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年轻演奏家的努力和剧目的快速演绎音乐会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尤里 巴史门特和 朱里安 黑劳克就这个乐器的现代发音和变奏进行了讨论。
一切的仅仅是因为尤里 巴史门特在测试的时候放在自己乐谱里的一个音符,就是它使得伦敦爱乐乐团的演奏者们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巴史门特不受任何怀疑的拘束——完全的独树一帜。他拥有完美的音乐才能并不受任何技术的约束,加上那极富魅力的外貌(被独具风格的黑色演出礼服衬托),使得他在众多的演奏家中唯一的那么耀眼。关于自己17年的“宝贝”他说道:“我们在一起已经很多年了,可能这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乐器,但是他比其它的都更适合我”。
在谈话中巴史门特一会轻松俏皮,一会像一个深思的哲人。他的语言丝毫不做作,每一个手势,每一个用词都饱含深意。他外表沉着冷静,他在不到一支烟的工夫不断的透露着自己的内心世界。 交谈贯穿着近二十年来他作为乐队领袖的发展过程。
其实,乐谱的快速增加和发展成为了这个过程的标志和证明。为了一个巴史门特,这样的作曲家,比如格易亚 康切力,索非亚 古拜都里纳,保乌尔 卢德勒斯,为他谱写了41部协奏曲,其中特别是阿里弗列达 使尼特克。"在我参加了他的钢琴五重奏世界巡演之后,我请求他写点什么。他说道:“当然,一定”,——虽然这个工作真正开始是在九年以后。他的妻子给我来电话说道:“他坐下写作了,”——我马上明白,一切开始了。最后他在信中问到,技术上能否实现那些段落,——原来以前他从来没有写过独奏曲,——突然对我的提议这么积极的响应。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他的音乐是这样的原汁原味,这样的鲜活。他对音乐的想法是这样的有力,而感觉——如此深厚,使得一些细微的技术理由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所以我们在作曲家的想法上和乐器实际可以表现的音符之间互相做出了让步”。
“使尼特克为独奏开创了新的领域和可能。他的音乐包含着丰富的历史含义。我可以补充的说,他对我表现出了向对待乐器一般的强烈的个人兴趣。关于这点我和劳斯特罗巴维齐谈论过,他也肯定了他和使尼特克也存在着类似不同寻常的关系。所以可以说,所有那些演奏过他的音乐的人,从中汲取了不单单是写给他们的音乐,而且还从他那里得到了对他们音乐艺术生涯的辅助”。
我想说的是,在近百年来很多激扬的,歇斯底里的,多变的小提琴曲都不能广为流传。所以在这个历史时刻出现能引起演奏者共鸣的中提琴曲也不是以外。“您完全正确,——巴史门特回答到。-尤其是我占了便宜,为我写了那么多的作品。 当然,在作曲家为中提琴谱曲的时候,他们采用的深度制造的印象让艺术家立刻袒露了自己的心怀”。
“比如说当我在家或者在演出的时候。-这是一样的情况。但我在上台前五分钟必须决定,谁去那里,穿着燕尾服的人还是就我一个。内心仿佛什么东西在变化。燕尾服表面看来是非常绅士。突然之间这些都好象将我推倒了另一个层次。当作曲家开始为中提琴谱曲的时候, 依然仿佛我穿着自己的燕尾服。他们提升到了某一个另外的音乐层次”。
媒体,虽然存在着不完全肯定的报道(肯定的,怀疑的),说如果不久中提琴的艺术本质不是非常好,笨拙,柔弱,它的表现力非常有局限。没有人真正知道了解这样的中提琴。不能把它局限在某种精确的定义上。确实,这是什么意思?不同乐器的声音区别有多大,难以想象他们都是一个样子。必须闭上双眼,-某一刻聆听小提琴,某一刻-大提琴,每一次稍微不同的其它乐器。中提琴——完全是迷人的和非常神秘的乐器。
就是因为这个才将中提琴展现给演奏者和作曲家。因为这在近年中提琴演奏的平均水平大幅度的提高。"我在比赛当评判的时候,包括莫斯科,出现了非常多的优秀的中提琴演奏者,一部分来自美国。依高里 纳伊金,两年前我的比赛中的胜出者,在波罗金纳四重奏里演奏了中提琴,原来这是我的学生!整个世界都是这种趋势。
"今天我们已经听不到说‘需要’这样的言论,他们说,努力达到中提琴演奏真正的专业水准,我们知道这个可以理解。当人们看到中提琴家的独奏,他们会证明成功,在他们的眼里闪耀着艺术的光芒。他们已经不提这样的老问题了:“那为什么,实际上中提琴家演奏着索罗9”出现了完全崭新的一代并且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另外一个证明,中提琴演奏在90年代步入了成熟,出现了众多的专门为中提琴谱写的能够展现它的宽广音程的中提琴变奏曲。以前这样做很难。巴史门特给评论家带来了惊奇,甚至在挑剔的英国,音乐光盘在联合王国风靡,并且畅销世界。
