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南都娱乐周刊
作者：曾明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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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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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功夫》剧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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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龙争虎斗》到《功夫》等经典卖座功夫片 |
原名容继志，生于香港。为七小福之一。追随师兄洪金宝(在线看影视作品)拍摄动作电影，因其外形独特，常以反派第一高手角色示人。2005年凭电影《功夫》“包租公”一角夺得第二十四届香港电影金像奖及第十届金紫荆奖最佳男配角。至今仍以各类反派形象活跃于银幕。
演了一辈子恶人奸人贱人，元华的银幕形象早已定格，在横行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港产片动作片里，角色总是黑白分明正邪两立，而元华的脸上分明映出四个字：我是反派。演反派不难，难的是演一辈子反派，令人惊异的是元华做到了，从无例外。一对小眼，一撮八字胡，笑起来贱兮兮的元华，每每用于衬托洪金宝、成龙(在线看影视作品)、元彪(在线看影视作品)这功夫三人组的英雄无敌。终究好人名额有限，每一个成功的大英雄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挨打的大恶人。他习惯了这项命运的安排，习惯了导演喊他就是做反派，习惯把安于本分当做演员的自我修养之一。直到手捧金像奖最佳男配角，算是演到了配角的极致，也没自抬身价。“加钱？加钱谁找你啊。”
对话人：南都娱乐周刊驻香港记者 曾明辉
七小福，一部挨打史：“我比成龙的功夫顶多好一点点”
成龙曾经回忆，有一次师兄弟被师父罚贴墙倒立，大家都苦不堪言，只有元华直挺挺地倒立着一动不动，也不吭声，仔细一瞧，竟然睡着了——以证明元华功夫之高。他和洪金宝先后被李小龙招至麾下，做李小龙都难以完成的空翻两周的动作。似乎要踏上星路，然而《龙争虎斗》成为绝响，李小龙猝然离世，元华的好莱坞之旅即告以终了。
南都娱乐：当初为什么会到于占元师父门下学戏？
元华：我爸爸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走了。我8岁左右，我妈就把我送到于师父那儿。那时候家里经济状况也有点问题，以前不像现在，两个人不生孩子养条狗也能过，以前生小孩十几个的都很多。我兄弟姐妹五个人，养不起，我是最调皮的，带头捣蛋，于是就把我先送走了。
南都娱乐：资料中的七小福小时候都很调皮，是不是这样？
元华：做这行一定是要找调皮的，因为调皮的一般胆子就比较大。我们经常偷偷地抽师娘的烟，后来有一次师父发觉，就问是谁干的，我们都摇头“唔，不知道”，师父说，好！然后一个个打过来，到有一个人还没开打，他就招供：“师父不要打，是元华和洪金宝偷的！”师父拿个藤条就抽过去，“我还没打你就敢招供？！”
南都娱乐：你跟哪个师兄弟最要好呢？
元华：现在来说大家都很要好，小的时候，你知道，就算兄弟两个也会打架嘛，那时我在学校就是比较爱打的，而且老是跟洪金宝打，让师父很无语，他骂我说：“你这么小，打不过人，怎么专挑大的打？”洪金宝打我十几下，我只能打到他一下，但打到一下我就会很开心，我从小就是这种心态。另外，元彪因为家里有钱——他家里开纺织厂的，所以他爸爸一直给我们送衣服来。
南都娱乐：可洪金宝说你有替他顶罪挨打，是不是他以大欺小？
元华：唉，也不是，那个时候他爸妈在场，师父怎么好打他？就只好打我咯。
南都娱乐：听你说到现在，七小福的历史简直就是一部挨打史……
元华：也有好处。比如你听我现在国语讲得很不错吧，成龙也不错，不是因为后来要到内地发展才开始学，而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在于师父那学京戏，就必须讲国语，日常生活也要讲。讲粤语？嚯嚯，可以啊——打！所以只有私下里跟成龙他们讲粤语，也不能让师父听到。
