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切活着而注定死去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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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切死去而勉强活着的爱情
为一切绝望却又希望着的人们
《伤逝》改编自鲁迅的同名小说,是一出发人深省的爱情悲剧。全剧以男主人公涓生的内心回忆展开叙事,讲述了一对为追求恋爱自由和个性解放的青年男女相知、相爱、出走、结合,最终却分离毁灭的爱情故事和人生悲剧,深刻细微地揭示了他们在爱情与婚姻,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翻滚与挣扎。
《伤逝》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两个因爱而共同生活的男女,最终因共同生活而失去爱,为什么?《伤逝》是对现代都市人情感生活的一次深刻反省与心灵观照:当爱情的激烈褪去之后,我们该如何去面对平淡如水的婚姻生活?当理想的烈焰一闪而过,我们又如何在现实的灰堆中保留它零星的光芒?
早在2003年,昆剧《伤逝》就已经登上舞台了,用这种古老的体裁尝试这部近代关于“觉醒”与“出走”的经典之作一登场,不论是表演程式、舞台场景,还是演员服装道具等,都以其先锋和前卫然又不失昆剧优雅的风格而博得观众的喝彩。
复旦中文系毕业的才女张静与青年才俊导演钱正,作为新一代的艺术创作者,在昆剧传统中融入勃勃生气。当红小生黎安、沈昳丽的精彩演绎下,传统昆剧被不着痕迹地化入近代戏的表演之中,一条围巾代替了传统的水袖,作为男女主人公爱情的纽带忽而近拉近、忽而疏离,现代而不失典雅,依旧保持了传统昆剧的载歌载舞特性。
2007年9月21日——23日,《伤逝》将移师时尚小剧场上海同乐坊芷江梦工场,以一种最接近厅堂演出的格局,让观众零距离领略精致典雅地昆曲艺术。
黎 安
优秀青年昆剧演员。先后毕业于上海市戏曲学校和上海戏剧学院戏曲学院戏曲表演专业,师承昆剧表演艺术家岳美缇、蔡正仁及周志刚老师,工小生。其基本功扎实,扮相英俊,嗓音圆润,台风潇洒,表演细腻。
从艺10多年来,主演了《湖楼》、《受吐》、《拾画叫画》、《闻铃》、《琴挑》、《诉庙》、《断桥》、《百花赠剑》、《评雪辩踪》等10多出传统折子戏,以及《司马相如》、《牡丹亭》、《玉簪记》、《墙头马上》、《白蛇后传》、《贩马记》、等多部大型剧目,广获好评。2003年在新创排的小剧场昆剧《伤逝》中出演涓生一角,引起较为广泛的社会反响。
曾在“上海昆剧新人才展演”中获得“优秀表演奖”。在2002年由文化部举办的全国昆剧优秀中青年演员评比展演中获“促进昆剧艺术提名奖”。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主角奖
沈昳丽
优秀青年昆剧演员。先后毕业于上海市戏曲学校和上海戏剧学院戏曲学院戏曲表演专业,在校时师承王英姿,后又得到昆剧表演艺术家张静娴、张洵澎、梁谷音、王芝泉的亲自指点与教授,工闺门旦兼刀马旦。其基本功扎实,扮相秀美,行腔婉转动人,台风妩媚,表演细腻传神。
从艺10多年来,主演了《说亲》、《游园惊梦》、《寻梦》、《百花赠剑》、《受吐》等10多出传统折子戏和《牡丹亭》、《玉簪记》、《司马相如》、《墙头马上》、《伤逝》等多部大戏,广获好评。
曾在全国昆剧青年演员交流演出中获“兰花新蕾奖”,荣获首届中国昆剧艺术节优秀表演奖、宝钢高雅艺术奖、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主角奖,并参加《东方戏剧之星》个人专场演出。在2002年由文化部举办的全国昆剧优秀中青年演员评比展演中荣获大奖——“促进昆剧艺术奖”,并获上海市第四届“文化新人”称号。 2007年又被推选参加“粉墨佳年华—2007上海优秀青年演员汇演”项目。
胡 刚
1994年毕业于上海市戏曲学校第三届昆剧演员班,师承王士杰、屠永亨,工丑角。进入上海昆剧团后,得到昆剧表演艺术家刘异龙和成志雄老师的亲授。其表演夸张不失细腻,台风严谨不失松弛,嗓音嘹亮,眉目传神。
从艺10多年来,主演了《醉皂》、《相梁刺梁》、《茶访》、《说亲》等近10出传统折子戏,广获好评。在《假婿成龙》、《墙头马上》、《牡丹亭》、《司马相如》、《琵琶行》等剧目中也有上佳的表现。
曾荣获首届中国昆剧艺术节表演奖、第七届中国戏剧节表演奖。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配角奖
演出信息:
小剧场昆剧《伤逝》
