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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演员生存实况调查 我拿背影赌明天

来源:南都娱乐周刊
2011年04月19日14:05
李志莹 《满城尽带黄金甲》中饰演巩俐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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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高瑕在个人博客发图,称在新《红楼梦》中担任蒋梦婕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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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片《见龙卸甲》中,杜奕衡帮刘德华完成了不少文戏武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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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润发与替身文祥在《让子弹飞》中一同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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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显欣 《周渔的火车》中饰演巩俐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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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彬经纪人称:台湾没见过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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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题采写_本刊记者 邱致理 林楚捺 曾明辉 吴立湘 刘倩 实习生 陆云霏

  流离失所、茫然无措或朝不保夕,还是一脱成名、苦熬出头或曲线救国,替身演员真实的生存状态就跟他们所扮演的“角色”一样那么被漠视。

  替身演员出身的编剧马德林曾经这样描述替身这个行当,“在普通人眼里,这是一个神秘的职业。实质上,谁都知道他们是为明星而存在的,他们留下的只有背影。”武替,裸替,手替,饭替,马替……这些只留下背影的人就在各种形形色色的名目下扮演着只属于他们自己的角色。就像永远伴随在虾虎鱼旁边的虾枪,他们之于明星存在的意义就是伴生,他们永远活在银幕的背面,镜头的反面。流离失所、茫然无措或朝不保夕,还是一脱成名、苦熬出头或曲线救国,替身演员真实的生存状态就跟他们所扮演的“角色”一样那么被漠视。日前关于“童替”一族的新闻,让我们不得不把关注的目光,再次投向他们所在的阴影处。

  对于演员来说,每个人都是在拿自己的青春赌一个不确定的明天。对于替身来说,每个人都是在拿自己的背影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影替名称大全】

  替身之中也各有分工,大体分为武替、文替和光替三类,武替、光替之外其他类型的替身统称为文替,但文替之中其实还有手替、发替、脚替等类型。

  武替、马替是危险性极高的行业,专业性要求也很高,相对文替,他们在剧组中更受尊重。

  【马替】

  马脾气可比人脾气难捉摸多了,倔脾气上来一蹬腿就能把人摔得七晕六素。一般人能在马背上坐踏实了就是万幸了,何况还要舞刀弄剑、打打杀杀的,马背上的武打戏份自然要由专业的马替来完成了。当然了,如果你看见一个演员正英姿飒爽地握着缰绳奔驰,而镜头却迟迟不给到下半身,那他(她)肯定没用马替,只是用车代替了马。

  【手替】

  虽然《海上钢琴师》里的Tim Roth是个十足的演技派加偶像派,但终究弹不出那一手漂亮的钢琴。纤纤玉手不是所有漂亮脸蛋的附属品,弹拨弦乐也不是所有美女的必备技能,想要完美登场就需要一个手替。这双手可能长得美,也可能是拥有某项特长,对于演员来说,手替是手,而对手替来说,手就是脸了。

  【武替】

  “光说不练假把式”那已经是旧话了,架势摆上了也可能是假把式。武替应该是所有替身中最为普遍的了,毕竟武功底子是一项专业技能,而摔摔打打也不是身娇肉贵的演员们经受得住的。

  【胸替】

  《满城尽带黄金甲》里半裸酥胸、一步一颤的侍女可谓是抢尽了眼球,保持着不到50公斤的身材还要保有D Cup的傲人双峰是所有女演员的梦想却不是现实。既要保持玉女形象又不得不因为剧情需要而大秀性感的时候,胸替可以还她们一个圆满。

  【裸替】

  章子怡《夜宴》里的裸替邵小珊曾为在片后署名而闹得沸沸扬扬,事实上很多女演员不习惯在镜头前裸露身体,也许不是不够美,只是足够娇贵,钱自己挣了,背,就让别人裸去吧。

  【发替】

  台剧《爱情魔发师》里曾有过发模给头发上保险的情节,可见人家的头发是多么金贵。洗发水广告说是吆喝头发实际吆喝的还是明星的脸蛋,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自然就由发替代劳了。

  【光替】

  一盏盏超大功率聚光灯打过来,照个几分钟就满头大汗了,为了能让恰当的光线照射出明星们最完美的角度,前期试光的作用就落在了光替们的身上。不过,光替的技术含量实在太低,现场随便拉两个也能成为免费光替的人选。

  【脚替】

  几乎所有美女入浴都有用脚撩拨水面的镜头有木有?这时候就需要拥有一双美足的脚替;光脚在石子路上奔跑的时候呢就需要脚底板结实的脚替。没有找不到的脚替,只有想不到的脚。

