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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电影节影帝王千源:我是去东京看热闹的

来源:外滩画报
2010年12月02日14:55
王千源获奖照片
王千源获奖照片

  来源:外滩画报 文/李俊 站在东京电影节的领奖台上,王千源觉得这是一个自己以前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场景。这是他参加的第一个国际电影节。

  王千源是个很陌生的名字。

  这个小眼睛、长脸、喜欢努着嘴的瘦高男人,经常晃荡在10点档的各种电视剧里,插科打诨。《三七撞上二十一》里,他是闫妮(在线看影视作品)的可爱二婚丈夫翟耀东;《浪漫的事》里,他是结巴三女婿;《空镜子》里,他是一说话便跷起兰花指的娘娘腔……

  直到今年11月的东京电影节,他突然站在领奖台上,成为新晋影帝。对于王千源来说,这一刻非常奢侈,他在接下来的一星期里,对着媒体不断地重温拿奖的那一幕:几百个人围着你,灯光的焦点聚集在你的身上,台下不断有闪光灯在闪……他觉得自己像在做梦,这是他以前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场景。

  从中戏表演系毕业后,王千源在北京影视圈默默无闻地混了13年。在张猛执导的这部《钢的琴》里,他扮演一个下岗的父亲,这是他第一次主演一部电影,东京电影节也是他参加的第一个国际电影节。此前,王千源没有拿过任何国内外影视奖项。

  《钢的琴》启动资金只有7万元,现在还负债累累。王千源和张猛都还没拿到自己的片酬,另一个主演秦海璐(官网)(在线看影视作品)则已经把自己的片酬投入到影片里,转做出品人。王千源告诉记者,从拿奖那刻开始,他已经高兴得笑歪了嘴:“哪怕最后真拿不到片酬也值了。谁能拿几十万买到一个国际影帝奖呀!”

  还未被开发的影帝

  接受记者访问的时候,王千源反复提到“幸运”两个字。

  不会有人怀疑,他真的没有拿奖的奢望。《钢的琴》入围东京电影节的竞赛单元之后,王千源在做的一个“大手笔”计划,就是带着自己的妻子、女儿,自掏旅费来一个东京游。他是个初次参加国际电影节的中国普通演员,就是去长长见识,看看浅草的道具市场,膜拜一下日本的电影殿堂,顺便带孩子去趟迪士尼乐园。

  在宣布他得奖的瞬间,这个30多岁的男人,头脑没有变成一片空白。他还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话,来了一段“特矫情”的即兴发言:“我女儿最爱吃棒棒糖,这个奖就好像成人的棒棒糖一样,让我在这个下午感到一丝甜意。”他还知道,自己笑得咧开的嘴合都合不上,逢人就会傻笑。

  颁奖礼结束后的庆功宴上,5个分别来自意大利、美国、韩国、日本的国际评委告诉王千源,当初在投票选出最佳男主角的时候,他们5个人一致都只投了他的票。评委们说:“这才是你最值得骄傲的事情,你以5比0压倒了一切。”不管怎样,听到这番话,王千源心里觉得牛,但嘴上还要谦虚:“其实入围的演员都很棒,并不是我多么了不起,多么厉害,就是刚好大家都喜欢我这一款。”

  王千源演的这个父亲陈桂林,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慈父。他留着两撇胡子,趁着酒劲,组织大家跟他偷钢琴,又忽悠所有人帮他制造钢琴。日本媒体评论说,他像是个“小头目、坏分子”。

  《钢的琴》的故事发生在上世纪90年代的沈阳,老工业区衰败,下岗工人的家庭中开始出现各种矛盾。陈桂林在沉重的生活面前,必须面对妻子离婚的要求,还要夺得女儿的抚养权。但是爱音乐的女儿说:“谁给我买钢琴,我就跟谁。”

  在张猛看来,王千源演的这个父亲,代表着中国当下社会底层民众的生存状态、心理状态和精神状态,用一架钢琴的制作聚集了多方失业工人的共同心愿,使他们在失去工作的窘境中,找到了劳动的快乐,获得了精神上的满足。

  没有夏雨(在线看影视作品),就贷不到款

  张猛的上一部作品《耳朵大有福》,在业界有很好的口碑。而在他筹拍《钢的琴》时,几乎所有的人都会问他为什么要选择王千源。

  “陈桂林这个人,衣服穿得很大,但你看着觉着他很冷,看着他很坏,但是他眼神很善良,他永远做着不合时宜的事情,但永远让女人怜惜他。”张猛认为,王千源就是他想要的那个陈桂林。

