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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话剧导演卢琳:我认可的是自己 不是称谓

2011年12月22日16:26
来源:搜狐娱乐
 


  搜狐娱乐讯 身为80后的卢琳,既是青年话剧导演,又是编剧。既是优秀的作词人,又是活跃在荧屏上的演员。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的她,在进入大学那一年,就凭借小品《洗衣歌》,荣获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部战士文艺奖优秀演员奖。在大学毕业那一年,就入围了第六届CCTV电视小品大赛-最佳女演员获奖名单。如今,她不仅在多部影视作品中担纲主演,还自己成功导演了戏逍堂十二星座系列话剧之《处女座》《天蝎座》《射手座》,成为一名出色的话剧导演。

  在近期接受的一次专访中,卢琳不但向我们展现出了一个真实的她,也表示通过专访,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记者:导演的创作理念是什么,是如何定位于观众?

  卢琳:理念是导演的态度,一个戏的灵魂就是导演对人生感悟后的余音。《天蝎座》是个特定命题作文,首先在遵循星座主题的基础上,把“这一个天蝎座女孩”的放到假定的故事里看她是如何面对爱情的抉择。在戏逍堂我排过一个《处女座》,那个故也是看女主人公是如何处理爱情问题的。理念,不能灌输观众,只能传达。而观众的接受要看他本身排斥的程度,如果结合的好,就达成共鸣,如果不好,那就形成争议。这是个“弹性”较量。

  记者:是什么让您一直把话剧作为事业坚持下去?许多人不看好话剧,相对于影视作品,你是怎么考虑的?为什么没有选择一条容易的道路?

  卢琳: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条道路是容易的。选择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个难题。话剧和影视都是个媒介,只是表现形式不同,对于我来说,用什么媒介都行,选择什么方式是我该做的功课。很多人对话剧有非议,这很正常。话剧总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其实影视剧同样可以阳春白雪。当然有人认为当今的小剧场话剧恶搞泛滥很媚俗,这也是一种现象。但这种把握取决于投资人的观念,人家拿钱爱看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这也是作为创作者的无奈。但不管怎么样,让观众爱看,能看的下去,这是导演的第一要义。你不能做了一个你懂,观众都不买帐的戏,图个过瘾就行了。当然,如果你是戏剧大师,你的作品是纯个人风格的,观众在走进剧场之前就已经做好准备“看不懂”了。话剧,目前是我要坚持做下去的人生目标之一。因为,我的人生只有放到这个有限的空间里才能释放出无限的能量。说白了,我要通过我的作品说我想说的话。这是我坚持下去的理由。

  记者:中国人很难信仰宗教,对于戏剧和上帝,对您来说,是否有共同之处?

  卢琳:宗教是一个很私密的个人问题,你信什么宗教都是自己好恶的选择。作为一个独神论的基督教徒,我对别的宗教不作评价。戏剧的主题都与人性有关,生老病死爱恨情仇,无非此类。古往今来各个国家的戏剧大师都离不开人性的剖析。而上帝创造了天地万物也创造了人类,虽然很多人把这个《创世纪》当作神话故事。但上帝的确是我们心中最圣洁的家园也是一种精神洗礼后的召唤。对我来说,戏剧和上帝不能相提并论,但上帝却给了我智慧让我更加理性的看待这个世界和形形色色的人。你可以说这是一种唯心论,但只有真正被上帝呼召的子民才能深切的感觉到这种精神力量。

  记者:您说过,“我知道,其实心理想的和嘴上说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您对于作品和自己表达的差距怎么看?

  卢琳:有一句话:哀大莫过于心死。真正的痛苦是无法用眼泪挥洒的。心理想的和嘴上说的本身就是一种矛盾,而这种矛盾更多时候参杂了社会性因素。有时候明明你什么都没想,但别人却说你老谋深算不苟言笑。生活处处都是惊喜和无奈,生活总是被别人对你的印象而定义。现在社会进步的很快,随便微薄微信卫星定位就能人肉出你想找的人,所以嘴巴的功能越来越退化。这种“口是心非”的无奈感更加明显。我的心口不一不是说违心,而是懒得去解释,特别是戏剧作品。我不愿意强加给任何人观点,只能友好的点头。差距,一定是有的,甚至说是妥协,向市场妥协,观众能看什么。向投资方妥协,人家想做什么。向剧场物业管理部门妥协,每天一鱼缸水要交水费。向演员妥协,尊重演员的创作热情而淘汰构思。这些是个现状,但不坏事。导演的工作就是选择,一切的限制到了最后都是导演制胜的法宝。差距是个客观存在的,但心理要表达的自己清楚就可以了。

  记者:您更认可的是演员卢琳还是导演卢琳?您对您的哪一部小剧场话剧最满意?在演员们都在追逐电影电视剧,您为什么会选择小剧场?您为小剧场付出了多少?

