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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中国影视编剧塘栖雅集 编剧地位三级跳

来源:《综艺报》 作者:韦志刚
2010年11月27日09:06

  “为什么你们都来问我,你们去采他们才对呀!”今年4月,电视剧《风语》新闻发布会现场,编剧麦家被记者团团围住,他指着旁边的主演胡军、郭晓冬,力图摆脱记者们的纠缠。

  10月26日,号称“电视剧第一股”的华策影视正式挂牌上市,成为第二家上市的影视制作公司,直接催生了众多财富新贵,股东名单上,刘恒、邹静之两位明星编剧位列其中,他们持有的华策股份价值已经过千万元。

  名望、财富、地位,中国一线影视编剧再次引发公众强烈关注,他们的身影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镁光灯前和红地毯上,但他们的内心并不安宁。《茶馆》编剧叶广芩不久前参加了一个电视剧颁奖活动,她坐在角落里,周围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明星,她上去领奖时,台下的灯光晃着她的眼睛,但是她像一颗黯淡的石头,晃不了台下众“娱记”的眼睛。

  “说的通俗一点,我们都是追求功名的人,我们都是追求文明的人,我们对功名的追求使我们受累了。”刘恒一声叹息。

  编剧地位三级跳

  11月的杭州,温暖而湿润。良渚荷塘边上“第二届中国影视编剧雁栖雅集”的会场,人头涌动。来自各地的编剧齐聚一堂。“今年像这样的编剧聚会,我已经参加好几次了。”一位编剧指着会场对记者说。“以前影视圈里,不是导演会,就是制片人会,哪有编剧什么事?但今年不一样了。”

  塘栖雅集的活动策划人、浙江影视集团文学策划部主任王群力对记者表示,编剧在这个产业一直很重要,但长久以来都得不到重视。“现在应该给予他们创作更多肯定了。浙江之所以连续两年举办这个活动,也是想让编剧感受到浙江影视集团对编剧的尊重和重视。”

  “今年不一样了”直接反映到市场上就是很多影视公司开始狂热签编剧。著名制片人郁康淳对记者说,“像龚应恬、钱林森这些名编,我前年就签下了,但今年就有别的公司偷偷来找他们,但价钱已不是当年的价了。现在电视台也逐步认识到一个好剧本的重要性,他们在买剧时也更加重视剧本,这也让制片公司开始紧抓编剧。今年开始,抢签编剧的事情越来越多。”

  很多影视公司想通过笼络编剧力量,抢占上游创作资源,从而完成对项目的掌控,甚至以此来影响行业。“就像华策影视,刘恒和邹静之和他们签了五年的约,这不仅仅是部头约,而是长期约。麦家也和他们签了五年,以后麦家的剧本都由华策来投资。控制了一流的编剧,等于控制了一流的项目,别人想投就只能跟投了。”一位制片人对记者说。

  王群力坦言举办这种会议也有积累编剧资源的考虑:“积累编剧资源,有点像房地产商买地,先有地才能盖楼。有了编剧,项目才能展开。”但他也指出,与编剧合作,并不能简单许以商业利益,最主要的是要尊重他们的创作价值和创作规律。

  随着制作公司对编剧的重视,编剧的身价也水涨船高。不过随着媒体对金牌编剧身价暴涨的炒作,让很多人对编剧的生存状态有了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80后编剧马广源讲了一个故事,他在去年北京广博会场外看到一个文学爱好者一边拿一个板子,上面全是剧本,一边举了一块白布写着“您想要什么我就能写什么”。“今年8月份广博会,我看到他又来了,在那儿徘徊,因为他进不去。我过去看他到底写着什么。他主打的一个剧本是《鳗鱼人》,为了吸引人真买了一个鱼缸,他自称这是一部一定能获奖的电影。我很想看一下这个剧本,他说对不起不能看,而且30万不讲价。”

  这荒诞而滑稽的一幕其实是外界社会对编剧生存环境的误读。据了解,目前国内一线编剧最高能拿到15万元一集的酬劳,二线编剧报酬只在2万元到4万元,三线小编剧稿酬只有三四千元一集。至于之前有媒体爆炒的“10万元俱乐部”(高满堂、邹静之、张永琛、王宛平、王海令鸟、海岩和六六一集稿酬10万元),高满堂予以直接否认。而且,绝大多数编剧依然处于低稿酬、对作品没有话语权和无法保有版权的尴尬境地。王宛平曾抱怨:“虽然大家都说‘编剧为王’,我觉得现在的电视剧还是‘演员为王’。”

  高满堂对编剧的身价暴涨不无担忧,他觉得应该回归理性。“我觉得中国电视剧的编剧地位,够可以了。但是一、二线编剧,稿酬价格要是再提高,投资方承受不了,成本加大,买方能不能承受是个问题。我建议大家别追求稿酬,今天15万,明天20万,当下一部不行的时候,自然降到10万元。编剧永远都要靠作品说话。”

  一线编剧地位的提升,除了日益高涨的维权意识,还体现在有一部分已经转型为版权主体甚至制作人、投资者。例如汪海林、石康等发起创立的喜多瑞公司,目前该公司除了20位大牌编剧股东,旗下还有编剧经济公司,签有40余位编剧,编剧总数达60余人。“每个编剧的情况都不同。资深编剧到处有人抢,新编剧却往往没有活干。”汪海林说,“在喜多瑞,这一状况可以得到有效平衡。”

  左手文学,右手剧本

  除了名誉和财富过度曝光,困扰编剧更多的还是艺术和商业之间的艰难抉择。尤其是对很多之前从事文学创作的作家来说,文学和影视剧之间那条细细的红线,时常挑动着他们的敏感神经。这也是今年塘栖雅集上编剧们讨论的热点之一。

  “我写小说出身,当时改行做影视,第一个感觉就是堕落了。”赵冬苓说。首届鲁迅文学奖的获得者东西也对自己的“堕落”很感慨:“现在写短篇小说根本看不到出路,出版不了只能发发杂志。”东西早几年做起了编剧,把自己的长篇小说改成剧本,“我现在是左手小说,右手编剧。靠编剧来维持生活,维持小说创作。”

  “堕落感”很大程度并非来自商业,而是远离文字创作后的负罪感,以及对编剧工作的实际体会。“小说创作靠的是天赋和灵感,如何组织文字谁也教不了你,但做编剧不一样。”茅盾文学奖得主、著名编剧麦家指着记者说,“编剧就是个技术活,我教你一年,你就可以成为熟练编剧。但你要是天赋不够,一辈子也成不了作家。”

  “小说是一个人写一个人读,而影视剧是一群人创作给另一群人看。”老牌编剧朱苏进说。80后编剧马广源也坦言,像他们这样刚入行的新手,受限就很多。“很多人现在拿电影当快餐做,很多投资方说我们现在就是有钱,就是要投,你马上拿一个本子来,下个月就开机了,这个我们就蒙了,因为很多刚出来的小编剧在资方面前根本没有话语权。”

  这种无奈不光发生在新编剧身上,一些成名的老编剧也感同身受。

  王宛平在《金婚》之后又创作了“ 金婚2” , 她对这种“ 重复劳动” 感到十分痛苦。“我们不是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很多时候还需要考虑一些情感上的东西,比如和导演关系挺好的,你有时候就要咬着牙写。这是特别痛苦的事情。”她无奈地说,“一个编剧,一个作者,肯定想写新鲜的、能给自己带来写作快乐的东西,重复自己以前的成就或者重复别人,比模仿别人更难受。”

  

(责任编辑:张亚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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