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号独奏家克里斯·波提 |
威尔第歌剧《游吟诗人》多媒体场景 |
瓦格纳歌剧《帕西法尔》场景 |
爵士小号演奏家吹响古典音乐、手风琴演绎瓦格纳、流行歌手黄韵玲回归古典,一边致敬瓦格纳、威尔第等歌剧大师,一边热热闹闹地用音乐为潘德列茨基过八十大寿,已经演出过半的第16届北京国际音乐节,既有大部头的歌剧作品,也有轻松、活泼的音乐会。
10月15日,北京国际音乐节艺术基金会节目总监涂松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北京国际音乐节的形式每年都在变,但是带给观众职业的、专业的古典音乐内容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涂松认为:“16年来,观众正从把听古典音乐当成节日到变成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为什么《帕西法尔》成为重头戏?
谈到今年北京国际音乐节最大的亮点,节目总监涂松说:“北京国际音乐节每一年都不一样,今年我们的主题有五个作曲家,其中两个是在世的。最著名的是作曲家威尔第和瓦格纳,他们为人不同,音乐也不同,恰巧生在了同一年。今年同时将两个伟大作曲家的作品呈现在舞台上,能够让观众最直接地感受到音乐独特的个性。”
作为纪念瓦格纳与威尔第诞辰200周年这一特殊的年份,今年全世界举办了各种形式的纪念音乐会,涂松表示:“我们的独特很明显,比如瓦格纳的歌剧《帕西法尔》诞生131周年在中国从来没有演出过,我们常常开玩笑,是不是我们今年做了《帕西法尔》,之后还要再等131年才能再看到这部作品。这是瓦格纳的关门之作,他花了25年的时间才把这个作品完成,也是他最重要的作品。”
涂松说:“今年演出的《帕西法尔》是中国和外国的机构联合制作,我们从同一个起点做到最后一个节点,而不是说别人已经做完了,我们把它拿回来。就比如买回来的衣服我们可能不适合。这部作品我们花了3年时间,与萨尔茨堡音乐节、复活节音乐节和德累斯顿歌剧院、马德里皇家歌剧院这些团体一起合作,今年3月底在萨尔茨堡音乐节上演了这个版本的全世界首演。今年音乐节这部作品将完成亚洲的首演和中国首演。这是131年后的第一次。”
八旬潘德列茨基缘何是常客?
除了向两位世界级的作曲家致敬,今年北京国际音乐节还选择了三位普通观众了解甚少的作曲家作品,以“致敬”的方式向观众介绍它们。谈到这三位作曲家,涂松介绍:“本杰明·布里顿的音乐,中国人听得非常少,了解得非常少,因为他是非常理性的一个作曲家。另外还有两个活着的作曲家,潘德列茨基和周龙。”
涂松说:“潘德列茨基的名字,中国观众了解得不少,但是对他的音乐了解得仍然很少。
从广义上来讲,人们都知道潘德列茨基是非常伟大的作曲家,他的作品都是巨作,但大家可能忽略了巨作后面较小的东西。他的小的作品可能也有很细腻的地方,体现他内心的想法。所以我们今年专门安排了一场他的弦乐作品演出。在我们这个社会,容易有这样一种现象,人们看他表面的地方特别多,而没有看到他实质的地方,所以音乐节需要做这样一个事情,让人们看到音乐实质性的东西。”
涂松介绍,北京国际音乐节今年再次委约了周龙的作品。涂松说:“周龙今年60岁了,我们委约了他的《九歌》。这是我们在委约了他的《白蛇传》之后再一次委约。我们想用这样的一种方法将中国的文化发扬光大。中国的文化要发扬光大,总归要有一种模式和方式,我们认为音乐本身就是这样一种无国界的方式。所以让观众了解到音乐最本真的东西,这一点音乐节从来没有变过。”
今年的跨界演出有何新特点?
有着“黄金小号”演奏家之称的克里斯·波提在王府井教堂与三里屯的演出创造了古典音乐少有的疯狂气氛。谈到这场音乐会的创意初衷,涂松介绍:“很多人奇怪我们为什么把克里斯·波提请来,因为很多人认为他是吹爵士的,是吹流行的,实际上音乐是不分家的,音乐就是音乐。古典音乐为什么会一直延续?实际上它在当时都是时尚的。再比方说舒伯特、舒曼在当时也是非常时尚的,我们是用波提这样的一种演奏方式让人们更接近这种音乐。音乐节可以有很多很多的音乐形式,这也是北京国际音乐节最大的一个特点。”
涂松回忆当天的火爆场面时说:“那天我们还请他从音乐厅走出来吹一段,实际上当天这种形式他本人是反对的。他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想法,因为他认为把他的团队放在里面,不顾及整体的效果,他自己像一个明星一样走出来,这是不符合常规的。
但是我当时想的是,有那么多喜欢他的人无法进去听他的音乐,那能不能让他从里面走出来和大家见个面?当然这一切要以保证艺术质量为前提,后来发现这种演出形式非常好。但是回头再来说这件事,我认为形式非常重要,但是还是为了音乐的本真。包括后来黄韵玲那一场的台湾原创音乐与古典音乐的跨界演出,遵循的也是这样的一种原则。”
钱是音乐节的最大问题吗?
北京国际音乐节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留下遗憾。涂松表示,与当初的设想相比,今年的设想大概完成了95%。而为了最大可能地实现当初的设想,涂松透露,每年的音乐节计划大概都是提前3到5年完成的,并且必须要有两套实施方案。
谈到今年最大的一个意外,涂松说:“比如说今年5月份的时候,原定演《帕西法尔》的指挥突然说他不来了,这是很麻烦的,因为不是每个指挥都可以演瓦格纳和《帕西法尔》的。于是我们赶紧去找了现在的指挥古斯塔夫·库恩,当我找到他的经纪人的时候,他跟我说,你还真找对人了,他是个鬼才,可以把《帕西法尔》四个半小时的音乐全部背下来,不用看谱。于是我们说服他把日本的演出取消了,来参加北京国际音乐节的演出。”
谈到如何能将国际一流的音乐家吸引到北京国际音乐节,涂松说:“这绝对不是金钱可以解决的事情,音乐节给艺术的报酬绝对是低的,他们愿意来绝对是因为认可了这个平台。”
而对于坚持了16年的音乐节究竟要产生一种什么样的效益和结果,涂松表示:“16年来,观众正从把听古典音乐当成节日到变成日常生活的“部分。就像我们生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断奶了,会走路了,上小学了……这个过程下来,你不会去想什么时候产生效益,但是一定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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