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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PAR表演艺术:铃木忠志《茶花女》的选择

来源:搜狐娱乐
2011年04月02日15:26
 


  评铃木忠志《茶花女》——茶花女的选择

  现成经典文本的跨文化处理,始终都是一个选择问题。纵然成败往往在选择的那一瞬间就已决定,但探讨这些选择的过程却变得更有趣。铃木忠志的《茶花女》,亚蒙脑海中的玛格丽特,到底是什么模样?至少有一个意象是鲜明的、不再受原作所困绑的──那大雪过后繁华落尽的身影。

  2011TIFA-两厅院旗舰制作-铃木忠志《茶花女》

  2/13 台北国家戏剧院

  无论是威尔第或小仲马的茶花女玛格丽特,很难说在她的人生中做了一个好或不好的选择──怀抱着爱情把自己推向死亡。

  而铃木忠志的《茶花女》,正如演后纷争所浮现的,也充满了许多令人困惑的决定。作为一部跨文化制作,在西方文本、日本肢体、台湾流行乐曲的三方角力下,我始终很好奇:「为什么是茶花女?」这么一个通俗受欢迎的文本,铃木忠志将如何以他独特的表演美学解构并重新诠释呢?

  新的茶花女并未出现

  在大家所熟知的原作中,《茶花女》是以玛格丽特的立场所写的(尽管有些时候是以亚蒙为第一人称叙述)。她以一种耶稣基督式的牺牲,奉献自己的生命,期待救赎她的爱人,也让自己的爱情得到救赎。他人看她为不洁的女子,她却是全剧中最纯洁的角色,这也符合了西方基督信仰中「凡降卑的必尊为高」之教诲。但铃木忠志的《茶花女》,则是以亚蒙为主要观点,故事情节彷佛皆存在于亚蒙的幻想/妄想之中。亚蒙在玛格丽特死后陷入疯狂,原本故事中的救赎自然不复存在,最后的雪景反倒呈现出一种贾宝玉于《红楼梦》(高清在线观看)结尾时那般「七情六欲皆成空」的空无感。

  这两种立场对立所产生的矛盾,在台词处理上最为明显。铃木忠志曾表示,他刻意利用不带感情的声音表现,藉以突显社交场所中言语的虚情假意,对比玛格丽特为爱牺牲的真挚情感。这样一来,反而削弱了原始文本中的人物情感张力。别人看玛格丽特,她什么都是假的,连她的爱人都怀疑她的感情是假的;但全知的观众知道,在一群自以为义的人之中,只有玛格丽特是真诚的。当那种以强烈情感作为伪装、强颜欢笑式的声音诠释被拿掉后,也失去了真假之间反复翻转的微妙感。若说是要解构西方经典的《茶花女》,剧情架构却又并未随之更动。旧的茶花女不见了,但新的茶花女并未出现。既然铃木忠志选择了大家耳熟能详的《茶花女》重新诠释,那「茶花女」的形象到底又是什么?

  都是亚蒙脑中的旋律?

  「茶花女」人格特质之模糊,在歌曲选择上更加被放大。玛格丽特本来是个不快乐也能唱着快乐歌曲的人,这在威尔第歌剧中第三幕相当明确地呈现出来。但在铃木忠志版本的《茶花女》中,一开始就响起多首国/台语苦情歌,也因此减弱玛格丽特压抑式情感的力量,反而让她之后的牺牲显得不痛不痒了。事实上,《茶花女》制作本身所引发最大的争议之一就在于此:未经修饰的编曲、格格不入的歌曲背景,都是受批判的原因。姑且不论铃木忠志与樱井弘二的原意为何,我倒是愿意将其解释为亚蒙疯掉后脑中之旋律,就像是那种当我们深陷于爱情悲剧中,耳边会随之响起的悲壮主题曲。这些主题曲可以与场景完全无关,只凭着微弱的情感共鸣,就悄悄钻进脑海里。不过亚蒙的歌单中,《爱拼才会赢》还是令我心里充满困惑。我的困惑与选举意涵完全无关,而是关系到玛格丽特与亚蒙父的互动之合理性。像玛格丽特这样一个性格刚烈又长久承受污名化的女子,应该要吃软不吃硬才对,亚蒙父不走哀兵路线,反而以如此高姿态唱出这首歌,玛格丽特怎么会愿意让步?在这个全剧最重要的转折点,「茶花女」的形象依旧不明,导致之前的「为爱而生」与之后的「为爱之死」也都定位不明了。

  现成经典文本的跨文化处理,始终都是一个选择问题。纵然成败往往在选择的那一瞬间就已决定,但探讨这些选择的过程却变得更有趣。铃木忠志的「茶花女」,亚蒙脑海中的玛格丽特,到底是什么模样?至少有一个意象是鲜明的、不再受原作所困绑的──那大雪过后繁华落尽的身影。她牺牲了这么多,就为了亚蒙和他的家人,但亚蒙没有得到救赎,他疯了;爱恨情仇,转眼成空。(文/白斐岚)

  节选自台湾《PAR表演艺术》杂志第220期

(责任编辑: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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