南都娱乐：成龙说你是七小福当中功夫最好的，是不是这样？
元华：哈，其实差不多的，顶多好一点点。拍戏打跟真功夫是两回事，真打架，那些架势不会摆出来的。打架都是只有很短的时间，一分钟已经不得了了，几秒钟就可以分出高下。
南都娱乐：但大家都知道你给李小龙做过替身，你们比试过吗？
元华：那时洪金宝和我都有被他叫到美国去拍过戏，《龙争虎斗》杀青的那场戏，是洪金宝跟他打，他们打完了我还要再挨李小龙打，当然我也有替李小龙，替他在空中翻两周，但没真的比试过功夫。不过我记得剧组里有个群众演员当众嘲笑李小龙花拳绣腿，其实打斗动作没那么快，都是后期用机器加速的。李小龙回应说“要不试试”，于是那个群众演员就摆好架势，然后李小龙一脚把他踢翻，那人说不公平，怎么出招那么快？这才知道他很能打。
三十年反派岁月：“好人名额有限，我就只好做坏人咯”
十年替身，终身反派。却说师兄洪金宝执掌导演后，提携一众兄弟，元华才得以从小小武行熬出头。但师兄兼恩人一声令下，元华立时成了反派专业户，一干三十年，角色设定无外乎变态或者淫魔，作用是衬托主角洪金宝和成龙们的英雄气概。于是在被英雄们虐待N次后，元华猥琐的银幕形象终于深入人心，然后维持至今。伟人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不想当主角的演员呢——呃，元华说，好人名额有限，只好他来做恶人。
南都娱乐：上世纪70年代初剧团散掉后，你去哪里混？
元华：有时候跟洪金宝，有时候跟我师父一些朋友——他们当中有做武行的，就带我们去电影圈拍戏，后来就吃这行饭了——这大概是1969到1970年左右的事。但其实接触电影还要早，以前师父的朋友找儿童演些捣蛋的孩子，我们就会有戏拍。那时候一听拍戏，我们个个都想去，因为拍戏就不用练功，到片场就是玩，拍通宵回去睡觉，早上就不用起床练功，哈哈。通常练功都要早上7点起床，一直到10点，休息一下还要练京剧唱腔，要吊嗓子。
南都娱乐：但也没见你们当中谁做了歌星。
元华：这个么……京戏的唱法不是时代曲嘛。
南都娱乐：带你入行的是谁？
元华：洪金宝是领我入行的。他是大哥大一样的人。七小福里他最早出来拍戏，挣了钱还给我们花，后来他做武指的时候，带我去拍胡金铨的戏，让我当武行替身。再然后洪金宝开始当导演，就把我们带到银幕前。第一部合作的是《东方秃鹰》，我演一个变态将军……
南都娱乐：从70年代初做武行到《东方秃鹰》也有十多年了，这十年在做什么？
元华：十年龙套。我之前是在邵氏做替身，替狄龙、替岳华、替尔冬升。后来才过到嘉禾，洪金宝成龙他们都在，才有了《东方秃鹰》。我没跟师兄们比，当时是想有工作做就蛮好了，那段时间家里要靠我养。
南都娱乐：你跟洪金宝关系这么铁，可他老是让你做丑角反派。
元华：成龙、洪金宝、元彪都是好人，没有坏人，我只好做坏人咯，呵呵。我也从来没有反抗过。我想拍戏毕竟是一个艺术，好的也要去演，坏的也要去演。演员就是这样。
南都娱乐：没跟你大师兄商量做做好人？
元华：好人名额有限，他们三个都是好人，好人太多了。你不当坏人？好，那你就不要演戏，回家吧。我觉得其实是机会嘛，毕竟是有戏演。我也知道导演来找我，就是要我做这种角色。因为后来在《急冻奇侠》里，没有洪金宝和成龙，只有一个元彪了，结果我还是大反派，演一个淫魔。
南都娱乐：演员都会想要转型吧，您几十年如一日地演超级恶人也太……
元华：嗯……没想过转型。其实跟刘青云拍《阿呆拜寿》倒是有点转型，虽然不是大奸人，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人，演那种一心贪人钱的小市民，后来拿金像奖配角的“包租公”也是，买油条都要多夹一根，总之还是很猥琐。
南都娱乐：难道没有想去拍爱情片飙演技？
元华：算了吧，自己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去拍文艺片谈情说爱呢？银幕都给人砸坏了，一张票都卖不掉，绝对的！
南都娱乐：如果一开始洪金宝指派元彪演反角你演英雄，说不定以后戏路就完全相反，打扮一下银幕形象肯定大不一样，是不是也有些感慨？
元华：不不，你把包租公想像成元彪，怪怪的吧。成龙和元彪两个，长得都挺有正义感，我长相里没有这个“正”字。所以我接下来一部戏，又是坏蛋。因为老人家也有坏的啊，师父也有坏的啊，通常是越老越坏，哈哈。
南都娱乐：但演反派配角始终没法演成大明星，只有像成龙那样演主角，才会大红大紫。
