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影像论坛“杰出青年导演峰会”全程实录

　　主持人：路阳导演今年也拍出他的处女座《盲人电影院》，也参加了我们今年的影展。请路阳导演讲两句话。

　　路阳：在这儿讲话有点胆战心惊的意思，我实在是这个行业里面太新的一个新人了，今年有机会能够拍成自己第一个古典长篇，运气非常好，毕业之后今年三年了，才拍长篇。中间跟了很多剧组，在剧组里面认识很多朋友，每拍一部电影都认识特别好的朋友，慢慢把他们都拉到一块。其实今年我说运气好，也是因为我们这个团队整个都特别年轻，投资方能够信任我们，给我们这笔钱给我们拍这个片子，非常幸福。我们摄影师今年才24岁，在韩国放的时候，他问我们摄影师是不是很纯熟，说他24岁都不相信。我们团队年纪虽然不大，人也是很想拍好电影，拍好电影是我们的一个梦想。尤其我的面向又比较显小，我刚毕业的时候，出去跟别人说我说27岁，人家不信，说你刚20吧，特别吃亏，这次把大家聚在一块拍一个片子，确实很高兴，希望能够有更多人看到我们全部都是很年轻人拍出来的电影，谢谢！

　　主持人：谢谢路阳导演，他旁边坐的还有两位导演王宁导演和虞正雨导演，虞正雨长篇处女座《一只狗的大学时光》参加今年的影展，我们参加第一届论坛在选片子，选得特别累，用特破DVD里面选了一张，看这一张写得短片，说可不可以看短片调剂一下，就拿了他的片子，一放，真是一部有意思片子，《莫小白的水怪日记》，今天终于拍了《一只狗的大学时光》，请他说一句。

　　虞正雨：今天来是跟各位老师学习的，我的那些经验也不足以在这儿跟大家分享，我想下一次我们做得再好一点。

　　主持人：王宁你也谈一下，你拍的《爱情维修站》请您讲几句。

　　王宁：我没有他命这么好，他挺受投资商信赖，我一生都是在不信任之中渡过的。为什么这么说呢？从02年误打误撞进入这一行，做制片人拍了很多片，第一次拍了《家和万事兴》，最后我找了宋丹丹，把《我爱我家》的人找过来，收视率仅次于北京台的收视率，等后面很多人找我肯我投这个钱，我又去电影学院上学了，郑老师也教过我。当时自己写了一个剧本，自编自导一个剧本，虽然投资不大，只有几万块钱，但是投资方不信任我，说你不行啊，可能没有一些商业卖点，结果自己掏钱把这个片子拍完了以后，前几年广东台有一个卫视一个栏目把我们片子送过去，作为他们栏目第一期节目，当时收视率非常高。拍《爱情维修站》的时候，我自己写了剧本，找了郭涛，英达，胡静，我很受感动，当时我找胡静，她生孩子三个月，我说金钱打动不了你，我没你老公有钱，我只能拿一个好剧本吸引你，英达也是看完这个剧本答应出演我的片子，后来找投资方又面临这样一个问题，你行吗？小屁孩，长得又不像冯小刚，冯小刚长得像导演，你长得不太像，一辈子都不在信任当中。我后来把做制片人积攒下来两套房子抵押到银行，然后拍了这部片子，10月21号上映了，不到两周时间现在已经八百万的票房。我也和丁晟导演一样，也是老去电影院看看大家的反映。其实对于电影来说，能给我带来的喜悦已经结束了，我在电影院看到大家的笑声的时候，看到一些感动的情节点，我看到那些女孩哭泣，流泪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因为她们把我的快乐延续了，因为我之前做的都是喜剧片，这个片子在很多地方上映，现场效果也都非常好。但是基于现在市场影片比较多，所以票房虽然说没有达到我的预期，但是我觉得一个导演真正的生命力所在，是他的口碑，而不是他短期内的票房的体现。很多导演，比如我看的一些国产的、香港片，什么《月光宝盒》《零零狗》看完以后，虽然票房很高，但是现场看到观众真是一片骂声，什么滥片，又被骗了。我觉得如果换成我，即便我得了一个亿票房，这个也不是我想要的。我宁愿票房不多，我宁愿看到的都是喜欢我的电影，这是我希望努力去追求的。我觉得真正的喜剧片不应该是恶搞的，喜剧片的真谛，我的理解让大众娱乐，而不是要娱乐大众。我今天就说这么多吧，谢谢大家！

