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懵”了
——我们究竟需要怎样的《红楼梦》?
            文/丹飞
新版《红楼梦》
  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对待《红楼梦》,是一个智商问题。这是个人智商,也体现一个民族在一个时期内的集体智慧水准的高下,同时也关涉群体性审美趣味,投射群体性心理病灶。用心理分析学派的话说,就是《红楼梦》症候群。
  形成风气的《红楼梦》对待方式有:其一,考问版本;其二,考问作者。由《红楼梦》衍生出一门“红学”以来的各个时期都不乏有人质疑高鹗的作者身份,比这个问号更大更惊叹的则是质疑曹雪芹的作者身份;其三,考问满纸“荒唐言”背后的故事。尽管小说家言者必然是“如有雷同”云云,这一派还是无限热衷于对号入座,渴望在故事的背影里打捞几把“辛酸泪”;其四,续红楼。有接前八十回续的,有接一百二十回续的,有新写红楼的,要么自认才华不让,要么不满原作、续书人物、故事,要么心中郁结不吐不快,多是借《红楼梦》人物浇自家块垒,且多数续作鬼气森森,续的是宝钗黛在登仙之后的鬼版红楼;其五,说红楼。此风在民国人物中间即已兴起,但势成流行则是晚近的事,考问、研究被表演化、俗化成了心得、体会、“我觉得”、“我认为”、“这样看来”。由此风助长的轻浮之风则反哺红学,根据几分“相似度”的类比、猜测就能列为“铁证”,以此附会出对前人研究悬案的有力佐证,甚而提起若干新发现;其六,唱红楼。林林总总的传统戏曲,舞台上演了之后录音、摄像,或灌制唱片、小电影、戏曲电影;其七,演红楼。传统戏曲也有演的成分,在电影电视网络兴盛之前戏曲也是演红楼的干将,但影视及新媒体的发现打落了戏曲的国戏、娱乐正宗地位,演红楼成了电影电视剧的专属;其八,秘而不宣。认定《红楼梦》妙不可言,但不可说,不可读,不可演绎,一说就是错,一演绎就是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