  【替身演员生存实录】

  每个演员都有一部血泪史,替身演员更甚,因为他们大部分人连出镜的机会都没有,片尾的字幕也不会有他们的名字。替身演员不仅身阶分三六九等,收入、待遇也相差悬殊。剧组人士、演员、副导演、职业替身,十多位“一线”当事人接受本刊访问,试图为我们还原出一条国内替身演员的生态链。处境或许不同,心境却惊人相似,没有一位替身演员甘心把“替身”作为自己的长期职业,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CHINESE DREAM”。

  地位

  替身也分三六九等

  武替地位最高

  替身界和演艺界一样,也分三六九等。各种替身之中,武替在剧组的地位相对较高。武替是专业性最强的一种替身,需要通晓武术、剑枪套路等,因而不但剧组对武替另眼相看,就连明星和自己的武替之间也互动良好,“几乎所有明星在拍戏间隙,都会和武替一起吃吃饭,聊聊天。”参与多部大片拍摄的刘先生透露说:“武替的地位最高因为他们算工作人员,而且武术组人数较多,在剧组比较有势力。”

  因出演电影《黄飞鸿》系列中的“鬼脚七”一角而为观众所熟知的熊欣欣也曾是武替出身,1984年,22岁的熊欣欣在电影《南北少林》中第一次担任了李连杰的替身。和熊欣欣相同,大多数武替和武行都出自武术学校,也有部分来自国家队和体操队等,“因为有时场面会有一些需要柔韧性的动作,要求和一般情况不同。另外这些人在国家队中永无出头之日,还不如出来做武替或者武行,至少还有出头之日。”

  熊欣欣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入行做武替之时,香港电影行业对武替的态度都很尊崇,他自己也觉得在剧组的地位崇高,而如今的武替行业,熊欣欣则无奈地表示“不能相提并论了”,现在是“明星制”,拍戏的已经不叫演员而叫明星,武行、替身的地位相形之下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武替的分工也相对复杂。在剧组中,武替、武行都归武指管,武指手底下一般都会有一部分固定合作的武替,武指在召集人手的时候,通常是通过副武指,副武指再去找自己信得过的人,因此团队的信任感和凝聚力都较强。

  相比武替,文替的地位则下降不少。平时管理文替的副导演Y先生在记者采访时不停强调,大家平时并不关注文替,“他们的地位比群众演员稍好。”由于不够被重视,剧组在招文替的时候就随意许多,Y先生透露,“在北京,找文替太简单了,身高、体形和演员差不多就行,还有人会送资料给我,或者通过朋友介绍,一个电话就搞定的事情。”至于光替,那更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了,只是在演员就位前帮忙走位确定打光位置的,功效约等于“试纸”,剧组对光替基本没什么要求,“但起码要听得懂现场指挥,起码要聪明点!”刘先生说。

  收入

  高低差距悬殊,

  裸替数百到数千元一天不等

  记者采访了多位职业武替,他们透露的价码基本接近。本刊记者在北影厂门口采访了一位既是武行也是武替的演员小李(化名),他透露现在的行情价是1500元一天,平均一般跟组的武替能拿到6000元每月,高的有一万多,但需要完成的动作也相对危险系数较高。个别很出名的武替,就比一般替身的报酬高出许多。但与业务员相似的是,大部分武替的报酬和经验、业务能力正相关。一部大制作的电影,资金会相对充裕,一个经验丰富的武替,一部电影下来,收入可达到5万—10万元。

  武替之外最普通的替身,一天收入大约100—200元,Y先生承认,文替的报酬标准在150元/天左右。“文替的来源很多都是大学生,或者上班的,北电的都有,很多家里也比较穷,有些也是想过来混经验混脸熟。”但大电影中要求高的文替跟组也起码有6000元/月,甚至会要求拍到正面。裸替则没有市场价,从数百到数千元一天不等,需要具体谈。北影厂门口的另一个职业替身小罗(化名)告诉记者,前几年出现过1000多元一天的光替需求,也是因为剧组要求替身男女都要有1米八的个子。

  至于新近浮现的新名词“童替”,据说一天百元的报酬就能让穷人家的小孩帮童星拍跳河戏,小罗说:“你们要人的话我就可以从河北调,其实北京童替很少,家长谁舍得让小孩受这个苦啊,倒是横店那边比较多。北京的大多是清河那边的武术学校,副导演去联系教练或者校长,然后好几十个小孩一起送过来。一般正规的童替可能是500元一天吧,我也说不清。” 不过,或许因为这种替身种类仍显得罕见,记者走访的多位业内人士中,有几名就表示未曾听说或接触,而业内的通常做法是,儿童的替身由各种娃娃,或者个子较小的成年武替担任,资深人士W先生甚至称:“所谓童替,我没听说过,不排除是剧组方面想炒作,自己把情况夸大了。”

