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谈了很多关于他的生活、理想和音乐。“做音乐,你是要引导别人的。”他这一句话,我记忆很深刻。他的意思是,摇滚乐手应该是有思想的,成熟的。他话里话外,很欣赏远离外面的世界,走进霍营,不想“挣钱”玩摇滚的气概,“老一辈那些人,窦唯,唐朝,什么钱不钱的,拿起吉他就干啊!”在他的眼里,吉他就是成就他领导别人的英雄手中的武器或是大旗吧!他还告诉我写东西不要急于下结论,多看、多听、多想。他说挺多人来这里写东西,写他们,但那些都不是他们的内心和真正的生活。“我们既不穷也不可怜,也不是逃避生活。”他告诉我他想要追求生活的本真,“我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这在我看来是最有面子的。”
在这里,对于某种文化理想的追求——真实、英雄主义、自由和漂泊的勇气甚至超过了音乐本身。在孙志强的纪录片《自由边缘》中,一个乐手在刺眼的台灯下,对着镜头说:“我喜欢追求的那种社会是真正公平、真实、自由的。”
在这里,对于某种文化理想的追求——真实、英雄主义、自由和漂泊的勇气甚至超过了音乐本身。MIDI音乐节是霍营乐队的节日,也是一场音乐和乐队集体的狂欢。那里,集中了全北京最另类的少年,最美丽的姑娘,最放松的心情。但是音乐不尽人意,风格单一,进步缓慢。在这个人们集中起来以狂欢的姿态向摇滚致敬的三天三夜里,狂欢本身的需求超过了对音乐质量的追求。
对于生活的批判和边缘的姿态指向的不是政治的革命,而是一场聚合起来的狂欢。“大家喜欢玩儿就一块玩儿。”在MIDI节,有人骂音响,有人起哄乐队,但是人们还是继续留下来,一起听歌儿,看来来往往的人,吃烧烤。
真的,霍营生产音乐、贫困、理想、愤怒、自由,但最终,还是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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