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盾在《女书》上海首演现场 |
这次在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我做的作品《女书》,是关于我家乡的,我为什么要一直写家乡的呢?我一直在寻找我是谁。《女书》要探索的就是我们的母亲是谁,如同我心中的英雄贝拉·巴托克一样,回到自己的家乡,听音寻路。
我最初接触女书的时候,是为了女书的记录与音乐的创作,可是后来我发现古老的女书大都绣、写在女人最闺密和最美丽的物件上,如手绢、秘扇、丝布、腰带和日记本上。它的存在形式不仅有音乐,还有书法、绣花、织带、环境和建筑,因此我决定用电影和声音的方法做立体的声像记录。后来就产生了创作“微电影交响诗”的想法。
我不是一个考古学家,我是一个艺术家。我花了5年的时间设想我要做什么,我为什么可以把这个作品带到全世界去、跟世界分享这个历程?最后我拍了13部音乐电影。这13部微电影无论长短每一部都是一个镜头,13部电影就是13个镜头,但这样的影像真实,有人类学的风格,视觉节奏不会干扰音乐。我拍了13部音乐电影完全是古代的,我的交响乐团完全是未来的,我怎么把古代和未来连接起来?我找到了竖琴,我觉得竖琴是最女性的乐器。这就是我们在第十五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上中国首演的《微电影交响诗:女书的篇章》。
之所以和艺术节合作,因为我一直觉得艺术节也是我的家。艺术节给予我支持,帮助我完成《女书》。我一直在上海写作,她让我自由、让我异想天开、让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她让我勇敢,让我诚实、真实面对观众。
我也担任了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的“扶青计划”的艺委会主席。艺术节是什么?我们一定不要把艺术节当成一个艺术作品,或是一个国家艺术发展的嘉年华活动而已。它是嘉年华,更是制造一个精神航空母舰的工场。
我特别为艺术节自豪的一点,恰恰在这第十五届,我看到了上海艺术节非常令人可喜的现象,也是令世界艺术节钦佩刮目相看的——将“扶青计划暨青年艺术创想周”做到校园。上海艺术节的伟大,在于找到了历史的度量秒表,因为实际上改变文化历史的真的是年轻人,你看,巴金、茅盾、鲁迅、沈从文,他们成功的作品都是年轻的。我们的社会对于年轻人的鼓励、专门为年轻人设置的平台不够,恰恰上海艺术节大胆、勇敢做了这个事情。
“扶青计划”,把国家的窗口一下子打开了。上海艺术节是国家的窗口,全世界200多个艺术节的策展人、策划人、制作人都在这里,每个人都肩负自己民族的任务,大家都为了艺术的交流发展来到中国,这个“扶青计划”体现出了这个国家在艺术开拓方面迈出了新的步伐,为中国加了分,令全世界所有艺术创造者们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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