元华：这个我琢磨过。他有他的命运，我有我的命运。我现在比他舒服多了，他就还有很多烦恼，之前还有好多绯闻。因为我赚得没他那么多，我就没他那么多烦恼。你看，名气大就会有绯闻那样的东西，因为人人都想跟他沾边出名，不出名起码也可以炫耀一下，跟人说“我和成龙怎么样怎么样”，就像我们那时候个个都想跟李小龙打，很兴奋。
南都娱乐：真没有想过做主角？
元华：这就像吃菜，一桌菜如果都是山珍海味，那也不行，总要有些佐菜，是不是？
动作戏狂飙突进：“成龙他每次会找个没他利索的武行试试，要是能做，他就亲自上阵”
在与师兄弟们合作的动作电影里，元华总是功夫了得，洪金宝等人往往需要联手才能将其制服。但嘻嘻哈哈的背后，是动作演员的累累伤痕。没有绿幕甚至连威亚都没有的年代，为博观众一笑，那就先抵押一条命。
南都娱乐：功夫喜剧的路数，你这样独特的反派也是必不可少吧？
元华：唔……其实拍戏都是导演给我什么就演什么。但以前说到喜剧一定是负面的。比方说功夫有很多招式，比如蛇拳、雕拳这种，雕呢一定是制蛇的，但如果是摆在喜剧里，蛇也可以吃雕的。我们七小福其实只是京戏里面的功夫，所以经常这么乱来。但香港很多拳馆，那里面的行家就不太喜欢看这种乱来的。
南都娱乐：你的喜剧天分都是哪来的啊？小时候被师父打得很惨，得了抑郁还说得通……
元华：哈哈，我们于师父其实也调皮的，有时候一边开玩笑讲段子，一边还罚你——“干嘛打我啊？”“没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
南都娱乐：你功夫最好，但却是洪金宝和成龙最快出来，会不会有想法？
元华：人比人要气死人的。(你的功夫好，应该你气别人啊。)这想法不行，最好要有乐天想法。自个儿生活能过得去就过得去了，干嘛要跟人比？就像成龙，他已经那么好了，现在也还想再往上去的。但是我觉得生活中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是家庭。
南都娱乐：传言说洪家班和成家班的竞争很激烈，这边设计出一个动作，那边一定要设计出更惊险刺激的，你是站在哪一边？
元华：两个人各有一个公司，洪金宝的叫宝禾，成龙的叫威禾，都是嘉禾的子公司。他们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竞争，但有竞争才有进步咯。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想想我自己受伤最惨一次，大概真是他们比试出来的。洪金宝有一部戏设计了一个动作，演员要跳起来，跃过大概两张椅子的高度，然后摔桌子正中央。这个桌子是八人吃饭的那种长桌子，摔在正中难度比较高。其他武行不行，洪金宝就让我上。我做两回，第一回摔在桌子的前部，重来。第二回，哗啦，直接把桌子给砸散了，眼一黑，晕了。唉，我感觉这次有点他们竞争的意思，洪金宝一定要把这个动作演出来，不然感觉是丢了他的脸。
南都娱乐：还有更玩命的吗？
元华：我们那时候真的都玩命了，像成龙经常做的，抓住商场当中大吊灯降下楼的那种，你知道吗，那个时候连威亚都不吊的。(啊，总要有点保护措施吧？)有垫子，但是下面垫子只是一点点厚，因为以前没有电脑特效，垫子太厚，穿帮了。如果从很高的地方摔，那其实就像没有一样。后来死过人才好一点点。内地以前总觉得香港很发达，其实七十年代的香港很苦的，所以人人都很拼。现在钱多了，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还要玩命干什么？
南都娱乐：做你们这行不都有替身么？
元华：以前怎么会用替身呢，我自己都是替人家的。后来才知道欧美的大公司拍戏，只要有一点点危险，他们都会让替身做。因为你受伤了，他们的戏就停在那儿拍不下去，就要赔钱。逞能的话，是让老板倒霉。有替身也不代表就不玩命了，就拿成龙降落那种动作来说，我知道他每次做之前会找个手脚没他利索的武行试试，要是没他厉害的也能做，他就亲自上阵。
南都娱乐：这么说你现在也不拼了？
元华：我57岁了，不能像以前那样打了。成龙也是，你让他再摔摔看？年轻时碰伤摔伤，一两个礼拜很快就好了，又蹦又跳。现在跌伤，嘿，起码半年到一年，那剧组还怎么工作呢？
后七小福时期，习惯反派：“加钱？加钱谁找你啊，过得去就拍”
上世纪九十年代有李连杰，新千年有甄子丹，七小福调皮捣蛋的身影逐渐淡出了舞台，甚至成龙都谋求转型做制片，只有“作奸犯科”了一辈子的元华依然如劳模般“流窜”于银幕，并且后劲十足拿下金像奖最佳男配角。令人惊异的是他没有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只象征性地提高了一成片酬，理由是怕加了钱再没人找。
