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SMG动画炼狱路

动漫部主任陈英杰

  《喜羊羊与灰太狼》动画片的制作方广东原创动力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本身做电影营销的实力有限,于是在贺岁电影的整合营销中就不得不借助上海文广集团与北京优扬文化两家的落地网络和收视平台。上海文广在影视营销方面富有经验,承担了整部电影的市场推广,旗下13个频道、多个广播频率和新媒体轮番“轰炸”。作为投资方SMG(上海文广新闻传媒集团)扮演的是一个宏观观察试水动画电影市场的角色,由此出发,他们看准中国尚未成熟的动画电影市场,在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资金的情况下,欲闯出属于自己的动画电影品牌和口碑。到底是什么驱使着他们如此青睐动画电影?到底是什么鼓励着他们炼狱般创作完一部又一部的《喜羊羊》这样的动画大作?SMG影视剧中心动漫部主任及制片人陈英杰带着极大的耐心和热情一一进行了解答。
  搜狐娱乐:最开始是如何萌发把“喜羊羊”推向大银幕的念头?
  陈英杰:相对来说,原创动力从创作上比重比较多,企划营销,包括发行发面SMG居多,在儿童类电视媒体,宣传方面,优扬居多,有一点三方共同一起,本子定稿包括定位一直是三方来沟通的。在创作过程中,一共六个文案,最后选择虎虎生威的案子,也是根据儿童受众的一个分析。而卢总方面倾向于制作,讲故事,优扬去选择儿童喜欢的故事,SMG做的是如何把故事推荐给儿童。所以我们三方是不一样的。
  搜狐娱乐:SMG与原创动力还有优扬,三家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契机?
  陈英杰:作为原创动力那边的卢总,处于各自方面的考虑,原创动力做了很多年,也面临困境,也在寻求突破。SMG从04年开始就在投资原创动画的。真正走上市场化,从04年开始,这条路走得非常艰难,原创动力应该比我们体会的更深,因为他们首先要面临的是生存。对SMG来说则是一种使命感和责任感,要去做这样的原创动画的事业。

  但是在做的过程中,1万分钟素材最后不说盈利,能收回投入的旨在30%-40%,应该说集团在这方面投入的人力财力都非常大,也面临这样的一个困惑,使命感和责任感之外,中国动画如何能走出这样一个困境,电视频道采购的价格比较低,与国外的模式不能去拷贝。国外很简单,做了动画片以后,电视台预购,音像的出版和投资,基本上是个盈利的项目,除非项目不好。
  应该说SMG在挑选项目时候,电视购买低,音像市场的盗版,儿童图书市场的竞争的激烈,这就造成我们很难收回成本。这个时候我们就在寻求突破,于是在碰面之后决定做电影方面的尝试。《风云决》3300万的票房,业界看起来很光鲜,但是关起门来说,这个项目只能说是动画投资里面,当时只是创造了一个新的标杆,超过《宝莲灯》。从回收上来说,要比电视好很多。但是并没有盈利,3300万中要跟院线分享,当时SMG拿到的也就是1000多万,其实我们的现金投入就要1600万,略微有些亏损,但是增强了SMG的信心和希望,当时我们团队还是很年轻,走了一些弯路,但是《风云决》让我们看到做动画电影还是有一些希望的,我们付出了学费和人力,所以我们更要努力找到好动画。《风云决》的受众多是高中生,但是高中生这个年轻群却对中国原创动画并不看好,忠诚度不够。但是发现很多高中生会与同学家长一起看电影,这样我们看到了一个增量。于是我们开始找故事。
  SMG采购了大量的儿童制作作为积累,包括《没头脑和不高兴》我们取得了电影的改编权,还有杨红樱老师的《骑自行车的仙女》,还有一些漫画,我们希望能发现好故事好题材。所以我们可以和原创动力一拍即合,他们也觉得跟SMG合作是安全的,有先发的优势和判断在里面,包括后来优扬的加入,我们有细分市场,对调研做得更详细。一直全国少儿频道的广告都有包含,对低幼儿童的市场的了解,三家就是各自整合自己的资源,不存在竞争,只有合作。