  “现在群众演员拍戏都快一百一天了,替身的待遇当然比群众演员好一些。但价钱不是死的,具体是因人而异、因活而异的,有按天算的,有按月算的。”刘先生介绍。

  保障

  入行靠“穴头”引路,只有武替能上保险

  各种替身中,武替虽然在收入和地位上独占鳌头,但不可否认武替也是一个绝对高危的行当,见诸报端的事故屡见不鲜。因此,在各种替身中,其保障是做得最到位的,剧组一般都会和他们签订双方协议,武替要遵守用工和保密协议,剧组则要为他们购买保险。以《赤壁》为例,拍摄过程中发生意外,导致一名武替被烧死,最终剧组向家属赔偿数十万元人民币。武替出身的导演熊欣欣则认为剧组对替身的重视程度仍需提高,“最现实的就是提高薪资,为伤病提供保障。”对于武替同行,熊欣欣也希望他们能够成立像香港武术工会这样的组织,“一个没有规范的行业终究是一盘散沙。”

  与武替不同,Y先生称许多剧组不会与文替特意签订合同,“能有什么意外呢?又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动作。”但事实上,据W先生透露,2010年央视播出的电视剧《邓子恢》剧组中,就有一名跟组演员洗澡时煤气中毒导致昏迷,最终抢救无效死亡。

  即使足够吃苦耐劳,甚至“不怕死”,没有“穴头”引路,也难入得这个行当。曾给《西游记后传》吴天的扮演者黑子做过替身的小李,现在也经常靠在外面拉群演和武替赚钱,他说,这一行潜规则太多,有时候需要送红包,有时候要请剧组的人吃饭,都是靠关系。另外,武替的中间人(或召集人)会在每个人头上抽200到300元的佣金,“抽再高就没有替身愿意了。”

  心态

  怀揣明星梦,转型很艰难

  据记者采访了解,大部分替身演员都揣着明星梦,在“替身”的路上奋斗着,从机会成本来看,他们成功的几率似乎比毫无方向的群众演员高得多。其中不乏出名的范本,如刘德华的替身杜奕衡,章子怡《夜宴》中的裸替邵小珊,如今都活跃在影视圈的各个角落,比许多北漂的艺校学生“专业对口”。如今身为导演的熊欣欣则成功地走出了一条武替—武指—导演的转型路程,在他看来,自己这些年所走过的路“百分之两百可以复制”,他觉得只要有心有力,愿意用勤奋去补足天分,就会有更好的前景。

  而事实并非如此简单。曾经写博爆料替身生活的网友螳螂曾说:“武替这个行业肯定是吃青春饭的,如果在几年后能走出来还好,走不出来的,也许就要平凡此生。” 文替的前景则更为迷惘,想要凭借出演文替上位简直是天方夜谭。“替身,他再有才华那功劳也是算在正身上面的。比如,裸替,其实很多演员一是不想裸,二是没法裸。爆料的都是那些居心叵测,想炒作自己的。”W先生一语中的,他曾听同行说一位已经去世的著名特型演员,因一直扮演某著名领导人而成名,结果成名后他到处溜达,总以主席身份自居,一时成为圈内笑谈。

  不自我推销就得慢慢熬,一旦披露自己的替身经历就会变成“炒作”,曾发博客曝光自己在组里当黛玉替身剧照的高瑕,接受本刊访问时一再澄清自己不是为了炒作,当初在北影厂门口意外被选中扮演丫鬟和替身。事发后剧组和她中止了合同,打电话让她删掉博客,并用言语威胁。她说,“今后不愿意一直被套着替身的影子,要走自己的演员路。”而曾大受关注的章子怡裸替邵小珊,也向本刊记者反复强调,“我不是专职替身,我是专业演员,拍过几十部戏了,所以不想误导读者认为我是专职替身。”

  于是,在诸种尴尬中,替身演员依然面对着自己的职业困惑,茫然前行。

  【与曾经的替身演员对话】

  李志莹

  《满城尽带黄金甲》中饰演巩俐替身

  当上名演员的替身,对许多人而言是靠近明星梦想的第一步。但这也会成为困扰,比如曾担任巩俐替身的周显欣,就急切希望大众与媒体将眼光从她仅有的三天替身经历中抽离。

  “替身演员都怀着梦想”

  南都娱乐:你当时怎么当巩俐的替身的啊?

  李志莹:我在北影厂门口,被星探发现的,就成了巩俐的替身,其实每个替身每个时段的价格都不一样,我们当替身都需要签署保密协议。

  南都娱乐:导演会给你讲戏吗?