"至于布拉穆斯的五重奏,注音的原则根据曲子本身出发,保持了原曲的风格和含义,并指出了黑管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代替中提琴独奏。但是如果是我演奏弦乐四重奏(不是和管弦乐队一起),不会把独奏部分和背景乐完全分离开来。当你演奏黑管的时候可以不去管弦乐乐器的声音,况且他们并不是混合在一起的。但是当坐下演奏黑管的时候,声音会弱化消失,而当你站起来时并不单是声音方面,还有视觉方面,这样做相当不明智。
"我会让你们相信,如果布拉穆斯自己听到了,他绝对不会反对。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开始用黑管演奏这个曲子,说实在的,现在我更喜欢它和中提琴协奏的时候。这是伟大的音乐,要求它的演绎者有着宽广的音程和感觉和情调,而黑管没有办法完全将这些演绎出来。一切都在流动,一切都在变化。我们音乐的媒介在变化,而随着它我们自己在改变。所以我准备好了确认和巴赫,这么说,宁肯他的奏鸣曲和乐谱没有通过真正的乐器来演奏,而是通过现代小提琴,因为通过它能够得到更加清晰,鲜明的乐音。
"应该说现在我更加喜欢用中提琴演绎恶魔的枷锁。不单单是因为我自己多次的演奏过它,还因为用中提琴它可以表现的更加富有哲理和戏剧性。 维德:"在纸上所写的音符里包含着太多的所有乐器无法表达的信息"。
"我和劳斯特罗巴维齐好象怎样的谈论过对音乐的革新,他说道,当你演奏好比绍斯塔考维齐的降大调协奏曲这样的现代乐曲的时候,按照想象,为了得到正确的声音,琴弓都必须采用完全不一样的握法, 低音提琴也快一样了。他认为按照正常的拉弓方式无法得到乐曲的需要。所以我们都处在变革中,并且我们周围的一切都在改变和发展"。
巴史门特自己也在发展。在古典和现代合奏,独奏曲目取得成功之后他在近年开始了对新的现代乐器的研究。十年以前我们想都不赶想:按照自己中提琴的节奏控制乐队.. 不久前他就是拿起了指挥棒。
"我,不想丢掉中提琴,但是我现在不得不在指挥和演奏之间分配时间。去年十二月我在莫斯科指挥了毛茨阿勒塔弥散,我非常高兴它的反响很好。我有很多想法,一下子当然不可能全部实现,但在哪个音乐会成功之后带给了我长久的诱惑。 就是说,我也没有想过要做这件事,可是指挥的欲望突然变的非常强烈。现在我指挥三部歌剧,和以色列乐队及其它一些乐队的音乐会。"
还有个想法是组织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场音乐会,不是中提琴,是三角钢琴,虽然做这件事也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更加严肃的想法是—— 演绎 "动人难忘的" 柴可夫斯基作品,我深爱着的古典乐曲。现在我还很害怕指挥它,但我相信早晚这都会实现的。同时现在我还在筹备我的 “莫斯科独奏家”音乐会 我满怀激情在一场音乐会里即演奏中提琴又手持指挥棒"。
总之在最后巴史门特总会重新回到中提琴的话题。"剩下的还有不协调的附音和没完成的注音。比如巴赫作品的独奏, 甚至里哈勒达 尤格拉乌萨的"顿 克衣浩特", 但只是采用变奏的独奏乐器:顿 克衣浩特的部分应当用中提琴来演奏。还有绍斯塔考维齐的降大调大提琴协奏曲,作曲家自己也认为要是用中提琴演奏的效果一定很棒。还没有人尝试着演奏过。是的在叔芒音乐会上把大提琴换成中提琴也一定很完美。"
在二十五年以来我心爱的乐器荣获了众多的荣誉, 巴史门特现在已经不是孤军奋战了。"我非常高兴在我们的世纪里出现了这样天才的中提琴演奏家,已经在国际舞台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二十年前我还是孤单一人。 不是不可思议,但确实是事实: 我是第一个在巴黎,在莫斯科大剧院,在东京音乐厅,巴乌,在拉 斯卡拉,在卡尔聂哥大厅,等不胜枚举的音乐厅开中提琴独奏音乐会的第一个中提琴家。回首过去,我知道某种程度我创造了历史。现在出现了一批新的演奏家,他们继续在努力着。我完全坚信对中提琴来说一切都仅仅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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