  优扬与SMG的错位就是,SMG是本地和宣发的优势,他们则是全国渠道的铺开,于是三方合力决定走到一起做“喜羊羊”。当时业界并不看好。我们相信“喜羊羊”在第三部以前都会是一个争议,在第一部的时候,FLASH能不能在中国成功,第二部是否能延续第一部的强势,第三部你的品牌的生命里能延续多久,会面临很多质疑,但是我们也希望能运营过程中能把“喜羊羊”做成一个案例,供给中国动画一个参考。
  合作是非常重要。海南动画会议上,国家广电总局的金德龙司长总结了“喜羊羊”成功的两大元素,有电视等方面的支持,以及和强势媒体的结合。要全方位无私的拿出诚意来合作。拿出了之前的经验,运用了他的宣发的团队,优扬拿出了他的全国的渠道和调研的队伍。SMG也显示出海纳百川的气度,首先是要成功,才可以谈其他。先不要考虑各自的得失,既《风云决》之后能不能成功突破。在业界不看好的同时,我们当时对自己的要求是必须盈利,我们希望“喜羊羊”能突破围城,为三方合作的模式杀出一条路,也为SMG今后的动画创作也开辟了新的思路。电视动画依然会继续做,一个品牌需要孕育培养。但是电影则打开了动画投资的思路。
  搜狐娱乐:《喜羊羊与灰太狼》的策划过程经历多久?
  陈英杰:大概有半年的时间。前两个月主要是整合游戏规则和方法。边创作边磨合。优扬也就是在这个时间加入进来的。之后便一起讨论了本子,制定了宣传的计划营销的方案。时间很紧。因为要保证审核上要安全通过,所以很多想法还没来得及加入和修改,包括出现之前的现象:孩子进去很开心,家长则是睡着了或者出去了等等。在第二部的制作上,我们就更成熟一点。找来了知名的导演,磨合当中也有信任的建立。对视听感受要求很高,于是在《虎虎生威》加入了更多的适合家长的细节,同时让孩子依然觉得这是自己的电影。在6个本子的磨合上,大家花了很多时间。

  国外动画片需要1年半到两年,国内则需要半年的循环就出来了。而我们则选择了一条适合中国的路,但最终还是要跟国际接轨的。最开始这些可能会有一些粗糙不精致的东西,但是在往后会趋于理性和对受众的吻合。包括最开始跟《麦兜》的合作,第一部上映的时候,第二部的制作已经开始在启动了,制作团队是无缝隙的,关键是剧本的选择和创作的定位,这个是需要在创作需要磨合的。
  搜狐娱乐:《虎虎生威》与《牛气冲天》相比,营销策略上有哪些新突破?
  陈英杰:牛气冲天用的方法是海量宣传。09年是中国动画的一个转折。最开始一定要有一个“吆喝”,让孩子知道这个电影,因此主要是铺面的,没有细分,主要针对的是儿童市场。到了第二部,就不能用之前的方式,不能再用“王婆卖瓜”的形式来做了,而是要告诉小朋友和观众,你为什么要来电影院看我们的电影。特别是针对第一次成年受众觉得内容不够吸引人的失败经验,我们拿出了自己电影的看点,晒一晒。对喜欢灰太狼的白领,我们有针对这个细节的预告片,还推出了“做人当做懒羊羊,嫁人当嫁灰太狼”的口号,总结了灰太狼的家庭负担和压力,与“喜羊羊”的抗争,对捉羊的执着等等,最后总结“看大电影,做灰太狼式的好男人”。
  这个电影刚好跨了寒假贺岁档、春节档、情人节档,希望能把作品的文章做得更大,希望孩子们在电影中发现新的角色,去思考羊和狼为什么会手牵手走到了一起,还包括埃及里狮身羊面像与狮身狼面像等等,而针对大人来说,虎威太岁就是一个硕大的房地产商,而喜羊羊灰太狼则是钉子户,最后两边携手共建自己的家园。包括原创的团队在创作上也引用了很多网络上的流行语,如“我吃的不是面,是寂寞”等等。这次我们对儿童场做得更精细,希望观众最好能记住一些台词,很清晰的告知我的受众,在他们熟悉的领域里能通过贴片广告等等告知受众还有这样一部电影。

