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田沁鑫执导的话剧《大家都有病》将于12月10日在国话剧场上演,这部根据朱德庸同名漫画改编的作品将延续《夜店之天生绝配》癫狂喜剧的风格。上周,剧组首次面向媒体公开排练,表演了剧中的精彩片段。田沁鑫接受本报专访时用“莽撞”一词来形容这次改编。
谈改编 文化差异 加难度 自1999年执导话剧《生死场》引起轰动,到近年来改编老舍的《四世同堂》、张爱玲的《红玫瑰和白玫瑰》等,田沁鑫改编经典的经验十分丰富。谈及此次改编朱德庸漫画《大家都有病》,田沁鑫却称压力很大,她笑言:“我太莽撞了,我劝那些想把漫画改编成话剧、电影作品的人望而却步吧,我现在就是现身说法。”
从漫画到舞台,除了形式上的不同,两岸文化的差异也为改编增加了难度。在田沁鑫看来,朱德庸漫画呈现的是一种台湾的“慢时尚”,而大陆的都市生活现在是“快节奏”,两者差异很大且有冲突。剧本如今改了8稿,其中走了不少弯路,她说:“我原来想按照四格漫画的形式进行舞台创作,比如以歌舞的形式进行片段式呈现,但我发现这样的改编在舞台上很散,后来还是从故事着手。”
癫狂喜剧不恶搞 谈风格 《大家都有病》讲述了一个试图自杀的极品失败男,以非其所愿的方式死去,阴差阳错获得死神的一个大奖,最后重返人间再次选择人生的故事。从面对媒体公开排练的效果看,该剧延续了《夜店》中癫狂的舞台呈现方式。对于“癫狂喜剧”这种说法,田沁鑫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她说:“喜剧是一个单独的戏剧流派,而且是非常高级的,它跟现在一些纯粹恶搞的舞台剧完全不一样。我想给自己的喜剧寻找一个根基上世纪30年代好莱坞电影中有一种叫‘神经喜剧’,比如《一夜风流》等,让人笑过之后会有所思考。”
问及为何转战现实题材喜剧,田沁鑫坦言:“不管是《赵氏孤儿》还是《红玫瑰和白玫瑰》,那的确是我喜欢的时代,但近来我发现自己是脱离不了这个时代的,不能总以拒绝的心态看待这个社会。既然来了又不能选择离开,为什么不在这个时代里找到一些美感的东西?”她反问:“我怎么就不能排喜剧呢?熟悉的人都知道,我平常还挺幽默的,不是苦大仇深的样儿。比如前几年排的京剧《宰相刘罗锅》一、二本,里面就有很多喜剧元素。”
只谈交情不说戏 谈朱德庸 当初由于国话制作人李东的介绍,田沁鑫决定把朱德庸的漫画搬上舞台。她说:“我觉得《大家都有病》这个名字挺好,那时这个漫画还没发表,朱先生给我讲了讲大概的故事,我对其中一幅画印象特深:在嘈杂、拥挤的都市人群中,一个人被挤到了电线杆上,但他骑着独轮车显得十分悠闲。”后来,这幅画也被田沁鑫选为这部话剧的海报。她认为,现在人们生活在拥挤的都市中,就缺少那种悠然自得的心态,希望观众看后有所启发。
谈到朱德庸对这次改编的看法,田沁鑫称此前专门排过一个片段给他看,“朱先生看后觉得挺满意,但现在成形的版本跟当初已经大不相同。”在生活中,她跟朱德庸已经成为很好的朋友,“我们前段时间去台湾演出,朱先生带着我们在台湾各处玩,平常他也会对我的穿着啊什么的提些建议。”生活中渐渐熟悉,两人谈戏的机会却少了,她说:“越熟悉就越有压力,我就想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先别让朱先生看这个戏。我们现在见了面就只谈生活、交情,不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