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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歌:我也是个随遇而安的人

  你的每一次创作选择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

  说句老实话,能拍什么就拍什么,有时候想主动都主动不了,在这种情况下,按自己的标准,尽量拍好。我总结这么多年拍的戏,能做到三分之一主动就不错了,三分之一的被动,还有犯糊涂的时候。我现在的想法有了一些改变,我觉得能够很客观地去判断,人生能做到三分之一是自己主动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陈凯歌

  你的作品总是一言难尽,充满了多义性,这样的创作风格是怎样形成的?

  这是我的个人观念,未必对。电影都是有一点人生况味,或者说是见一点情怀,想纯粹娱乐,但未必有这个本事。电影和书一样,都可以是我们的朋友,但是不同类型的朋友。我的一个香港朋友,她不管汤姆•克鲁斯前前后后演过多少电影,她只看《壮志凌云》。看到其中的情景就很满足,这部电影已经成了她的朋友,她不想看到而今老去的汤姆•克鲁斯,这是一种人性的体现。

  我绝不比别人高,但是我在北京的风花雪月里长大,有幸又不幸地过了一段艺术化的生活,很唯美,有落英缤纷,有漫天飘舞的雪花,所以我总觉得电影应该是装这些东西的。有没有人生自况?我想我撑死了也只是拿一个陶土做了一个瓮,可这瓮里装的是水,不是我自己的。要做一个实心的瓮,那这个东西就不能用。还是老子说的:三十根车条,做了一个轱辘,这轱辘中间没有空的地方,不能转。同样地,不管是陶土的瓮还是缸,最终装的是水。我拍电影也不是纯粹装我自己的,但是这个缸沿儿和水是挨着的,没有缸,水也拖不起来。

  陈凯歌的电影偏重文学性,这个说法对吗?

  对文学做判断实在太复杂了,可以说,文学是一切形式的母亲,也可以说电影跟文学分不开,但我倒觉得文学和电影是两不相干的事,它们有共同点,都是在一个场景内勾起比你看到的东西略多的事,如此而已。特别是中国的文学,把自然全都拽进来了,咏物才言志。但又有两不相干的地方,文学一句话可能让人琢磨半天,但是电影一个镜头很快就过去了。电影有电影的结构,电影里很多美感的东西跟你读书的感觉不一样。电影学院的老师也在争论,有的觉得电影跟文学有莫大的关系,有的认为全无瓜葛,电影应该从文学中脱离出来,才能拍出好电影。这两种说法都没错,电影本身就是各式各样的。

  筹备《梅兰芳》的过程中,你对编剧的介入有多深?

  挺深的,天天跟他们聊,我们看材料,然后一起琢磨。还是回到最基本的话题:写他什么?写他的难处,写他的恐惧,他一直有恐惧……

  导演和编剧的角色如何区分?

  我首先很尊重编剧严歌苓老师,我们在一起能说得很投机,经常坐一起就能聊六七个钟头,说说古往今来的那些典故。我觉得编剧是一个找乐子的工作,有缺陷有不足,就得去找资料填补,才能让人物变得更丰富起来。

  在《梅兰芳》拍摄之前,谁是你觉得最适合角色要求的人选?

  我觉得现在到了电影里的这些演员都是适合的,因为他们就没演他们自己,演的都是戏里面的人物。我跟合作过的演员一般都处得不错,因为我脑子里挺清楚当下的演员该是什么样子。这次选的这些演员在表演上都挺有劲的,不是松松散散的。

  从影片来看,哪个演员是你最不悔的人选?

  我倒都不后悔,拍完以后甚至觉得更合适,因为这是下了水磨功夫的。孙红雷把邱如白这个人物处理得特别自然,越到老年感觉就越对。看孙红雷的戏就觉得肉里头有骨头,特别是他对梅兰芳的那种复杂的感情。《霸王别姬》很直接地表达了迷恋与背叛的主题,程蝶衣对段小楼的同性恋关系是很清楚的。但孙红雷要表达的是第三类感情,既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异性恋,比这些情感都难受都复杂。人类越往前走,感情的划分就越细,不是可以大而化之的一个统一的什么感情。冯子光看着梅兰芳扮上女装以后,心里咯噔一下——怎么那么好看呢,比女人还要好看!这就是人性的最隐秘处,也说明了梅先生这辈子为什么这么火,他化身在台上,男人喜欢,女人也喜欢。

  如果张国荣还在世,他会是梅兰芳的不二人选吗?