  针对家长,则是做了一些平面的单页和杂志等等。同时上映的还有《鼠来宝》等等,家长也有自己的权衡,为什么选择你,我们的优势就是更直接的给孩子传递快乐,这是我们比国外动画更了解自己的一个优势。除了视觉上的快乐,同时还有体验上的快乐,对每个孩子,我们会有一个小礼物:羊狼的对战卡。
  在去年,不同的孩子拿到了不同的卡,没有选择,小孩子拿到配角会很失落,院线的人又是很现实的,也不会给孩子们进行交换。今年,我们则是秘制的塑料包装,里面有2张卡,是随机的,小孩子和家长拿的都会不一样。但有人会质疑,还是有重复。但是以SMG对动画的延伸的研究我们找到了合理的解释。05年开始就在和动画公司开始做商品授权的开发和研究,这个过程中我们学到了很多。像日本的KONAMI公司等,日本有个厉害卡片叫做游戏王,全世界的销量都是惊人的,很多人如痴如醉,几个小时长时间的去玩这个集换卡。后来我们发现,集换卡的乐趣就在于“换”,这种是买不到的,当一个孩子有三张喜羊羊的时候,如果他都喜欢,可以都自己保留,但是他如果想拥有一整套的喜羊羊,他就要去跟其他的小朋友交换,可以分享。这个过程中我们为孩子提供了一种互动,互相被需要的概念,必须是要有取舍的。
  如果三口之家同去的话,那么只需要五分钟的时间,你的6张卡就可以完全不一样了。每个孩子进去拆开这些,当场就可以与身边的孩子做这样的交换。SMG在做《网球王子》的时候,就看到很多家长和孩子有这样的互动,现在独生子女的这种童年交换的喜悦的经验是特别美好的。只要有需要,家长之间也可以做到。就这样,我们还把海外得到的经验借鉴过来,不必要去走一些弯路。所以三方各自有各自的优势。我们对动画的领悟,以及动画要走国际市场的一些想法,是会超前一些的,我们希望我们可以与合作方一起分享。
  搜狐娱乐:除了这些,还借鉴了哪些国外动画电影的其他经验?
  陈英杰:还有,电影限定版大礼包,“福袋”,带着虎头帽子的商品等。从第三部开始,每一个电影院,我们会放上一个印章,让孩子们去做一个纪念,这样观众既有了粘性,而且让孩子们对每一部“喜羊羊”电影有多了新的期待。“福袋”也是沿用了日本的过年祈福送给小孩子的做法。

  搜狐娱乐:《牛气冲天》能够稳定保持进贺岁档,SMG做了哪些具体的努力?
  陈英杰:贺岁档是从最开始第一部就确认了的,也是基于我们对受众的分析,如果我们的做儿童市场的,那么寒假暑假肯定是我们要主打的市场,包括很多美国电影像《功夫熊猫》,《变形金刚》,《哈利波特》等等,都逃不掉这个框架。未来做得更多,年龄市场也更清晰了,会更多的选择。贺岁档从最开始,冯小刚的《甲方乙方》到《天下无贼》等等开始,从来贺岁档都是一个国产大片云集,海外大片窥视的一个蛋糕。所以,我们最开始牛气冲天的时候,被认为没有放映的空间,凭什么进入贺岁档。
  前面有《赤壁》后面还有《疯狂的赛车》以及同类型的《马达加斯加》。贺岁档的档期是牛气冲天带来的,告诉影院,原来除了年轻人,孩子一样也需要在影院找到属于自己的空间和快乐。所以,影院说,你的票房就是孩子用脚帮你踩出来。白天的档期,《赤壁》怎么跟满场的“喜羊羊”的小朋友相抗衡,只好让步,在这个档期里让影院对自己的排片有了自己的选择,所以影院很欢迎灰太狼。
  如今院线有了更多的期待,因为市场不同,“喜羊羊”可能多是白天放,与《麦兜》不同,因为它的受众更广泛些。于是院线认为我们的市场是做到非常极致的,《麦兜》的7500万则证明了我们是这个市场的实验者,领军者,并且是基于此分析的。我们档期不拖,也不会变。今年的“喜羊羊”已经年不是黑马,已经是以白马的姿态出现,对市场更细分,跟透澈。1月29日刚好是全国儿童放假的第一天,我们希望在这一天我们能给孩子带来快乐,有的学校提早放,没关系,有一个期待感。“喜羊羊”一定不会辜负孩子们的期待,肯定是个快乐的电影。
  “虎虎生威”是今年的一个口号,朗朗上口,老少皆宜,希望可以成为一个新的一年的拜年的流行语。即使是同类型的作品,同档期,只有一部会成功,我们相信“喜羊羊”会是最好的这一部,当然我们希望“喜羊羊”不只是在同类型影片的竞争中脱颖而出,而跟商业片的对比中,可以能做得更好。希望更多有经验的导演能加盟,做出中国的功夫熊猫。