原 著:鲁迅
改 编:张静
导 演:钱正
主 演:黎安、沈昳丽、胡刚
时 间:2007年9月21——23日 19:30(夜场)
2007年9月22——23日 14:00 (日场)
地 点:上海同乐坊芷江梦工场(余姚路28号B楼4楼,同乐坊内10号楼)
票 价:100元、130元(含简餐)、180(VIP)
订票电话:52135223(10:0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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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柳思有多少
——记实验昆剧《伤逝》
小说《伤逝》似乎知名度上比不过鲁迅先生的《孔乙己》、《故乡》等等,但是凡读过这部小说的,无不思索良多,正所谓“不知留思有多少”。早在2003年,昆剧《伤逝》就已经登上舞台了,用这种古老的体裁尝试这部近代关于“觉醒”与“出走”的经典之作。
当经典遭遇经典
昆曲无疑是经典的,整个艺术形式自成体系,六百年打造的中国式的完美,或缠绵悱恻如《牡丹亭》,或掷地有声如《千钟戮》,是中国音乐之“正声”。《伤逝》无疑也是经典的,“娜拉”出走之后怎么办,鲁迅先生以他的视角勾画了“觉醒者”的孤独与脆弱,最终的分崩是时代的必然还是觉醒者的必然至今都是发人深省的。从某种意义来讲,《伤逝》和《牡丹亭》一样都是时代的前沿,都是背叛,只是杜丽娘上天入地最终得成正果,是标准的中国式的喜忧参半;而子君失去一切,在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陷入另一种孤独,无法退守无可选择的悲剧。
当一个经典的故事用一种经典的表现形式去重新演绎的时候,我们关注怎样“强强联合”,怎样重现经典。
声声入耳,便是昆曲
编剧是复旦中文系的一位女学生,她专心打磨了四个月的念白唱词,用曲牌的典范规整了参差不齐的唱词,听起来,入耳,便是昆曲。念白是洪武正韵的韵白和沪白,这剧中有了小生、小旦和小丑,也就有了节奏,便是戏剧。
那是一个青年以前所未有的姿态背叛传统的时代,时光定格在长衫旗袍。于是自然没有了水袖,偌大的舞台演员怎能没有了延展身体增加表现力的载体?可是妙处正在于此,一条长长的围巾可以成为传递演员情绪的工具,更不用说脉脉含情的眉目,细腻的手形和步态变化,正是程式无处不在,依然“歌舞演故事”。觉醒者是孤独的,周遭过往常常让他们反思他们的觉醒,反思他们的出走,反思他们的处境。处境就是他们不得不生活在小市民中。剧中巧妙运用昆剧中最难运用的“科诨”调节全剧的节奏,同时这种科诨又和整个剧情融为一体,让观众在另一种表达方式中陷入子君那个沉滞的生活。
新新元素的实验昆剧
旧上海的场景,昆笛声曳,后面掩映着提琴细诉。这里的气氛是背景营造的,自然而然,走进浮游人间。道具虽然简单,却一改一桌两椅;伴奏依然小型乐队,却有了提琴、低音鼓;可以不再涂抹厚重的油彩,可以不再穷尽水袖的缠绵,这里讲的就是《伤逝》的气氛,在现代的剧场走进近代,用呼之欲出的情绪去点染悲情,用困顿迷茫的背景去近观爱情凋落,然后走出来,观照现代的生活。
可以说这是一台现代昆剧,可以说这是实验昆剧,但是它是昆剧。昆剧的表演手法、唱腔韵味、手眼身法步的技巧都统一在了剧情中,合成在了人物上。我们观者,内心深处是自己的创痛与悲凉。不仅仅是一个婚姻与爱情,还有觉醒与脆弱。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都是出走者,至少离开了家庭在异地辗转求学,至少我们或多或少的背离了传统,可是,我们有多久没有内省过我们的所为,我们有多久没有聆听我们内心的声音。
来源:搜狐娱乐 作者:君玉
现代昆剧《伤逝》
南方周末 2003-03-13 □本报驻沪记者王寅
编剧张静22岁,导演钱正25岁,男女主演黎安、沈日失丽27岁。2月14日晚,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小剧场,这个年轻组合推出的《伤逝》令人耳目一新。
改编自鲁迅小说的《伤逝》并不是一部话剧,而是一部以小剧场形式上演的昆剧现代戏。首演当晚,女主演沈日失丽的母亲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沈日失丽的父亲说,我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女儿演戏,那么真实,那么感动,让我们共欢喜,共悲痛,看女儿的戏看到流泪是我们从未有过的。剧中人物的爱情故事让观众沉浸其中,整场演出没有人起身离座。在高潮部分的寂静里,每每能看见观众在悄悄地抹眼泪,观众席上的抽泣声时有耳闻。