　　主持人：金瑞导演今年也是拿到他的处女座参加我们影展，他的处女座是《斗鸡人》。

　　金瑞：我本科学的证券投资专业，后来又去美国读了两年MBA我很小的时候，我妈有预感我会当银行家，按照她这个人生路走了大概有二十多年，后来工作几年以后，觉得再也受不了，而且那几年股市一直熊市，人生没有任何前途。所以05年9月份我来电影学院进修，待了一年的时间。我讲一讲我剧本创作的一些体会，《斗鸡人》的故事启发于我读到一篇短篇小说，从剧本写到杀青花了五个月时间。我刚开始用了几天时间把整个故事框架写下来，然后逐渐调整事件，去丰富人物。完全一稿写完之后，原来小说里面写到不到五场，但是整个剧本有一百多场。在之后修改过程中，剧本结构做过一次调整，二稿把母亲戏删掉只有一场。剧本之后修改都在细节上，我第一次当导演不知道出现什么情况，去现场看了景以后，发现很多情况跟我想得不一样，于是就改了。然后五个主要演员在最后五天更换了三个，所以也必须得改。还有许多数不清因为现场制片出现的原因，因为我的故事框架一直非常稳固，每一次调整都没有对我故事结构产生什么负面的影响，让我第一次拍一部长篇就可以说轻舟破浪。整个故事结构在我心里非常清楚，所以才能够做到这一点。除了演员，摄影，包括场务都给我提供了很多意见。这就是我的一种经验，结构和细节，谢谢大家！

　　主持人：在场李虹导演今天也拍出她的新作品，虽然没拿到我们论坛上来展映，但是大家在公共汽车展台广告牌上都可以看到《爱上我们美女老板》，请李虹导演说两句。

　　李虹：大家好，今天我有一个发现，就是发现人人都有一颗想当导演的心，发现这么多导演都有想演戏的感受，比如张一白这种导演，经常出现各种片头，然后一枪被人打死。其实我特别怕在镜头前，而且我特别怕在这样的峰会上讲话，因为我不太会讲话。因为我觉得拍电影的人，可能每部电影就是自己的表达，拍完电影什么都用说了。但是今天好像大家都在回顾人生，我简单说几句自己拍摄的过程。我是目前为止拍了四部长篇，我第一部电影很幸运在我23岁时候拍的。那时候刚大学毕业拍的第一部儿童片。其实前几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97年毕业13年拍了四部电影，这四部电影给了我完全不同的各种经验，而且我几乎十多年电影发展的变化，好像有一点关联。我第一部电影是电影制片厂投资的一部体制内的电影，儿童片。当时拍的时候，因为特别年轻，而且所有的合作伙伴全是我的同学，所以大家热情高涨，而且我们当时在上海，我们从北京电影学院毕业分到上海，我们想振兴上海电影事业，但是后来发现很多理想特别难实现。这个电影拍完虽然参加很多国外影展但是没有机会和观众见面，我一直在想能够拍进电影院的电影，让人看到电影。后来又跟电影频道合作拍了一部电影叫《黑白》，因为刚剪完的时候，他们认为调子太灰的，最后放映是午夜剧场，12点之后，但是很奇特那个片子在国外得奖了，所以他们重新又在黄金时间播出了。但是那个还是没有进电影院，然后我通过几年时间，终于跟一个发行公司合作，做了第三个电影叫做《诅咒》，当时认为肯定会进电影院的，但是老师给我的任务要拍一个恐怖片，所以在那之后，我参加一些会的时候，他们都称我为恐怖片电影，我自己不觉得那个电影是恐怖片，我觉得那是一个带有悬疑的爱情电影，但是因为大家认识理解不一样，电影发行的时候也受到很大的分歧，包装不同，其实最后的效果也没有特别的理想。