  而2010年,SMG暑假也会有其它影片。2008年是《风云决》只有一部,09有《喜羊羊》和《麦兜》,2010年“喜羊羊”只是我们的第一张牌,未来还有其他计划,SMG在动画的投资和运营方面在炫动动画传播公司里运营,他的力度会更大,能在市场同档期有两部影片,做出适合中国儿童中国市场的境况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探索他的盈利的方式,不断把我们的经验与同行分享。现在就会有很多国外的公司来主动跟SMG联手,不但是在市场分工上的,而SMG在扮演的是市场的发现者,市场的运营者,从项目监督和管理的大局上考虑,最后是一个产业的推动者。
  搜狐娱乐:动漫产业的上游(技术开发)、中游(动画制作)、下游(出版发行市场广告等等),您认为哪个环节最为重要?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您认为改变现状,可以做些什么呢?下游市场该怎样整合?
  陈英杰:找到好的项目,好的时机,做最大化的运营。首先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断,寻觅合适的作品,一方面是整合一方面的营运。炫动公司现在已经有自己的创作团队,他有很多创意,也会对好的创意进行孵化。孵化过程中肯定会有失败的,目前是吃米饭的阶段而不是吃西餐的阶段。在日本动画漫画制作版权公司,一年有7-8部动画片,其中有1、2部可以受到一些受众,可以回投7、8年,比如说典型的《多拉A梦》,和《名侦探柯南》,投资过很多闻所未闻的项目。但是一部作品的产值可以回收全部的投入。而我们只能在做一个孵化与谨慎的投资。我们期望以后能有更高质量的动画片出现。
  我们的计划中,我们有自己的创意库。还有70多个项目,其中有30多个项目具备未来市场的潜力。当然不排斥好的作品再进来,他不是一个排队的过程,好的创意是可以被优先的。我们已经和欧美接近,是一个梯队形。我们举办的动画创意年会也会有更好的交流平台,发现更多的好的作品和更好的投资者。

  搜狐娱乐:“喜羊羊”这个形象本身,未来如何能杀出属于自己原创的路呢?
  陈英杰:“喜羊羊”让动画投资者看到其实这是一条产业链,是一条路,找到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就能走出自己的一条路。从审美积累变成审美疲劳。电视台是最现实的,哪个作品好就放哪个,从播放上是过分播放的。SMG会在未来炫动的平台上做大的规划,既是买家,又是卖家。这样操作起来就容易顺手很多。而市场会发生很多变化,根据不同的变化也会做出不同的对策。你可以第一天不赚钱,但是不能一直不赚钱。“喜羊羊”这样的需要一些积累,但是每一部作品都应该有被期待的可能。动画的产业链是很丰富的,而不是单纯的要指电影这条路。这个需要根据不同的作品做判断。
  搜狐娱乐:“喜羊羊”受到产业相关人士的关注,最简单的说,就是赚钱了?这个动画产业链的盈利比例是怎样的?通过“喜羊羊”赚了多少,与其他合作的对象又是怎样分成?
  陈英杰:从它的现金投入上的确是挣了钱,而且是一个小投入高产出的项目。但是高产出以后,我们又投入到新的电影当中。那么新的一部“喜羊羊”则不会是一个低投入的影片。我们在这里面运用的是“倒推法”。以它盈利的层面,进行倒推,或者说他未来的产出是多少,那么我们就要和未来的制片人讲清楚,要在盈利的范围内做。比如,你只能产出五百万,那么好请把成本控制在五百万以内。请拿出数据说服我,高投入就要搞产出。孵化的过程是你要告诉我,你能跟产业链上的伙伴能够找到一个可以预见到的能赢的角度,也就是你的核心竞争力。
  目前“喜羊羊”还是一个比较好的盈利项目,未来怎么样还需要一个观察,我们是准备把它作为十年的品牌还是百年的品牌,是不一样的。和《大闹天宫》《葫芦兄弟》等等相比,他还没有到一个需要时间来检验的步骤。虽然老一辈的作品没有商品开发,在当年的体制上没有票房上的定义,但是这些都是经历过时间的检验。