  投资方不喜欢这个选择。一部低成本的文艺片,找来的男主角还如此默默无名,投资自然出现了问题。没有钱拍戏,张猛就拿自己的房子去办理抵押贷款,但是银行评估风险后表示:“如果男主角是夏雨就可以发放贷款,是王千源就不行!”后期制作期间资金链断裂,幸亏女主角秦海璐加盟影片投资,成为了出品人。

  张猛是沈阳人,王千源、秦海璐也都是沈阳人。张猛的父亲是导演,王千源的父母也是辽宁人艺的演员。“我们都是子承父业,大家比较容易交流。”王千源说。同时,王千源、秦海璐、张猛都是中戏的同学,包括电影里的一些配角,也都是中戏的同学来演的,“感觉就像学生时代大家交作业一样,一起交流、讨论,氛围特别好。”

  影片一共有100多场戏,大多数都是王千源一个人的戏。对于八九十年代沈阳老工业基地的故事,王千源再熟悉不过,“我只是演我心中的东北,演我心中的陈桂林,演我感受到的陈桂林就可以了”。

  拍戏的时候刚好是沈阳的晚冬、初春,天气还冷,整个剧组就是靠着人气,才把这个片子拍完了。这帮同学都很维护张猛,没戏拍的时候,演员们也都在片场待着,“攒人气”。

  小人物的辛酸故事

  王千源掰着手指头算,他从中戏毕业已经13年了,如果从拍处女作算起,到现在已经15年了,而从第一次演电影算起,则已经17年了。用他自己的话说,“我算是出道晚了”。

  每一个苦熬出头的“北漂”演员,一般都有一肚子的辛酸。相比之下,王千源要平淡得多。其实他和孙红雷同年级,不过孙红雷当时在音乐剧系,他在表演系。而自从王千源出道以来,他拿的这个奖也是同学里面最高的奖项。

  表演是个特别残酷的行业。“我们每一届同学里,大多数人都转行了。你们看到的章子怡巩俐这些成功的代表,其实一个班上30多个人里面,能够有一两个就不错了,大多数人都是默默无闻。而且演员还不像摄影、摄像,如果你到了40岁还是不行,那就一定要下马。”王千源说。

  王千源出生在演艺世家。小时候,家里没有人带孩子,父母一天要演好几场戏,王千源就被带到剧场里。有时候在后台玩,有时候被放在乐池里,化妆间、道具室就是他的幼儿园。

  高中时,王千源读的是服装设计的职高,本想去考服装设计专业。父母建议,不如双管齐下,顺便去考一下表演专业,没想到就考中了中央戏剧学院。小时候在舞台上看到的那些场景,至今他还历历在目,那些老人家怎么演戏、怎么对台词、怎么举烟灰缸、怎么说话。王千源承认,因为有了这种生活经验,让他对表演并不畏惧,天生就认为这是件很自然的事情。

  王千源的父母也是那种不会大红大紫,但是一直会有事情做的演员。所以,他毕业后长期在各个不同的剧组混迹时,也从不觉得多么痛苦。霍建起的处女作《赢家》,也是王千源的电影处女作。那时候他才读大二,演的是一个没有胳膊的残疾人。电影里有很多大牌明星,比如宁静、邵兵、耿乐,为了这个小角色,王千源去体验生活,观察残疾人,准备了1个多月时间,但他真正出现在电影里的镜头只有5秒钟。

  他去过电视剧《宋氏三姐妹》的剧组。有一场戏,是一群人站在地上等待接机。王千源透露,他当时演的甚至都不是接机的官员,只是官员带的一群兵里的一个,都没机会露个正脸,拍出来的就是个后脑勺。这一站就是一晚上,他赚到了两三百块钱。

  在陈凯歌的《刺秦》剧组里,王千源也跑过龙套,因此和孙周认识。孙周后来找他,在自己的电影《漂亮妈妈》里扮演跟巩俐吵架的路人。“这种经历很值得,而且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王千源形容自己就是一个“混儿”,剧组需要演什么,就是什么。“这里缺一个条子,就去补条子;那里少了万,就去演万。”这10多年的底层磨练,让王千源成为一个演小人物的多面手。他说:“那时候没有什么固定的目标,也没有选择角色的感觉,我也很敢演,反正演砸了也没关系,没有人注意。”