一位经常在小剧场看戏的专家说,这是很不寻常的现象。
一堵墙,一根电线杆,电线杆上延伸而出的电线从观众头顶穿越剧场,几张桌椅悬挂在舞台上方。舞台布景十分朴实。离台口两三米,一个乐手静静地坐着,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大提琴。从侧台传来阵阵市井之声,那是一群人在打麻将的声音。这是《伤逝》幕启之后展现在观众面前的情景。
重访故地的男主角涓生幽幽地唱道:“昔时烟柳,又故地重游,怎堪回首……”由此展开一段伤心的回忆。写出这样古典意味唱词的是复旦大学中文系四年级学生张静,《伤逝》是她上演的第一个剧本。
并没有昆剧家传的张静,在高中二年级时偶然接触到了昆剧,她觉得昆剧有着很完美的戏剧形式,能够把歌舞演真正严密地结合在一起。她写了一个剧本寄到上海昆剧团,认识了那里的老师,这为她带来了以后的机会。在改编《伤逝》的时候,张静十分自然地将现实生活的情景与剧中的人物故事糅合起来。原作中的时代感被淡化了,观众可以感受到戏里的现实因素,背景上打麻将的声音、失业、情感危机等等,现代人同样会面对。舞台上涓生和子君的生活,可能就是“我们的日常生活”。
改编是漫长的,张静足足写了4个月,大部分时间花在填词上。
排练同样漫长。从去年9月份开始导戏,导演钱正将剧本改了三稿。钱正是上海戏剧学院导演系的研究生,《伤逝》是他独立执导第一部戏。
从人物情感出发,钱正对演员进行了强调原创性的训练。有一次,钱正在排练现场放了电影《花样年华》的音乐,主旋律淡淡地出来,钱正开始教男女演员跳舞。演员在音乐中陶醉了以后,钱正提议说,也许涓生和子君可以有这么一段跳舞的戏,你们演演看,但完全不是按照排戏的方式去提示。演员开始慢慢地适应。钱正又说:我们要找的东西不一定在剧本里,但完全可能发生在这两个人物身上。演员跳得非常有感觉了,钱正不失时机地说,你们就把第一场求爱的戏改成跳舞吧。在音乐的衬托下,没有台词,演员的交流却很深入,音乐烘托到了高潮,涓生突然紧紧抓住子君的手说,嫁给我吧!“整个就是一段非常完美的小品。”说到这里,钱正很是得意。
但这并不是钱正的最终目的,他对演员说:你们做这样的练习,从形式上忘记了自己是昆剧演员,但是千万不能丢掉昆剧的感觉。昆剧在表现人物的内心感受心灵脉动时非常细致入微,是别的艺术取代不了的。
舞台上,涓生和子君这一对情侣不可挽回地走向分离,男女主演的表演渐入佳境,唱腔和韵白都体现了昆剧的柔和之美,伴奏音乐同样十分出彩。
钱正说,自己很受独立电影人的影响,很多欧洲的电影和戏剧里面,声音因素非常重要,而在我们的戏剧里面往往被忽略。为此钱正设计了一整套舞台音乐体系,他甚至准备让大提琴和整个乐队作为表演的元素在舞台上出现。有一次排练,他把大提琴放在舞台上,感觉非常好,就把大提琴保留在台上。他在大提琴前面悬一道黑纱,给一点点微弱的光,若隐若现,像莎士比亚戏剧中的旁白者一样,起到烘托、调侃的作用,在演员表现心理活动和静场的时候,大提琴的音乐开始即兴叙述,“仿佛思想中的第三者”。
钱正让演员展现自由个性的做法,同样也影响到了剧组的其他成员。涓生近似疯狂地追寻子君时的大段独白,使得《伤逝》的高潮部分十分动人,随着涓生强烈的形体动作,鼓声、锣声和三角铁成功地烘托了舞台气氛,激昂的锣鼓甚至敲打出了非洲打击乐的节奏。
《伤逝》的艺术指导、上海昆剧团著名演员岳美缇表示:排演《伤逝》就是为了使古老的昆剧更加年轻,让观众更深入地体会昆剧的精神。加入了很多话剧元素的《伤逝》,依然保留和继承了浓郁的昆剧韵味。挺僵尸、跪步等形体动作被巧妙地编织在剧情之中。由于剧中人物所穿的是现代服装,主创人员用围巾取代水袖,一样起到了抒发情感的作用。唱词在剧中的比例并没有因为对程式化的改进而有所减弱,与传统昆剧不同的是,大段的唱词被隔开,不再显得冗长、拖沓,一小时二十分钟的演出节奏明快、流畅。
在谢幕的时候,导演钱正代表剧组祝到场的观众情人节愉快,尽管他刚刚不无幽默地让观众看了一部爱情悲剧。
在这个细雨霏霏的情人节之夜,投资不超过7万元的《伤逝》一举击破了昆剧现代戏没有成功先例的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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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上海昆剧团后,得到昆剧表演艺术家刘异龙和成志雄老师的亲授。其表演夸张不失细腻,台风严谨不失松弛,嗓音嘹亮,眉目传神。 从艺10多年来...
07-07-23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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