   像我们合作的《麦兜》也一样,虽然票房还没有全胜,但是《麦兜》从时间检验上已经证明,它的目标是要做一个百年的品牌,而“喜羊羊”目前还是要做一个十年的品牌,“喜羊羊”也是要有一个这样的过程。从盈利的角度来说,每个项目都不一样,动画本身就是一个有风险的东西。电影上映以后,首个周末的这三天是决定性的三天,影院会决定是否还要帮你排片。
  搜狐娱乐:那SMG宣传方面成本如何计算?
  陈英杰:宣传成本不在大的成本范围内做,学习了迪斯尼的一些频道的做法,在电影上映前,各个频道做了大力的宣传,投放的预告片等等,作为一个媒体从业者和动画投资者,我们的媒体资源是向合作伙伴开放的。宣发的比例,从之前的五五开到现在的四六开,宣发在六。
  搜狐娱乐:宣发的过程让你最有成就感的事情或者时间点是什么?
  陈英杰:成就感就是恨不得现在时间马上到1月29日,每一部电影前面的工作都是一种煎熬,之前都是战略上要重视,要付出很多努力,要很仔细地到15个城市去做推广和落实。对我来说最有成就感的就是看着影院的票房排着长队,看着影院经理不亦乐乎的点击座位,看着小朋友走进影厅,最好是座位全满,这些都是我最有成就感最欣慰的时刻。首周末的三天对我们来说最期待,最有期待感的时刻。
  搜狐娱乐:您在电影上映之前,还做了哪些方面的调研?
  陈英杰:我们在全国电影市场做了监票,和笑点的记录。到第二部应该更宏观一些,这些数据非常珍贵,我们花费了巨额的费用,在全国500家影院,为期三周的调查,共花费了90万。这份调查报告将来也为成为电影界一个重要的资料。

  搜狐娱乐:《喜羊羊与灰太狼》电影的成功,能借鉴到的最宝贵的经验是?
  陈英杰:对贺岁档的信心,对合作方的信心,包括在营销上,我们也在不断的修正自己。从这个角度我们积累了很多经验,包括培养动画电影发行和营销的团队,以及从优扬来说,建立了一个铺广渠道的网络,这些都是我们觉得得到的最大财富。我们是跟院线公司最直接接触的人,在这个过程中,整个的团队迅速成长。细节决定成败,我们会考虑到很多方面,比如天气,假期啊等等很多细节处理方面的经验,这些是其他新的公司是所不具备的。观众对我们的认知是我们所想要的,而跟原创动力不同,只是做好自己的品牌。我们希望日后能有更多的海外的公司参与竞争,以后在SMG旗下也会有更多的形象出来。随着创作者不断的细分,从制作公司到玩具公司都在寻找自己的模式,有了这些支撑作为背景,因此像“喜羊羊”这样的项目再多几个,市场会去想成熟,未来的动画市场也是可以持乐观态度的。
  搜狐娱乐:您个人对创意的理解是怎样的?
  陈英杰:对于动画来说,是要创造一个有生命力的原创品牌。任何故事都是为形象服务的,但艺术性的东西能否商业化,变得更通俗,为大众接受,生命力是判断的唯一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