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委邬君梅 标题、文字及评委大片由联合主办方《ELLEMEN睿士》提供 |
时至今日,邬君梅回忆第一天来到片场的状态,感觉依然清晰——像只紧张不安的动物 ,闯入一个完全格格不入的场合,这种紧张感一直持续到今天。谁也想不到,自称内向的她会在26岁时,面对彼得-格林纳威的邀请,全裸出镜。但正是这次毫无保留的裸露,打破了一个演员被禁锢的天性,被释放的美丽开始茁壮成长,撕开当时壁垒森严的西方银幕,输出除小巧精致外另一种夺目的东方性感,同时,轮转在多国片场中的实战经验,为她积蓄了足够的动能,完成从演员到制片,幕前到幕后的进化。
Q: 大众熟知你的身份是演员(幕前),但你也曾经做过制片人(幕后),演员的经历,对你当制片人有什么帮助?
A: 几年前我做了一个丹麦电影叫《中国先生》,以及《上海红美丽》的制片人。我从小做演员,在不同的国家和摄制组积累了第一手的实战经验,在做制片的时候,演员的直觉和实战经验帮助我解决了很多问题。而且演员的身份有时候也能给我一些方便。另外,做过制片人之后演员会获得更全面的视角,会更加珍惜做演员的纯粹性。
Q:16岁就入行,还记得第一天到片场时的状态吗?
A: 我参演的第一部电影叫《青春万岁》。现在依然清晰地记得自己第一天到现场的那种状态——觉得自己像只紧张不安的动物,和这场合格格不入。事实上,这种在片场的紧张感我一直持续到今天。
Q:你曾经说过,自己演过的电影,最喜欢的《枕边禁书》,它颠覆了 你,怎么理解这“颠覆”。当时接拍这部电影时的勇气从何而来?
A: 在《枕边禁书》之前我属于比较传统的中国大陆女演员,有裸露镜头的戏我都推掉了,包括好莱坞的两部主流的电影。但在完成这部电影之后,我感觉自己在表演方面没有了禁锢。我看重的是这个拍摄团队,能和一位奇才导演(Peter Greenway)一起工作是一场充满恐惧而又令人期待的旅行。
Q:你是好莱坞工会演员,拥有奥斯卡的投票权,在你眼中,什么样的电影,才有资格拿奥斯卡影片?中国电影近年冲击奥斯卡,往往在第一轮就被刷下来,在你看来,失败的原因是什么?
A: 我们通常会说,这部电影是Oscar Material——一看就知道是一匹千里马,因为这部电影有着回味无穷的好、原汁原味的好。
中国电影尝试研究市场和商业价值、研究怎么拿奖,威尼斯、戛纳、奥斯卡⋯⋯商品是可以研发针对性的产品去攻市场的,可电影是一门艺术,艺术本身是没有规律可寻的。获奖对于电影人来说, 只是锦上添花。艺术创作不应该带有那么强烈的目的性。首先,你得 用最靠近你灵魂的方式把故事讲好了。事实上,想要打动观众和评 委是这世上最难的、也是最简单的事,因为这需要你有智慧和一颗 质朴的心。
Q: 国产电影近几年增速奇快,年票房总量就要突破200亿,但与此同时,观众对国产电影的口碑并不好,你如何看待这种票房口碑成反比的“矛盾”?
A: 大家骂中国电影是好事。这是个大浪淘沙的年代,是中国电影黄金时代的初级阶段。必须有这么些电影出来,观众看了、评说了,才会有好坏之分。我想这是一个必经的过程。但是,中国电影的进步 也是不容忽视的,相比十年前,现在的中国年轻导演和创作班子被 发掘的机会要多很多。
Q:你曾经与包括贝托鲁奇(《末代皇帝》)等优秀的外国导演合作, 在你看来,好莱坞的制作体系,有什么值得国内借鉴,学习的地方?
A: 全世界有太多国家的电影产业都希望好莱坞化,但没有一个国家可以真的做到。文化背景和太多的不同之处,让好莱坞无法复制。事实上,国内电影产业在分工细化方面已经有很大进步,它曾经效仿过的不只是好莱坞,还有香港和台湾。但它最终只能是一个自我生长的过程。
我始终记得,以前回国拍戏对我最大的诱惑就是有“人情味”, 剧组在一起像是个大家庭,其乐融融的。在好莱坞拍戏,你只是觉得自己是个打工者。但这几年回到国内,“大家庭”的感觉在渐渐消退——任何进步,都得付出代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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