  第一,这是不能假设的;第二,我觉得不会。我觉得他不合适,他要再演的话,就容易让人弄混了,他演程蝶衣是因为我觉得他合适。我第一次见张国荣,他抽根烟,他的手一直都在哆嗦,我第一次见黎明,他也点根烟,他的手不哆嗦。

  这些不同给你的是什么反馈?

  我看的都是细节,他没有程蝶衣那么神经质,梅兰芳的笑脸把所有的事情都挡住了,他心里很有主意。去纽约演出,谢幕十五次,没有一张照片看见梅兰芳大笑过,全都是淡淡的。所以我觉得梅先生自有他的价值,他不在乎别人是否认可他的价值。

  以前叫座儿的都有真本事,现在叫座儿的很多是花瓶,是时代变了吗?

  没有,时代变不变,都差不太多,座儿是不可靠的,这跟当时当地的很多东西有关。王学圻演戏演得那么好,但他走在街上,也许没有几个人认识他。这才是人性,最红的不一定就是最好的。不光是今天才这样,历来如此,那个时候,也有很多老先生比梅兰芳都唱得好。有一点不同的是,那个年代,个个都是较劲的人。有一次,桌椅倒了压断了梅兰芳的脚,没办法上台,他叫大夫来给他接上,十天后,他觉得仍然不行,走不了路,于是,自己用板凳又给腿蹶了,重新叫大夫接。在他们看来饭比天都要大,要想长久地吃饭,就得这么干。今天的演员能做到这样吗?不可能的。梨园行的人管这叫“玩意儿”,这个词很了不起,现在演艺界的人不大讲玩意儿了,戏好戏坏没那么重要了。

  你过去拍电影觉得谁合适就挑谁,现在在演员是否“座儿”上却有些妥协。这个转变有什么不适应吗?

  不适应肯定是有的,但是那个时候的情形不正常,我们不能有效地去选择一个时代,是时代选择了你,谁敢说没有被电影学院录取的那些人搞电影就不行?问题其实就这么简单,还是说法的问题,那就是时间的力量太大了,它能改变很多东西。以前拍电影,成本很低,演员也不用参与电影的宣传,受不受观众喜欢都对电影没有多大的影响……

  其实,这种状况是不正常的。现在的做法是趋向正常,不要说成是妥协,是妥协的话心里就不痛快了。而且现在做事首先是生存,所以我不存在一个痛苦、挣扎、妥协的过程。每个人都得去适应时代的要求,花那么多钱去拍一个电影,不可能只注重导演的个人感受。我拍《黄土地》花了35万元人民币,我跟美国人说起这些时,他们都很诧异,同样对现在的大投资,我不惊讶,时代已经发展成这样了。

  你的创作是一直跟着时代吗?

  想不跟都难,没听说过谁把时代给甩了,听见的都是时代把你甩了,最后还不知道谁甩谁呢?所以要与时俱进。这是我真心的一个体悟,时代的力气很大,千万不要对这个时代有所抱怨。

   凯爷金句:

  “梅兰芳一辈子最怵的是比他小十岁的程砚秋。”

  “尽管他受了很多罪,看不见的看得见的,但他还给世界的是一张笑脸。”

  “前人拍的是官样文章,我这个也比别人的好不了太多。我们老说随遇而安,我觉得我也有点随遇而安的精神。”

  “他不是巧笑倩兮,别人是皮笑肉不笑,他是皮和肉都不笑,但是他能让你接受他的笑。”

  “再拍一部“京剧”也不嫌多,中国人做人的规矩都在京剧里。我是北京人,我心心念念的还是老北京那一砖一瓦,斑斑驳驳都有着很多故事。”

  “说句老实话,能拍什么就拍什么,有时候想主动都主动不了,我总结这么多年拍的戏,能做到三分之一主动就不错了。”

  “我在北京的风花雪月里长大,有幸又不幸地过了一段艺术化的生活,很唯美,有落英缤纷,有漫天飘舞的雪花,所以我总觉得电影应该是装这些东西的。”

  “我第一次见张国荣,他抽根烟,他的手一直都在哆嗦,我第一次见黎明,他也点根烟,他的手不哆嗦。”

  “没听说过谁把时代给甩了,听见的都是时代把你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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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周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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