　　所以到我刚刚完成这个电影，可能又是另外一种经验，我跟一个电影公司合作，就像之前大家都在比喻说拍电影就好象是在炒菜一样给你很多原材料，让你怎么来做这一桌菜。可是拍这个电影的感受，让我觉得我变成了菜，我被炒来炒去。其实有很多的滋味，但是我自己特别大的一个感受，我自己回顾了一下，我们一直在说希望电影能够取悦观众，但是我现在越来越深的感受我觉得取悦观众的前提是首先要取悦你自己。我认为好电影还是很简单几个字，就是好看和动人。可能我们这些年，一直在努力的想怎么变成好看一点，但是我们可能忽略掉怎么能够打动别人。其实我觉得从我自己的整理，慢慢往下一步的发展，我更加想一想自己要拍什么，最想表达是什么，现在电影越来越缺乏这种启发了，我想大家一起努力。

　　主持人：李虹导演拍的四部电影这可能是唯一一部能够放在北京主路公共汽车展台上的电影，下面请冯海涛导演讲讲自己的一些感受。

　　冯海涛：今天才知道已经第五届了，我第一次来，谢谢组委会请我过来。我刚坐在这里我挺兴奋的，因为我看到郑洞天老师了，论辈分来讲，郑洞天老师是我的师爷，我其中一位师傅是陆导演，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说拍摄经验来讲，每个导演身上都有好多的经验，而且我觉得只要碰到了需要解决的事儿，能把它解决，肯定已经具备了这个经验。我之前在电影学院学的是做演员，跟钮导，跟彭导演是一样的，我出来之后很快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不能做演员，或者说还要放十年八年才能有机会去做演员。觉得自己不够帅，个也不算最高，也不算最矮，那好吧，从幕后开始慢慢学起吧。十几年走过来做过制片，剪辑，场记，副导演，演员，执行导演，甚至做过作曲，写过歌。我觉得这些东西当2005年有机会拍第一部长篇，人们在证婚的时候我觉得都用到了。而且以前离开电影学院还有半年做了表演系的教员，那个经历在后面跟演员说戏跟演员沟通，跟全剧组沟通上很有用处，知道怎么去说，怎么去表达，怎么用最简短的话告诉他们我想要的。最大这些年的感受，我觉得拍戏最重要的是沟通，不光是和剧组的工作人员，更重要和片方，甚至于是未来的观众。我们在创作的时候，更多的站在观众角度，感受这部片子能够出来之后是什么样子？我一直秉承自己有几个目标。第一我们一定要做体制内的，不管是将来的，还是已经做的。只有通过体制内，通过电影发行、上映才能见到观众，才能直接知道观众要什么，才能知道后面该怎么做。同时见到观众之后，我才能够有机会让制片方回收，才能够有更好的片子给我机会。我特别希望拍电影不让观众骂我，有一年在电影学院放的时候，我偷偷去了，从头至尾，除了其中一个演员出来哄了一下，到最后居然还有掌声。后来我就发现，行，有戏，看来以后还可以继续做下去，那部电影，当时在2005年底作为七部贺岁片之一，《千里走单骑》第一天上映，25岁拍第一部电影就可以做胶片，而且在大的影院全国上百家记者采访你，看你的片子，说明你很幸运。只有我知道之前受了哪些委屈，接下来几部电影也有胶片找我，也有一些戏找我。但是后来发现做胶片非常费钱，特别是后期的时候，当你有任何一个想法想拿出来的时候。制片方直接给你换算，一个特技一秒多少钱，那好吧，以后有机会做场记，做数字，尽可能让数字接近胶片的影像。这几年的实验和尝试，都是在用实战去尝试，还好都有自己一套路数。

