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在当时整个社会及其思潮向“左”转的情势中,“革命”本身就已经成为电影的最大“卖点”之一,加上孙瑜强烈的浪漫主义激情,孙瑜电影也常常会超越“通俗剧”注重人物命运悲欢离合以及人物感情关系的纠葛一般套路,从而打上孙瑜电影的深深烙印。如《小玩意》的情节处理,尤其是结尾。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孙瑜也成为了自己影片的“作者”。
总之,孙瑜电影具有通俗剧的一般特点,其美学模式永远是以二元对立的简化模式来处理一切复杂难缠的现实政治议题,基本上无助于解决他们所面临的现实出路问题;但孙瑜电影喜剧性趣味,激情的、甚至歇斯底里的“革命”宣传,在相当程度上缓解人们某些被现行社会秩序与结构所深刻压抑的欲望与恐惧,满足了观众的心理和观赏需求。
电影是大众艺术,必须满足观众的观赏需求;电影是工业产品,必须满足投资者的投资回报和利润。一个电影导演,必须在上述两方面取得成功,也才有可能发挥和弘扬自己的艺术个性,最终成为自己影片的“作者”。
1 陈荒煤主编:《当代中国电影》(上)174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
2 陈荒煤主编:《当代中国电影》(上)182-183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
3 谢晋:《遵循规律 调实焦点》,《我对电影艺术的追求》257页,中国电影出版社1998。
4 谢晋:《遵循规律 调实焦点》,《我对电影艺术的追求》257页,中国电影出版社1998。
5 勇赴:《谢晋与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论谢晋电影》208页,中国电影出版社1998。
6 钟惦棐:《谢晋电影十思》,《论谢晋电影》100页,中国电影出版社1998。
7 梁信:《人物、情节、爱情及其他——‘红色娘子军’文学剧本后记》,《红色娘子军——从剧本到电影》248-249页,中国电影出版社1979。
8 梁信:《人物、情节、爱情及其他》,《红色娘子军——从剧本到电影》244页,中国电影出版社1979。
9 梁信:《人物、情节、爱情及其他》,《红色娘子军——从剧本到电影》248页,中国电影出版社1979。
10 梁信:《人物、情节、爱情及其他》,《红色娘子军——从剧本到电影》248页,中国电影出版社1979。
11 梁信:《人物、情节、爱情及其他》,《红色娘子军——从剧本到电影》248页,中国电影出版社1979。
12 梁信:《人物、情节、爱情及其他》,《红色娘子军——从剧本到电影》245页,中国电影出版社1979。
13 两篇文章分别见于《红色娘子军——从剧本到电影》251页和265页,中国电影出版社1979。
14 谢晋《遵循规律 调实焦点》,《我对电影艺术的追求》245页,中国电影出版社1998。
15 转引自梁信:《人物、情节、爱情及其他》,《红色娘子军——从剧本到电影》242页,中国电影出版社1979。
16 孟繁华:《中国20世纪文艺学学术史》(第三部)29页,上海文艺出版社2001。
17 黄佐临:《导演的话·前言》3页,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
18 黄佐临:《导演的话·漫谈“戏剧观”》173页,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
19 在四川江安国立戏剧专科学校话剧科学习期间,谢晋除了受教于上述各个名家,同时还熟悉并学习了川剧,在日后的创作中多有吸取。而谢晋关于自己和川剧之间的密切关系,在塑造《牧马人》人物郭谝子的时候提到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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