南都娱乐：你们那一拨同李连杰、甄子丹这些后来的功夫明星有什么差别？
元华：一样的，都是一脚一拳，一拳一脚，只不过是不同人去演。我想如果再有他们这样的人，一定很快就能演出来，但现在就是没有。
南都娱乐：元彪不太喜欢周星驰那种很多特技的功夫，喜欢实打实的，你呢？
元华：周星驰《功夫》这种不是功夫，是特技功夫，我们是比较实干。
南都娱乐：你演《功夫》时洪金宝和周星驰闹翻了，你夹在当中会不会很尴尬？
元华：当然很不开心，我们师兄弟小时候一块打架打出来的感情那么好，谁要是被人家说不好，其他人都会不开心。但这是我工作，不能把私人问题搁进工作里。要是大家不是在工作，你凭空欺负我师兄，那我对你不客气。(但《功夫》剧组去戛纳也没带你，是不是这个关系？)唔……我估计是我没签他的星辉公司。
南都娱乐：据说凭此片拿了金像奖最佳男配角后，片酬也没怎么加？
元华：加钱？加钱谁找你啊，心里想过得去就算了，过得去就拍。
南都娱乐：就前些日子还被狗仔拍到跟老婆逛街，会不会很不爽？
元华：没有，所以演反派的一般都是老好人啦。比如上次走掉的陈鸿烈，他也演一辈子坏人了，但是一个很好的人。说到他，我觉得他那样走掉不拖泥带水，简直是修来的。我讲的不是缺德话，真是这样的！我刚刚说摔桌子摔晕了嘛，我觉得那次如果醒不过来，那样去了倒也挺舒服的，眼前一黑没有感觉了，一点不痛苦。但是那次醒过来以后这个疼那个疼，唉。
南都娱乐：成龙收了新七小福，元彪在拍电影七小福，你有没有过重现七小福辉煌的想法？
元华：首先我没收徒弟，因为那跟我现在的工作是两回事，收徒弟就不能经常出去拍戏了。以前没收徒弟，现在更没可能了，现在小孩子动都不能动，一打就要坐牢的。但我们以前都是打出来的，苦中带甜。重振七小福？我们这帮人已经是历史了。
记者手记：淡定的元华
因为不久前采访过元彪，所以一直琢磨着，怎么把这两人问出些不同，后来发现，这俩师兄弟性格迥异。同样是问李连杰的功夫同他们有何不同，元彪有些好为人师，称指点过李连杰，但元华却说没啥不同，就不同人来演罢了。他对命运安之若素，导演让干嘛就干嘛，还替老板计算着省钱的问题，自评除了反派还能演啥？于是，就真演了一辈子反派。他说，除了追老婆，没怎么主动过。
那一撮小胡子，一出道就已经老了
如果仅从记忆中搜寻，我不记得元华曾经年轻过。在我看来，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是那个留着一小撮胡子的中年反派，或者说，除了这个形象没有其他印象了。成龙、洪金宝、元彪这些当年的师兄弟都有着正义或者干净、俏皮的脸，只有元华，丝毫不带一点争议的绝对反派，且坏得很充足。银幕形象当然是各个环节塑造的，但这塑造也要根据天分来塑造，显然元华的形象就像他的功夫一样，经过岁月的打造和锤炼已经无法更改。
当然，元华近些年还演过《合约情人》、《龙虎门》等正面角色的片子，但无一部有早年那种经典反派来得深入人心，这除了先入为主，也与天生的身子骨有关：一撮小胡子、一口坏牙、三角眼、干瘪的大嘴、大背头……这些反派要素不是化妆来的，而是天生的。《飞龙猛将》中的“华老大”按说是属于那种三流电影的三流角色，可是你要说叼着雪茄说着囫囵不清的话，这样的角色除了元华，还真没人能演得那么让人难忘。后来的一年得了好几个影帝的张家辉曾以“贱”闻名，多少学到了一点早年元华的这种“带有喜感的反派”精髓。
大家尤其是内地观众对元华印象最深的，还是在《功夫》里扮演的包租公，喜感又让人觉得可怜、善打但又不是最能打的，他可以站在包租婆元秋这样的配角边上再当配角，配角也算是真正“配”到了家。可能也是出于这种原因吧，元华凭此角色终于拿到了香港金像奖的“最佳男配角奖”。
在老一代的功夫明星里，有人跟李小龙过过招(洪金宝)，有人跟李小龙并驾齐驱称兄道弟有交情(成龙)，元华呢，他给李小龙当过替身，元华跟斗翻得好，所以他是李小龙翻跟斗的指定替身。不但配角还是个替身，这种往事似乎成了一位功夫明星身上宿命般的烙印。你很难一下子说出一部元华主演的电影，不是没有，而是早已成记忆的灰烬，这似乎也成了元华一直以来的人生角色。据说，当年李小龙觉得元华功夫不错，想带他到好莱坞发展，可是此事还未成，李小龙就先辞世了。也许就是诸多这样的遭遇吧，所以才让我们看到一个仅仅展现了局部才华的元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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