  卢琳:不管是演员卢琳还是导演卢琳,前缀只是个称谓。也许以后我会成为编剧卢琳作词人卢琳。这些都是我个人的人生积累的外化表现。关键还是说,我是卢琳。我认可的是我自己,不是称谓,而一旦认定某个称谓必然带有社会性的价值。目前,我只导了两部话剧《处女座》和《天蝎座》这两个话剧风格截然不同,应该说更象我本人风格的是《天蝎座》,但都谈不上满意,只能说尽力而为。这其中受到了很多的限制,我前面也提到了。对于演员们追逐影视剧,这是好事。我也做了很多年的影视剧演员,其中的各种滋味也都体验过,选择小剧场话剧是一个偶然。当时戏逍堂的老板关皓月先生只是给我看了一个剧本《处女座》,当时只是觉得好玩就接了。后来感觉到这创作过程的随机性,所以就萌生了做戏的想法。两个月的时间,我排了两个话剧。对于的体力来说是达到极限了,但对于创作上,我一直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当初在中戏学习,我拿到了表演和导演专升本的两个入取通知书,最后我选择了导演专业。导演是一门综合学科,很多技巧是书本之外的,一个好的导演不一定要样样精通,但一定要是个“门清儿”。而且每一个导演的创作理念必定与本人的生活经历有很密切的关系。当下观众热衷于小剧场话剧的演出,是因为小剧场从观演关系上更切近于受众。故事题材大多贴近老百姓的家长里短。所以,小剧场是一个能够很快和观众产生共鸣的媒介。至于,我为小剧场话剧付出多少,我想这个每一个戏剧人都应该尽的义务,我们要向观众传达的是向上的东西,即使剧情的走向是一个悲剧,但也是希望观众从中更加珍惜生活。戏剧不是无病呻吟,是有感而发,这是我的宗旨。

  记者:对于您要讲述的故事,对观众的期待如何,是否满意?

  卢琳:《处女座》演了25场,百分之八十的观众是笑中带泪的走的,网上很多观众和我交流,极大多数都说非常好。《天蝎座》一共演23场,导目前为止,观众是带着思考走的。刚开始《天蝎座》首演后,我遭到过一个网友非常强烈的抨击,说这是一部导演的个人秀。起初,我很失落,但我还是一一的在网上针对这个观众的看法做了回答,结果,我的想法说服了他。对一个创作者来说,作品有争议是好事,这说明观众开始思考了,也说明走出剧场回到家,他还在琢磨,这个戏到底在讲什么,为什么这么讲。其实《天蝎座》在创作时,我已经对一些质疑有了准备,毕竟这使一次实验性的作品。是否成功不取决于我自己,而取决于观众的态度。演了现在,从起初的质疑,都现在百分之90的上座率,这已经说明了一切。作为导演,我很满意。当然,这作品还存在着一些技术上的问题,我仍然会根据观众的要求进行修改。这是我的责任,我愿意听到不同的声音,也愿意在鞭策中成长。通过这个戏,我也和很多观众成了朋友,听到谢幕时观众由衷的掌声,我知道,我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记者:您是否也认同传统的主流话剧?你是否会有一天转到主流话剧的创作中去?

  卢琳:主流和非主流只是观众认定的观看人群多少而定的。其实,所谓的主流话剧的构成可能有很扎实的台本,很大牌的演员,很奢华的制作班底,这些是主流。所谓的非主流,只是在没有这些后盾支撑的同时,我仅代表自己的人生态度而抒发的不同方式的戏剧形式。我们看电视剧,战争题材的大多都是主流,而《蜗居》这种就成了非主流。我并不排斥所谓的主流,如果有人让我做一个大剧场话剧,我也愿意尝试。但无论一个的戏的大小,作为创作主体的我一定会认真的去传达我想对观众说的话。传统的话剧本身承载了太多历史的运命。作为80后的导演,我想我会愿意去用这个时代的视角说贴近我们生活的话。

  记者:您认为你导演的过程中,最大的难关是什么?

  卢琳:最大的难关是找到自己最想传达给观众的那句话。很多时候,创作者是带有很严重的个人色彩的。也就是说个人的好恶决定一切。也许你认为你应该让观众明白这个问题,但观众却提出了其他的问题,他的注意点和你的不一样,那么作为导演,你就要通过修改排练不断的矫正。在创作中,主题的形成不是一开始就清晰的,而是真正见了观众以后,通过观众的反应来认定最后的主题。当然我要讲的是爱情,这个主题不能偏离。戏剧技法只是一门技术,但能敲击心灵的是在导演演员完成最初创作后,观众来替你完成的最后的句号。在处理故事的结尾上,我还是比较偏重于省略号,因为这样可以给大家一个遐想的空间,这比较 象绘画里的留白。

  记者:《天蝎座》是您想诺兰克里斯托弗致敬的戏,他是否是您喜欢的导演,关于您的导演生涯,您的目标是什么?

