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惊情神农架》导演给《新民晚报》的公开信
贵报近日来对电影《惊情神农架》进行连续报道,特别是因为贵报的报道而观众出现拒看本片的情绪(据贵报6月15日报道),作为导演我十分遗憾,并且感到十分痛心。
我个人认为上海有着最专业的电影观众,因为我之前的电影《无声的河》在世界各地的放映中,上海的剧场效果最好,放映后观众与导演热诚交流,久久不愿散去,给我留下了最难忘的印象。上海影评人协会也授予我年度最佳导演的奖项。从某种意义上讲,上海观众也是我创作的动力。所以我昼夜赶工,带着刚刚洗印出来的拷贝来到上海电影节,想把新片《惊情神农架》的首映献给上海观众。我欢迎观众就影片的艺术与思想进行哪怕是最犀利的批评,但不能忍受在不看电影的情况下就对影片予以否定。
这部在神农架拍摄的电影,剧组克服了难以想象的困难,如恶劣的气候、高原反应、险象环生的路途等等。电影是一个集体创作,在我们剧组有拍了一辈子电影的老艺术家(赵尔康),也有电影学院表演系还没有毕业的学生(孙梅竞),更有大量默默无闻的幕后工作人员,包括场工和司机,大家的集体努力为一部电影赋予了生命。其间一位老电影工作者因病去世,一位资深的执行导演心脏病发作——大家对这部影片投入的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心血。作为导演,我深知责任重大,即使拍摄期间每天平均睡眠时间只有三四个小时,也不敢丝毫懈怠。谁也没有权利一笔抹杀一个由几十个创作者参与的长达一年的集体创作,谁也没有权利对一部影片不“审”而“判”。请问对《惊情神农架》进行报道的记者,哪一位是看过这部影片的?
在到达神农架的第二天,见到了我们的科考顾问——在中国环保界德高望重的胡振林先生,特别是在了解了这位传奇式的动物保护工作者的经历后,我找到了这部电影的灵魂,确定了这部影片的环保主题,按此方向调整剧本。并强制剧组创作人员分批到胡老师家看各种资料,请胡老师对剧本进行确认,在影片选景、服装、道具等一切细节上请胡老师以科学原则进行把关,力图真实反映野外科考工作者的生活。在影片做完第一个工作拷贝后,即请胡老师曾在北京大学生物系工作的儿子胡云峰到北京电影洗印厂观看影片,得到了这位从神农架走出来的环保工作者的肯定。
《惊情神农架》是我自1996年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硕士研究生毕业后的第七部电影作品,是我以“人与环境”为主题创作的第二部作品。(第一部是由刘琳、李滨主演的电影《极地彩虹》,描写了在沙漠吞噬草原进程中一位草原女兽医的内心震撼。)《惊情神农架》呼应了北京环保界目前对“人类是否应该敬畏自然”的讨论,表达了我对非典、印度洋海啸之后日益严峻的环境问题的思考,是一个青年电影工作者对环保问题本分、职业而严肃的探讨。
电影艺术在我的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在中国电影百年之际,我呼吁电影工作者传承中国电影的职业精神,一起维护这个职业的神圣感。对某些初入这一行的“新人”,我们可以原谅她的“无知”,但不能放任她的“无畏”,更不能容忍她对电影创作的“蔑视”。所谓“明星”更没有特权对一部自己都没有看过的电影予以否定。媒体更应该冷静、客观、真实地报道一切,当读者因媒体的报道而“拒看”一部电影的时候,而这位记者竟没有看过这部电影,——这无疑是不符合科学和理性精神的。
我保留以法律手段追诉贵报报道对我造成名誉损害的权利。
宁敬武
2005年6月16日
中国电影集团第三制片分公司律师函-柯蓝
中国电影集团第三制片分公司律师函-《新民晚报》
影片《惊情神农架》剧组关于柯蓝言论的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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