　　接下来要做的有一些惊悚片也好，喜剧片也好，我觉得还会保持这种自己的要求。

　　主持人：谢谢冯海涛导演，最后想请所有年轻导演的老师，昨天小帅导演说德高望重，得益双星的郑洞天导演来说两句。

　　郑洞天：我今年也看到最喜欢两部电影，包括丁晟这个片子，前天电影频道演的我刚看，看了也耳目一新，我就想着一亿六千万还是有道理的，不仅是因为宣传，或是成龙。我想说的是什么呢？去年的不算今天这个日子，咱们在二十一世纪更多说的是另外的话题，拍什么？青年导演拍商业片？还是拍艺术片？今天都比较务实，谈的问题反而不太纠缠在那个大选择上。倒反而真拍的时候要干嘛，要怎么去拍？怎么去表达？这其实是很有意思的一个变化。包括今年的年轻导演的作品越来越多的能够问世，能够找到钱，找到钱当中也越来越多的觉得不是都围着新的，不是都是老板要的我就给，或者观众要什么我就给，有自己的东西。这个变化或者说这个景象我们看完《志明与春娇》以后，我们戏里还有一些我的学生，有过很好的讨论。这部片子，证明其实最根本的事儿，是基本功。彭导演连编剧带导演，这部戏1907年几月几号开始公共场合不能抽烟，所有写字楼那帮人到一角落抽烟于是产生这样的故事，就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每天每个人在自己的生活圈子里会遇到多少次。但是没有人想到就这么一件事引出这么有趣的电影，而且我看那个碟是有花絮的，花絮里讲爱情故事最好玩的就是它最微妙的部分，就是这个电影说的，就是那层窗户纸，用大陆的话来讲，这个电影说的就是那层窗户纸，这个窗户纸居然在禁烟的最后一个小时，两个人出去抢买了最后的便宜烟的那个瞬间，就把窗户纸捅破了。这个东西是这部电影，你说所有的跟我们拍电影的困难，拍电影的找钱、找人，以及跟发行商，跟各种不讲理的市场讨论，都在这基础之上。而恰恰我们现在缺的是这个，从这部电影来重新回到我们所有的不是青年导演，其实所有的导演，最根本的，你到底什么是电影这件事？不管是进不进电影学院，上不上学？不重要，最重要是你对电影的理解是什么？我不知道钮导演还记不记得起的一部戏，上到盖了一半的楼里面看宽荧幕电影，我一直想写一本书，什么是我对电影的感觉，我这本书的第一段，我跟了很多人讲过，就是什么是电影，就是他们几个小孩，打工的到台北打工，然后又没钱，但是又想玩，最后有一小孩一个老头骑单车说想不想看宽荧幕电影，上了楼顶上，老头就消失了，什么宽荧幕电影，结果那个楼盖一半，正好是俯瞰电影的角度。找寻了多少年对电影的理解，就这一下子就出来了。后来多次上课跟同学们说，如果一个电影里有一个这样的瞬间，你这个导演就值了，这辈子就可以了。但是很可惜，当然很好的导演，中间有好几个这样的事情。但是很可惜，现在电影如果不被观众喜欢，我觉得很大程度上连一个这样的东西都没有，你没有发现，没有感觉到。我们以前看过《伊莎贝拉》，看过《大丈夫》，他的电影喜剧感怎么来的，我觉得华语青年影像论坛可以从这一期开始更深入的转向我们行业，有一部分和产业对话的部分，让明天下午那帮老板们自己谈去，两岸三地的老板们勾心斗角，表面一套，后面还有好多话呢。但其实真干活的人，我们想我们自己的事儿，我觉得从最近一年，从去年那一届到这一届当中看到的一些年轻导演，特别是处女作当中，我觉得很说明问题，而且如果不断有《艋舺》和《志明与春娇》这样的电影出现，会给我们这些人有很大的鼓舞，也对年轻的师弟师妹们也会有很大的一个矫正，一个方向去努力，我非常感谢你们的看法，谢谢！

