西，电影，摄像师，你的情人只有有这三方就够了，但是很快就会变得失控，很疯狂，这个是非常非常私人化的东西。有了互联网之后，现在就不仅仅是一个人了，我们还需要人啊，光有互联网不够，所以我还是相信拍电影一些最基本的东西，电影就是根本的拍摄和放映的过程。

　　【提问】：想问一下，导演你认为电影拍摄你再生你的生活当中有多重要，有没有什么人对你的拍摄有非常大的影响，或者是某一本书，或者是某一个老师。另外我想问一下，你对中国的电影人和他们的作品有哪些是印象比较深刻的？

　　【列奥-卡拉克斯】：你要让我举名字，这个都是非常私密的东西，我不大喜欢在这里点名。我喜欢很多的电影人制作的电影，我喜欢的东西有很多，大部分的人很快就要去世了，都是蛮大年纪的人。我也很喜欢读书，有很多的作家都是我非常喜欢的，你看的电影，你读的书，这些东西都是你跟自己的对话。这个就是我看到的东西，我读到的东西，这个一种自己跟自己内心的对话。如果你看到我的电影，你就会了解我的电影是什么样的，以及我喜欢读什么样的数。

　　看到中国的电影，我现在很少去电影院看电影。我要是跟这些中国的观众经常说我喜欢看的电影，还有电影人，他们都不知道，我看的中国电影不多，可能我说的名字可能也不知道，不像米歇尔先生看了很多的电影。

　　【提问】：您五六年前来到过中国，也谈到过资金的问题，中间有很多时间没有拍摄电影，当时你中间有没有很焦虑，是不是觉得一切都还正常。还有就是想问一下，你是不是一个特别自信的人？

　　【列奥-卡拉克斯】：如果不拍电影我不觉得生活一切都蛮正常的，我想杀了所有人，现在我已经不杀人了，我有一个女儿，我也没有办法再去杀人了，否则我就见不到我的女儿了。你问我是不是一个自信的人，我从来都没有自信过，除了拍电影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自信过。当我17岁的时候我跟人说我会拍电影，但是他们又没有看过我的电影，我刚才说过，电影是我的王国，是我的国度，你可以把我从我的国度里面驱除出去，但是我从新会到我的国度我非常高兴。我觉得电影的国度里面一切都是我非常熟悉的，此外之外我觉得我像一个外星人。

　　【提问】：我想问一下，你刚才提到的你比较喜欢的中国导演王斌，是故事片的导演还是纪录片的导演，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在做自己电影的同时你是否会尝试做其他类型的影片？

　　【列奥-卡拉克斯】：王斌他可能是拍纪录片的，他的上一部电影应该是故事片，但是我还没有看到。米歇尔可能可以更多的跟大家谈一下王斌。有关是不是拍动画片，我不喜欢拍动画片，拍战争片如果有资金的话我愿意拍战争片。

　　【让-米歇尔-富东】：接着王斌的问题，王斌多数拍的是九小时的纪录片，在西方翻成西游记，所以它还拍过很多其他类型的纪录片，一些人物特写，比如说他们经历过最痛苦的，中国历史上比如说大约大跃进，文化大革命时期存活的人，可能他现在也拍一些故事片了。可能你们也不一定看过他的片子，在上海你们也可以买到他的一些盗版DVD，但是卡拉克斯也是挺喜欢这个作品的，在法国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提问】：我想问一下，我想两位作为一个著名的影片人你们是怎么样看待3D浪潮的呢？

　　【列奥-卡拉克斯】：我对3D电影一点都不知道，我带着我女儿带着去《阿凡达》，15分钟以后就走了，因为我女儿不喜欢玻璃眼睛，所以我也不喜欢带着双色眼睛，所以就走了。

　　【让-米歇尔-富东】：我个人还是很喜欢3D电影的，我觉得电影应该是真实的再现世界的艺术方式，3D电影是一个好机会，给电影创造出更好的机会，不管是科幻片，我非常期待在未来的几年里面，3D电影又会有怎么样发展。可能是彩色电视，故事片，我们充满兴趣，想了解会有什么新的电影技术。我觉得这种技术新的出现，在我个人看来没有什么感觉恐惧的，3D的红蓝眼镜目前看可能觉得不舒服，可能五年以后大家都喜欢带戴了。

　　【提问】：我想问一下导演，导演经常会提到他的女儿，我想问一下会不会因为女儿让整个的影片会不会有影响呢？

　　【列奥-卡拉克斯】：我不这么觉得，我也不知道。我女儿出生以后我拍的第一部片子叫《疯狂》也不是家庭味很浓的电影。家庭和电影应该是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