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鬼才导演”王晶口袋里的故事有很多,随便掏出一两个,都是无比精彩的圈内轶事。最近他接受《明报周刊》访问,从35年前进入TVB做暑期工说起,大谈李司棋、汪明荃、邱淑贞、周星驰等大牌明星的幕后趣闻———
李司棋:拍哭戏要靠眼药水
从香港培正中学毕业后,王晶进入中大中文系,一年级暑假,请已转投TVB拍电视剧的父亲王天林引荐他进TVB做暑期工。“当时他执导的剧最红,但他没有让我跟他,而是安排我跟刘天赐。我爸爸的本领传给了杜琪峰、林岭东,我却没有跟他学过什么。1975年,我进入《欢乐今宵》写搞笑短剧,一做就是三年。”他一直想进戏剧组,直到佳视掀起挖角潮,TVB的创作组几乎成为“真空”,王晶才有机会创作长剧。第一部作品是写家族斗争的《强人》,女主演是李司棋。
“当时的几个花旦之中,我觉得她是最好的。但我知道她从来都哭不出眼泪,她是"眼药水王后"。三部机一起拍,一号机拍全景,几秒钟后剧情要求她流眼泪,她就从背后拿出眼药水滴,等三号机一拍特写,她就开始"流眼泪"了。”
汪明荃:《千王之王》临时加角
汪明荃的经典之作《京华春梦》出自王晶之手,按现时标准,收视有40点。还有一部《千王之王》,同样是王晶作品。
“当时丽的电视台的《大地恩情》狙击TVB,TVB要紧急救亡,于是腰斩了《轮流转》,推出还没拍好的《千王之王》。播第一集时,我们手头只有五集存货。最初我的计划里没有汪明荃,只有谢贤、杨群两个老千,后来因为要和对台"打仗",才临时加上汪明荃,因为她是收视保证。”
汪明荃的气势一时无两,“阿姐”之名开始传开,竟然也是王晶的手笔:“汪明荃的"阿姐"之名是我取的,以前没有人这样叫她。不是说她很嚣张,而是开始有大牌演员的气场,好像当年的邓碧云、凤凰女这些大花旦。”
周星驰:气场变了很难合作
上世纪90年代的《赌侠》系列,展开了王晶和周星驰的合作时代。“严格来说,周星驰的辈分比我低很多,他的两部电视剧《他来自江湖》、《盖世豪侠》突然走红,但我一年拍四五部电影,很忙,没有看电视剧。我那时觉得他还没有资格拍我的电影,但向华胜(中国星老板)说他可以。”
周星驰的为人很有争议性,王晶说:“他很聪明,有创作力,我们一开始很合得来,会一起出去玩,打牌、喝酒、吃饭,谈女孩、谈车……但他的生活迅速变化,因为认识了不同的人,个人的观念有所改变,两三年内大家越走越远。1994年拍《九品芝麻官》,他的气场全变了,那种霸气让别人很难和他合作。1995年拍《百变星君》,已经很勉强了。不过我们没有吵架,意见不同时,他说怎样怎样,我说:"行,就按你的意思。"总之是去到这种地步。(关系很僵?)是的。”
之后的《大内密探零零发》,王晶转为当监制,由周星驰自己执导。“后来的合作,纯粹是商业上的互相利用,你喜欢怎样就怎样,总之不太离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