  B=《外滩画报》

  W=王千源

  B:据说东京电影节在颁奖前,主办方真的不会给任何暗示,你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W:我对参加电影节并没什么经验,这是我参加的第一个电影节,所以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是想去看看,到底这个电影节的感觉怎么样。能拿到奖,真的是幸运。去参加颁奖礼之前,李玉告诉我,东京电影节和别的电影节不一样,之前不会有任何暗示。所以,我没有一点点负担,就是去看热闹的。我这个人的起点很低,一切才刚刚入了门,没有那么多的期待。但是听到别人叫我的名字,还是很激动、很惊讶。其实大家都很难想象,这个奖对我来说有多突然,这才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电影节,李玉导演都已经是在电影节上走过好几圈的人了。

  B:你这个父亲和普通的慈父不一样,表演、形象似乎更放松、欢快,更不羁。

  W:其实这个角色和我本人有天壤之别,心态上至少有10岁的差距。因为生活的压力,他在步态、神态、眼神上,都很难和现在的人一样。这个戏的镜头是沉重的,工厂的大背景也是失去了繁华后的样子,镜头语言很缓慢,非常沉重。我们拍戏前就在讨论,如果这个表演、音乐不是欢快的,整个戏就很难看。

  在表演的时候,我也会有很多即兴的发挥。比如有一个我去点鞭炮的镜头,我就直接去用嘴叼着烟点了。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想过危险,脑袋里就是想着他那种无奈、心里很麻木的感觉。也并不是为了拿奖,去摆弄这些,想试试就去做了。这种东西,就是有些即兴的想法在里头。在片场,大家都沉浸在画面里了,也不觉得危险。

  B:你和孙红雷是同学,其实你和他也很像,都不是偶像型演员。

  W:我和孙红雷没有可比性。人和人都不一样,演戏不是科学家,科学家可以研究火箭上天,可以精确到250米或者260米这样的差距,但是表演不是这样。表演和每个人的经历、形象有关,是挺主观的东西,没办法说清楚。

  B:你会觉得这个奖来得晚了点,自己成名的机会也来得晚了点吗?

  W:我有时候想,这个奖如果来早了,我肯定把持不住,还以为自己真的全亚洲第一了。其实和你一样的演员很多,只是你比别人机会好,先冒出来了而已。你不能一辈子抱着《钢的琴》不放,一辈子都在做这个梦,这个梦做几天就足够了。我还要拍别的东西,接下来,我马上就要进组拍电视剧《五湖四海》,这戏是去东京之前就签的。

  B:以前都混迹在各种小角色里,你就没想过放弃这个行当?

  W:我自己知道,我不是那种很快会消失的类型演员。坚持就一定会有好的结果。不是说,我要出名,一定要拿影帝,只要你还有工作,有人找你来演戏,哪怕不是明星,那也挺好的。其实我的心态很好,我的父母也是这样的演员,不会大红大紫,但是一直有事情做。身边很多朋友也这样,所以我从来不会觉得不出名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大家都是这么过的。

  B:你会不会认为,因为你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帅哥,才会一直怀才不遇?

  W:刚毕业的时候,我觉得干什么都比干表演强。其实,一开始大家不认识你,也是个好事情,才能让自己静下心来沉淀、来琢磨表演的事情。我是1997年中戏毕业的,如果在1998年一下子就红了,没准我现在也演不出这种有深度的角色。晚点出名的演员,能够不放弃地生活,才能在专业上进步。我也没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其实很多演员都像我这样。像赵薇这样的演员实在是太幸运了。大多数演员都必须经历我走过的这些路,也算不上多么辛酸,也不能因为我拿了奖,就非要去讲自己一大堆的血泪史。比我悲惨的人多了去了,有的人甚至都吃不上饭,我比他们都还好。

  B:现在这个奖给了你自信吗?

  W:我以前真的不知道什么是自信,现在说明我走的这个路对了,以后接着走的时候,就会再增加一些自己对艺术的理解。这大概也是对我这10多年的一个小总结。

  B:你似乎对演小人物更加得心应手?

  W:应该说,小人物随处可见,但是也最难演好。因为你看到了,别人也看到了,你演得不好,所有人都知道。不像演康熙、雍正,这些皇帝没有人见过,你可以自己演自己的。我是很注意身边的人,去看别的人怎么生活。我觉得演员分好几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读书的时候,是让你掌握技能,能够哭笑都由自己做主。最高阶段就是跟思想挂钩,思想可以通过自己的动作表现出来,这也是最高级的表演,也就是所说的“意识流”。

  B:你现在的表演处在什么阶段?

  W:我现在还停留在刚掌握了技术的阶段。当然我现在回头去看,20岁的表演真的很幼稚,可那时候我已经使出了全身所有的解数。现在再去演,还是应该有变化。以前我只是纯粹掌握了技能,但是现在开始,有找到了一点自己想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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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史少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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