　　主持人：郑老师精彩发言可以作为今天峰会非常好的总结，不仅说出了这届峰会想表达的内容，同时也希望我们今后继续朝这个方向做下去，非常感谢郑老师。下面的环节，就是请各位提问！

　　提问：第一个问题问台上四个老师，在今天这个现实环境中，应该持有怎样的电影观？是不是拍电影可以看到很多漂亮女孩子，然后又可以赚钱，是这个意思吗？

　　第二个问题，我想问一下丁晟导演，对于刚毕业的学生，怎样通过大荧幕走到第一步，是要写剧本，还是要拍广告，谢谢！

　　钮承泽：对我而言是生命的安排！谢谢！

　　彭浩翔：因为我除了讲故事也想不到干什么，我也不建议透过拍电影看一些女孩子，也不介意可以赚到钱。

　　丁晟：我现在一只脚在广告圈，一只脚在电影圈，我对电影有着很大的好奇，想进来怎么回事，具体干多长时间也不是特别知道。

　　何宇恒：有一个故事，讲到爬山的故事，有人问你为什么去爬？他说因为他在那边，所以我要去爬。谢谢！

　　丁晟：你要想当导演赶快去拍，手要一直热着，要坚持下去，多了我也说不清楚，不要放弃。

　　提问：我想问一下彭浩翔导演，用的男演员当中，杜汶泽和陈奕迅会喜欢谁一点？

　　彭浩翔：我喜欢陈奕迅比较多一点，因为他长得比较帅，比较像我一点。

　　提问：请问彭浩翔导演，我一直关注你的电影，我没想到今天这么年轻，我一直没有关注您的年龄，你所有电影是别人帮你创作的，还是自己写的，可不可以讲讲编剧的过程，十部电影里面拍九部电影还是相当密集的，这个车轮一直在转。

　　彭浩翔：我当导演之前都是当编剧，对我来讲写剧本非常重要。我基本上好多电影都要跟其他编剧合作，主要下笔的都是我，一般跟别人聊完都是自己去写。对一般导演来说，自己下笔去写很重要，因为有些时候讲不通，有些时候在写作过程里面，其实你可以找到这个答案，你很难说一开始好像你去旅游一样，有些时候叫编剧去写，你说我要去什么地方旅游，但是你很难一开始说清楚。其实真正的过程是在那个旅游中间去找的，可能某一个地方自己全面找一个店很有趣，结果是人家帮不了你的。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还有你真的很难找到一个好的编剧，说实话，除非你在念书的时候你认识一个好的编剧同学，先去把他找来，让他当女朋友比较方便一些。《志明与春娇》，为什么写这个东西？因为我自己不抽烟，我有一次跟朋友吃完饭去他公司，发现他在公司楼上跟同一座大厦里面不同的女生朋友，他们不在你公司工作，因为这些女生都是抽烟的，所以他就是因为抽烟才去跟人家搭讪了，我听了之后特别生气，因为我自己不抽烟。他们开始下去抽烟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们一起下去，慢慢跟他们聊天，把他们故事都放进去了。其实都可以从生活里面找一些方向去做一个创作，其实很难说从哪里找，你只要投入人心去找，很多东西都可以学到的。谢谢！

　　提问：各位老师下午好，从两点到现在，我认真听每一位老师的讲话。我对台上的钮导和台下的王导比较感兴趣，钮导在台湾影院不景气，王导在别人不信任情况下，什么力量让你不放弃，什么力量让你们走到今天，谢谢！

