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年崔健在抒情歌曲的甜言蜜语中吼出他的《一无所有》到今天,中国的摇滚乐在他的开拓中渡过了最初一无所有的直白,开始向更个性化的深层走去。 摇滚就是青年人的摇滚。在打口带和地下演唱会的日子里,中国新一代的摇滚乐人成长了。 他们带着个体的困惑,要表现的欲望,和要喷涌勃发的创造激情站在了摇滚的舞台。从COPY西方,模仿前辈开始,一步步地寻找出自己的位置。在这漫长的不知前途的过程中,生活上的困苦远不如精神上的饥渴迷茫;意志的退缩和妥协,抵不上对自己彻底地怀疑。但是,坚持下来的,就是有话要说的人。摇滚是他们的旗帜。他们的声音只能这样传出。不为西方,不为前辈,只为表达自己——只为表达我们自己。 于是有了黑豹,唐朝,鲍家街43号。有了地下婴儿,苍蝇,舌头。有了新民谣,新朋克,从地下到地上,你的前卫和我的后现代。 在摇滚乐风涌云起的潮流中,子曰乐队,用他与众不同的风格敲响了剧场的钟声,给了乐迷们耳目一新的的惊喜。 秋野,子曰乐队的灵魂人物,生长在胡同里。做过工人,进过部队,在歌厅伴唱,为别人伴奏。更多的时候是黑夜里一个孤独的游魂——在自己和自己的对话中寻找力量。先后参加组建过的乐队近十个。终于在1997年,浮出海面。 他组建的“子曰乐队”出版了自己的第一张专辑——<<子曰>>。终于脱离了听单曲、演搭台的地下状态。从此被乐迷们追随,被媒介任知。被称之为: “有着奇异的北京风格的相声摇滚。” “具有剪纸风格的摇滚。” “第一支没有为西方摇滚乐做中国话配音的,非京式西方摇滚的乐队。” 一向以成绩论英雄的评论界,称: “子曰乐队使中国的摇滚乐出现了令人兴奋的声音。他们的潜力足以证明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出类拔萃。他们在作品里没有表现绝望,甚至没有批判,只是流露出一点淡淡的悲哀,而更大的悲哀和想象他们留给了听者,给听者一个联想的空间。” “秋野显示了他难以拷贝的天才,你一旦模仿就必然象个庸才。他的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字都发自内心。” 他们的优秀不容置疑。一个荣誉的背后总会许多人的努力。在<<子曰>>专辑的制作中,崔健,作为制作人,不遗余力地协助使本来就出色的子曰乐队更添了严肃的光彩。 在他们的音乐中,听不到西方的影子。看不到模仿的表情,现代但并不晦涩。诙谐之中有点苦涩。调侃背后有些悲哀。讲述的是身边的事,传达的是我们熟悉但忽略的感知。 现在拥有自己的乐迷,在摇滚圈有一席之地的秋野并不认为自己结束了精神的熬战。对他来说,重要的不是成绩,那是结果。他注重过程,为此不惜将人气正旺的“子曰乐队”更名为“爻释乐队”。 “爻”,作为中国易经哲学中,解释世界的最小单位,是构成你我和世界的根本。取名爻释,是希望自己的音乐永远是站在本性的圆心上,坚守真实。因为摇滚乐在它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为真实而来的。 每一次站在舞台上时,所有的烦扰、猜测都不再重要。那些困苦的日子,那些茫然的夜晚,那每一次聆听到的生命的脉搏,都在音乐里了。 爻释摇滚,只用音乐说话。 当你抬起头望向舞台时,只有音乐,让他们和我们的眼睛对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