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电影人回顾电影人生 谈“背后的男人”

朱天文。

　　“我小时候是没有女导演的，大家印象中的导演都是抽雪茄的大男人，我妈妈说，这个圈子都是男盗女娼，”昨天，“聚焦女性：性别与华语电影”国际学术研讨会在南京先锋书店举办交流活动，亮相导演论坛的清一色都是女性。黄蜀芹、张婉婷、朱天文、李玉等著名导演编剧纷纷回顾电影人生，女性电影人背后的男人——导演也成了美女影人们口中的热闹话题。

　　幸运——女影人背后的男人

　　朱天文:侯孝贤带来美妙世界

　　风靡一时的侯孝贤电影《海上花》《最好的时光》等等，剧本都是出自朱天文之手，这个文笔华丽细致的女子一开口，就大谈和南京的渊源。朱天文昨天是20年后第二次来南京。前天她来宁特意坐计程车去新街口转了一圈。“我有四个表哥在南京，所以我这次来可以说是"假公济私"。”

　　朱天文写的17个剧本中，有14个故事都是和侯孝贤一起创作的，朱天文谦称自己是侯孝贤的“空谷回音”。当被问及侯孝贤对自己的影响，善用譬喻的朱天文又打了一个比方，“一个万花筒里多一片纸就会呈现出完全不同的美妙的世界，我很幸运。”侯孝贤的前半生电影都是写坏男孩，《好男好女》之后则完全是女性的声音。他的女性经验“完全来自家人，他的祖母、妈妈、姐姐、太太都是坚韧的传统女性，是一家的重心，平时没什么声音，但是一离开，整个家就垮了”。

　　对于导演黄蜀芹来说，至今最想感谢的人就是谢晋导演。在拍电影《啊，摇篮》时，黄蜀芹给谢导当助理，那是她在15年没片可导的岁月中宝贵的一次从影经历。“那时我在剧组的工作就是管驴，”就管驴的走位将黄蜀芹折腾得够呛，“驴不听使唤，老是走不到位，但是我觉得宁可管驴，也比我干耗着浪费光阴强。”

　　困境——女导演难获认可

　　张婉婷:妈妈说电影界男盗女娼

　　身为女性导演，在座的几位都觉得吃导演这碗饭很不容易。李玉谈到影片《苹果》因删改50多次才上映的经历说，“逮着谁掐死谁的心都有了，也哭过，但是不管怎么说电影最终进了电影院，最大价值也就被观众看到了，在90分钟内让人看到我对现实的观察和思考，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在激情飞扬的时候没有浪费自己是女导演最大的幸运。”香港独立电影导演游静带着自己花费20年积蓄制作的电影入围台湾金马奖时，被误以为是来自大陆的导演，“因为我的公司就我一个人。”

　　张婉婷在香港电影黄金时代执导了五部电影，《秋天的童话》、《玻璃之城》，还拿了香港金像奖最佳电影和最佳导演。其实张婉婷原本没有打算当导演，她最初的人生规划是当记者。“那时候只有威武的男人才当导演，像张彻、李翰祥，戴着墨镜，抽着雪茄在片场走来走去，后面总有一个搬椅子的小僮跟着。用我妈的话说，那个电影圈子是男盗女娼的圈子，不要去。”但是后来到美国读书后，张婉婷拍了人生中第一部电影《非法移民》，也是她的毕业作品。回到香港以后，电影《秋天的童话》让她正式进入老妈口中“男盗女娼”的世界。目前，张婉婷正在筹备《三国演义之红玫瑰与白玫瑰》，计划由周迅出任女主角。 (来源：扬子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