　　钮承泽：我觉得有一个神秘的力量一直在不断的推动着我，支撑着我，那个东西不是个人意志选择而已，这是一个重要因素。再来就是爱这件事情，爱这件事情是你的全部。爱，你身为一个观众，在观影过程中，随之目眩神驰，如果你知道自己可以创作这样的作品带给别人这样的快乐，那是多么令人满足的。那个过程当中的痛苦，那个焦虑，往往你有多痛苦，你就会有多快乐。你可以一部一部戏跟不同的人相处，然后一起创造一些什么。然后你可以得到那么多的爱情，有那么多人愿意支持你，你可能吃个饭也不用付钱，那个女孩电话又塞过来了。这些也都是蛮动人的。我真的觉得人生真的很充满了辛苦，可是往往你透过这个创作的过程，你知道你所有的苦都没有白吃，得以抒发了，通过你的作品可以让在受苦的人们得以疏解，甚至得到救赎，应该是这样的，谢谢！

　　王宁：其实你刚才说的那个问题，跟彭浩翔导演说的很有共鸣，第一部片子很难让人信任的，但是有什么办法，但是一定要有机会去争取，因为他们找你来，肯定不会让你当一个什么都向他妥协的导演，肯定在争取过程中会有一些矛盾，但是最后发现应该是对的，因为没有一个人需要一个向谁都去妥协的导演，所以一直在坚持。第一个电影虽然有非常多的遗憾，它在上映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它应不应该上映，但是他们让它上映了，没有什么办法。但是好在我还年轻，第一部片子有那么多的妥协，或者那么多困难之后，我还有第二次机会可以去证明自己的东西。当然第二部会好一些，第一部大家就会忘记，坚持做下去，而且除了拍电影，我也不会做别的什么事情。谢谢！

　　提问：有两个问题想问丁晟导演，其实成龙大哥一直讲给很多青年导演讲《大兵小将》，当然您是唯一讲故事改编成剧本发给给他的人，您为什么有这么大勇气做这么一件事情？

　　第二个问题关于分镜的问题，我本身也是学这个专业的，但是我发现包括我自己在内的很多学生都很懒得做分镜，虽然我们也知道这个分镜在一部剧当中充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希望再听听您的想法。

　　丁晟：我给成龙写这个剧本，我觉得不是个勇气的问题，因为我跟他在这个时候已经很熟了。他给我讲原始点子的时候，我已经给他拍了四条广告了，我们平常也经常一块聊天。这样的一个机会，在我刚才介绍我一直憋着劲状态里面，我必须要抓住，这是毫无疑问的，我当时放掉了很多广告的机会，就必须要做成这件事。我甚至在他和我签编剧合同的时候，我跟成龙说能不能一块写成编剧导演，我就奔这个目标去的。分镜这种方式我是受益匪浅，因为我拍广告一直用这种方式，所以我在广告圈子比较著名的就是拍得很快，又快又好，其实是电影学院教的。因为我非常不喜欢一个导演在现场没有注意，我觉得没有注意的时候，会很有挫折感，同行，或者演员各方面看不起你，我必须要通过画分镜的过程做到对当天的拍摄心里很有数。包括实际上分镜决定了一个剪接方式，我会把这场戏先用一种镜头感分出来，简单方式画出来，现场看每一个分镜下面都有注解，上面景别画得非常清楚，包括该注意的事项，实际上是所有主创的提示板。当然需要一点绘画基本功，你要画得让大家能看懂。

　　提问：请问钮导演会不会用分镜？

　　钮承泽：基本上分，有镜头的概念，确保在现场可以顺利的进行。但是我不会死抓住这个分镜，还是会到现场之后有机的调整，看看有没有新的时机，演员的状态，环境的感受，但是会有基本的准备。但是不像丁晟那么用功。

　　主持人：非常感谢各位的参与，我们还有很多的专业话题要在明天，甚至以后更多的时间，我们来一块讨论，一块来分享。所以今天峰会就到这里，明天我们还有两场峰会，一场关于专门讨论监制问题国际制片人峰会，还有一场专门讨论创意问题的创意峰会，请大家继续来捧场，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