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盗梦空间》早在上映前就显示出王者之姿,从影片放映至今的反响来看,《盗梦空间》也引起了影迷们的热烈讨论。好莱坞又一次让人们知道其实大片不一定非得有火爆的场面,真正让人回味绵长的电影其实是先要讲述一个能搅混了人们头脑的故事,顺便再给人留下一个难以抹去的印象。不过,主打虚幻的《盗梦空间》毕竟还是立足现实的电影,现实生活中,必然会有盗梦者的影子。相同的盗窃原理,相似的作案手法,“盗取梦境”的惊险故事在娱乐圈里一样是屡见不鲜。低级作案如抄袭剽窃,略高级一点的如恶俗炒作,无时不在摧残着无辜者的美好梦想,顺便也告知人们,盗梦其实远没有电影中塑造的那么拉风。
层梦境
花儿乐队盗取他人原创
根据电影中透露的信息,盗梦这个行当虽然不怎么光彩,可也是一门经过科学发展,依靠高科技支持的技术。一个事物如果被科学化,必然也会走向系统化,分门别类、循序渐进才是一门科学学科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盗梦专业的入门课程便是最简单的“盗取思想”。
在追求原创的今天,创作型艺人的作品越来越受到更多的关注和喜爱,也正是这种特别的厚爱让不少灵感枯竭的艺人不得不偶尔借鉴他人作品。当年的花儿乐队,一场突如其来的抄袭说法,立刻让这支正当红的组合陷入舆论指责之中,最终,百代唱片发表致各大媒体公开信,承认花儿乐队的抄袭事实。其实,相关法律早已对音乐作品的抄袭做出过界定,两部作品中连续8小节以上相同才存在一方抄袭的行为。花儿乐队被曝光不等于华语乐坛只有花儿在抄,借鉴模仿者大有人在,只是别人善于掌握分寸而已。在相互借鉴的游戏中,没有人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真正受伤的只是被盗来盗去的原创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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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评选一下今年最命运多舛的电视剧,新《红楼梦》必然金榜题名。早在海选初期,新《红楼梦》就因为画蛇添足的铜钱妆,被网友群体嘲讽“此乃红雷梦”。首轮播出之后,不仅电视剧成众矢之的,李少红连同一干主演都没能幸免。虽然针对“黛玉裸死”“天上人间”等说法,李少红老师义正言辞据理力争,不过在原著面前,被李氏重新解读的新《红楼梦》永远是一个不能被人们接受的怪胎。
就像电影中说的,窃取思想只是最低级的盗梦手艺,稍微有些抱负的人都想尝试高级一点的技术,比如植入梦境。不过,植入梦境的操作难点在于,一是不能强行植入,二是要抹杀掉原有的记忆。比起单纯盗梦,植梦的行为明显更加残忍,犹如新《红楼梦》之流粉碎了观众对经典的回忆,重新植入惊悚梦境的做法,实在“很黄很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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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晓明造出身高悬疑
在《盗梦空间》中,莱昂纳多饰演的主角为了达到植梦的最终目的,欲擒故纵,精心布局,不惜重新设计虚拟梦境。现实中, 娱乐圈是名利场,赚眼球、博出位永远是明星们心照不宣和乐此不疲的事情。炒作有如造梦,虚拟梦境必不可少,情节讲究虚实相生。
黄晓明身高是否能达到1.80米,不是问题的关键,所谓“网友爆料对比照,黄晓明脚踩白色增高鞋”的说法并不靠谱,就像《唐伯虎点秋香》中说的那样:美貌是需要衬托才能体现的,同理,身高也是需要对比才能凸显的。照片上黄晓明时高时低的囧样,不足以说明问题,合影群众也可能是请来的托。黄晓明究竟身高几尺已无所谓,重要的是,当到黄晓明终于忍无可忍脱鞋量身高时,仿佛司马昭再现,其实观众都明白,“教主,你只是在自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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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梦空间》偷师庄子?
正在热映的《盗梦空间》是不是盗取了庄子的版权,个中隐情还是值得说道说道。不管读没读过《齐物论》,观众走出影院时应该都会有种不知是真是梦的游离感,以至于结尾时那个仍然在旋转的陀螺成为大家找回现实感的救命稻草——似乎倒下去了才能功德圆满,没倒就得继续迷幻下去,苦苦等待续集的拯救。回想起来,一边是梦境与现实,梦境与梦境中的梦境,极真实的梦境与极梦幻的真实(比如有人质疑结束时一切都太顺利了,很可能主角还是在做梦);一边是蝴蝶与庄周,蝴蝶梦到庄周与庄周梦到蝴蝶,极真实的蝴蝶与极迷茫的庄周——《盗梦空间》盗取了庄子之梦,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个区分梦境与现实的陀螺是最关键的细节。庄子要说的是,既然没法区分做梦的是庄周还是蝴蝶,那就只用知道二者之间必定存在某种关联就好了,这就是物我合一、浑然天成的“物化”境界。在这样一种境界里,如果出现一个勘定真假的陀螺,无疑是件焚琴煮鹤,唐突风雅的事情。
相比之下,笛卡尔的梦显然没有这么心平气和,毋宁说,他对这个“陀螺”的渴求几乎到了抓狂的地步。在《第一哲学深思录》中,他和庄子一样意识到没有任何方法可以一劳永逸地区分清醒和睡梦,而这种稀里糊涂的状态对他来说简直比噩梦还可怕,以至于他幻想有可能存在一个强大而且狡猾的恶魔,欺骗睡梦中的人们,使其产生有关天地万物和人生百态的一切错觉。这种离奇的想象被称为“笛卡尔之妖”,后来又成为普特南“缸中之脑”的原型,再后来,其表现形态当然就是最为人们熟知的《黑客帝国》三部曲。
庄周做的是齐物之梦,梦的存在证明了区分的荒谬可笑;笛卡尔做的是区分之梦,梦的存在恰恰意味着齐物的玩世不恭。在庄子结束的地方笛卡尔才刚刚开始,而在笛卡尔结束的地方庄子早就看透,这两个人之间的纠结,真是比任何电影剧情还要复杂得多。本报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