  卢琳:话剧《天蝎座》的确借鉴了《盗梦空间》的剧作上的手法。但电影要传达一个梦境要比在舞台上呈现梦境容易的多,电影语言通过镜头的组接来让观众达到视听共享。而我的话剧《天蝎座》不可能做的太复杂,这里面的梦境处理,我只留了2层,一层是妻子催眠丈夫后,妻子幻化的两个人物警察和医生与丈夫的戏,还有一层是警察和医生与自己的对话,这两层一个是深层梦境,一个是女人自我冲突的潜意识层面。诺兰是一个天才,但能成为天才绝对不是偶然。这次的创作,完全是受了《盗梦》的影响,所以应该是小巫见大巫的一个小尝试罢了。我的导演工作还谈不上生涯,如果说真的要比作生涯,我想我该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如果可以,我也愿意一直为戏剧服务,为观众做戏。我的目标是争取做一个绝不重复自己的导演。十二星座话剧,我想作出12个不同风格的戏,这是我的愿望。

  记者:您认为当今话剧发展,难在哪儿?您对小剧场话剧有什么期待?

  卢琳:当今话剧市场,难在只听到一种声音!中国人做事爱扎堆儿,谁做这个好了,那个人马上就学,没主见,没创意,结果就是一锅粥。投资人都想挣钱,可你给别人吃剩饭,别人肯定不买帐。所以,小剧场话剧要求新求变,不能雷同和巧合。百花齐放,说明花的种类很多啊,不能都是大白菜,那不成蔬菜大棚了吗。我个人觉得孟京辉老师的戏剧展演搞的很好,这个平台让很多有想法的导演施展了自己的才能,这才是戏剧应该有的面貌。我也很喜欢张广天老师的作品,他的不拘一格很让我佩服。08年我有幸与广天老师合作,那时候作为一个演员,他的观点至今影响我很深。

  记者:我们看许多流传的剧目往往因为他崇高而流传,对于当下许多人批评指责小剧场娱乐化,取悦观众的倾向,您怎么看?

  卢琳:什么是崇高,说白了就是看不太懂,对吧。莎士比亚活着的时候剧本都卖不上钱。很多经典的东西都是要经过时代的洗礼才漫漫的品出滋味,比如喝茶,会喝的都先闻香,再品茶。不会喝的倒上水就嫌烫嘴。其实从老百姓的角度,我拿50块钱来消遣,你别一上来给我讲道理,你得让我先思想放松,结尾再让我沉思3秒,他就觉得这钱值!小剧场市场取悦观众是必然的,你让老百姓掏钱,和让文化部掏钱绝对不一样。国家大剧院里的戏绝对不存在恶搞,因为那是艺术的殿堂。而小剧场,是一个大茶馆,茶客程度不一样,能做到雅俗共赏就算可以了。做戏就是给观众看的,观众不喜欢,那也只能说是个摆设。我的戏里面也有取悦观众的东西,但怎么做的不让人讨厌,能让观众在嘻笑怒骂中看到生活的本质,这就算成了。

  真正价值连城的钻石,也要有好的陈列环境和光线才能映衬出效果。为什么洗澡有的门票15元,有的98元,其实就是环境不一样,包装罢了,其实都是洗澡搓泥儿嘛。

  记者:作为您的忠实粉丝,我们很期待您是否有新的创作计划,可否方便透露一下?

  卢琳:很高兴能受到你们的认可,这对于我这个刚刚步入戏剧导演行业的人来说是莫大的鼓励。接下来,还是要把12星座系列话剧做下去,因为这是戏逍堂在中国第一次以星座话剧为题材,以系列话剧为制作模式的一次创举。星座是当下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是一个时尚的主题,很多人都很想通过每一个星座了解自己了解别人。这次我有幸做了两个星座的话剧《处女座》和《天蝎座》,其中得到了很多观众的支持和鼓励,今年整30岁的我,在而立之年能做这样一个事情,我觉得是很有意义的。我想,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做好接下来的每一个星座的话剧。也希望更多的人关注戏逍堂,关注星座话剧,关注我这个新人!谢谢你们的采访,我真的很高兴,也感到责任重大。我不去许诺什么,大家等着瞧好吧。

(责任编辑: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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