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百无禁忌》讲了三个小百的故事,比想象的要好。本来以为导演是个新手,又在拍“艺术电影”,里面会有些故弄玄虚的东西(而故弄玄虚,就我个人观影经验,只有王家卫能够做得好),但看了一会儿,这个异常清新的电影很快让我改变了想法。
一看就是部女性拍的电影,从女性视角呈现出的世界温婉动人,对女子的叛逆充满了体恤。整体感觉细腻而又空灵,尤以第一个故事为胜,冷不防有一段非常美丽的臆想画面穿插进来,令人从眼睛到脑袋都为之一振,这种感觉只有女性才能拍得出来。那像梅花一样洇开来的美丽血渍是整个电影最令人心动的细节。由暴力的产物滋生出这样的美感,如果出自男性的手笔,可能会更飞扬犀利;而在女性的目光下,却是那样的哀婉隽永,意味深长。电影里还有不少类似的反常联想,两个人的互相撕打变成了舞蹈,破碎的玻璃片在空中的姿态轻灵美妙,由暴力反而滋生出美丽的幻象,凄清的自恋与诡异的自怜交织在一起,而一个女人成长的秘密或在其中。
导演是个新人,这部作品处处透着处女作的新鲜、清新与动人。你感觉得到导演对第一部作品的疼爱,动人的细节比比皆是,夜色中的蝴蝶和阳光中的青虫,一只松了鞋带的脚,父亲的笑容,墙壁上画的小人儿,而在每段故事结尾处那张面对镜头灿然一笑的脸尤其生动。
生涩也是明显的,小小百的故事之后的两段,30岁的小百和17岁的小百的故事都有这种生的感觉,有时甚至有直奔主题的仓促。《小百无禁忌》是舒淇的“转型”之作,所以在看电影之前最期待的就是她的表现,但一个片子看下来,舒淇的“转型”不够令人惊喜,还是一个有些叛逆的少女的形象,30岁的感觉没演出来,看得出她的努力,但只有外表的用劲,没有内在的东西。直到末尾时她对着镜头灿烂而满意地笑了,也许看到了未来?不过看得出,她由明星成长为一个演员,还要走较长的一段距离。钭江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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