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虽然来了的永远仅仅是问题,而不会是答案,更不可能是结局,可它毕竟是对艺术生命现实存在的一次印证。红蓝白的爱情钩沉、风的艺术追求与境遇……这一切都太符合现实生活的逻辑。面对俗常生活的围困,艺术的无奈甚至连悲剧都不是。尽管我们已经超越了简单生存需要的时代,可生存和它最直接的衍生物依然轻而易举地消解着艺术。这里我说“消解”而不说“迫害”,是因为艺术在现实中的这种境遇不仅是寻常而自然的,甚至也是必然的。就像是我们每天都要遇到的一些事情,哪一天没有遇到反而奇怪了。与之相对应,似乎作者也有意把传统悲剧的要素放到故事里溶化了,分解成一束朴素的因子,让我们在故事的演进中不自觉地吞咽着。如果说喜剧可以笑悲剧可以哭,《来了》带给我的只是内心一阵阵的堵和随后的发呆。那些早已让我习惯得熟视无睹的东西,再一次烫伤了(亦或许是冻伤了)我的目光,另一些东西在喉管里膨胀,让我窒息。我感到自己像是在回忆,在反照自己。 本来面对俯拾皆是的象征构筑的这个现代寓言故事,我或许会做点符号学美学的诠释,可现在我不仅仅是这个寂静悲剧的旁观者,也分明就是它的参与者。或者说,它原本就是我的生活。现在,我真的已无法再对《来了》说些什么。我知道,在我看到自己来了之前,除了发呆,什么也来不了……(甘肃省矿区作家协会主席 李长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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