  李志莹:我们的导演都会很细致地给我们教戏。当时在拍哭戏的时候,张艺谋导演都会给我讲戏,带我进入情境,然后我就哭了出来,从镜头里看过去我的背是在抽泣,这是我真正的肢体语言。

  南都娱乐:你觉得替身这个群体是个怎样的状态?

  李志莹:这个因人而异吧,像我就过得很好,现在也在出单曲。

  周显欣

  《周渔的火车》中饰演巩俐替身

  “我只做过三天替身,而且以后都不会再做”

  南都娱乐:你当时是怎么进到剧组当替身的?

  周显欣:从我生下来到现在,我做替身只有三天,而且以后都不会再做。我当时刚到中戏上学,老师因为跟导演熟嘛,就把我推荐去了。

  南都娱乐:就是当时也没想那么多?

  周显欣:没想那么多,没想到这样一件事情,要被人家翻出来一直讲一直讲,讲到基本上把你自己的一切都埋没、抹杀掉了。

  南都娱乐:你现在拍的这部戏是什么内容,可以透露一下吗?

  周显欣:我现在拍的戏叫《午夜天使》,我是绝对的第一女主角。我们圈内的人都很明白,这个裸替或是其他什么替什么替,就是他是演员,他是一个做事情的人。我能不能把这个戏拍好,大家心里都有数。

  杜奕衡

  刘德华御用替身

  “做了演员我也有自己的替身了”

  南都娱乐: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为刘德华做替身的?

  杜奕衡:《见龙卸甲》,接这个戏的时候我还没有做过替身。

  南都娱乐:不少替身演员抱怨精彩都留给明星了,吃苦留给自己,你呢?

  杜奕衡:我觉得大家应该换个角度看,我现在做演员了也有我自己的替身,实在是因为太忙了,刘德华当时也是,同时拍三个戏,所以我得替他平反下,不是说他不愿意冒险吃苦,因为你一个人而耽误整个剧组,预算又不能超太多,所以有时候文戏的远镜头都要我替。

  南都娱乐:做过刘德华替身的关系,有没有获得更多的机会?

  杜奕衡:怎么说,接下来《鸿门宴》、《给野兽献花》等等当然是认可我的能力,跟之前学到的那些分不开,不过也有一些剧组试镜后因为我长得像刘德华,担心以后被人说炒作,最后没有成。

  专业人士看法

  “用替身是专业行为”

  有多年演员、副导演经验的刘先生认为,这里面有很多专业操作性的情况观众需要了解。“首先,有类似角色需要游泳、跳水、舞蹈或者其他特别戏份和要求时,正身演员不会或不具备完成的条件,就必须找替身,比如游泳队的、跳水队的、武术队的专业人员来完成。 这是为了拍摄的安全性考虑的,和童星耍不耍大牌没任何关系,所以,这不能误导。就算演员家长不提出,我们做制片和副导演的也要提前准备,不可能让正身来做的。正身出意外怎么办?损失更大,那是没有挽回余地的。”刘先生说,不用替身是非常不专业的做法和想法,正是这种不专业,导致Selina在拍摄《我和春天有个约会》时惨遭火烧,后果不堪。“拍这样的戏,必须做很周全的准备工作,不是随随便便拍的,而且那种戏份和要求是必须找专业人员完成的,国内很多影视剧,尤其是电视剧,制作还很粗糙,非常不专业。”

  “台湾娱乐圈没见过童替”

  对于内地近日爆出的童替新闻,台湾当红童星小小彬的经纪人严家正先生称,他在台湾娱乐圈30多年来,基本没怎么听说过。台湾当局对于剧组里的儿童演员有着严格的保护措施,禁止儿童演员参演会伤害其心灵或者肉体的动作或者场面—“什么小孩子掉粪坑、掉河里等场面,剧组根本都不能拍”。拍了会怎样?“会被罚钱。”

  台湾的规定是,晚上8点以后不允许儿童开工,正因为这个规定,小小彬没能在3·11日本大地震的赈灾晚会上现身。而作为经纪人,严家正每个月还要将小小彬的详细行程安排,传给台北市“社会局”。这种情况之下,儿童演员需要替身的情况非常少,“只有演鬼和武打的戏份时需要替身”,但是一般也找个头小的成年人。严家正称,如果台湾出现童替的情况,很可能会被无孔不入的台湾媒体曝光,被曝光的剧组会被舆论骂臭头,他认为,“台湾娱乐圈中发生的十件事倒有七八件,会被媒体查出来。”但他同时也承认,在有人检举的情况下,政府才会注意到一些剧组中也许有小孩子在违规工作。

(责任编辑: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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