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给我们的礼物
主持人:小演员方枪枪,是不是按照王朔的原形找的。
张元:他也是上帝给我们的礼物,整个小演员当中有很多备选,但是当我看到他的时候,一下子决定了就是他能够演。
主持人:单纯是因为长相吗?
张元:他长的非常有特点,大大的眼睛,呆坐不动的表情就是调皮的样子。
李晓枫: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不正经走路,他表演欲望也很强烈,可能不是出于表现心理,而是与生俱来的东西。第一次见导演的时候,走路左手左脚,人小鬼大的那种,他一定要显得比你知道的多。
主持人:他和你比过吗?
李晓枫:比。你开车吗?我说不开车。你知道什么车吗?我说不知道,他就教我。
主持人:还有一个演员是陈南燕,是不是总是向老师打报告的那个小女孩?那是您的孩子?
张元:那是倩倩。南燕是我的女儿。
主持人:她叫宁元元,怎么不跟你姓?
张元:跟母亲的姓,起我的名字。
主持人:为什么选用自己的孩子?
张元:一方面她喜欢演戏,喜欢和我在一起工作。另一方面,她也适合这个角色。气质方面也很像,这次在两个地方放映,大家对这些小演员,方枪枪,还有北燕、南燕非常赞赏。
主持人:以前有跟你一起出去拍戏的经历吗?
张元:拍电影这是第一次。
主持人:这次有没有表现出来不一样的地方?比如我是演员了,太依赖你。
张元:无论是其他的小演员还是宁元元还是别人,他们都特别调皮。你让他做什么,他反而偷偷跟你反着来。有一次我们拍一场戏,他们偷偷跑到洗手间去说话,他戴着无线麦克风,让他们俩走慢点儿的他们有走得很快,让他们走快他们就走得很慢。现场导演没有办法,那天我们拍了第十条还是解决不了,最后录音师把耳机调大了,让我听着点儿耳机,我就听到他们两个人在偷偷地说,这一次他们让我们走快我们一定走慢。
主持人:最后怎么解决了?打了吗?
张元:从来没有打过孩子,那天先不拍了,停下来了,大家休息吃饭,到最后慢慢告诉他们胶片是很贵的,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是很辛苦的,我们为的是要把这部片子拍好。小孩也懂道理,慢慢跟他讲,他可以去理解。
小说中的精髓
主持人:我们还没有看到完整的电影,不太熟悉里面的剧情,跟书里面的意思一样吗?
张元:希望抓到王朔小说里面精髓的地方,尤其是他的幽默感。
主持人:书里面的东西表达到影像上比较困难。
张元:书上的东西和影像上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每个人心中有每个人自己心中的形象。古语中所说粉之则白,增之则长,减之则短,这些语句都是文学化的,都是每个人心目当中的样子,但是转换成影像的时候需要一定的准确性。可能每个人读小说的时候,都想象自己在幼儿园里面的老师形象,或者一个年轻老师的形象。影像当中必须是李晓枫这样的老师,包括方枪枪,包括陈南燕,我觉得这次演员整体的选择是太成功了,从演员的形象到气质都非常到位。
网友:张元导演,您觉得你拍的这部从小孩子眼里看社会的片子,如果让小孩子看您这部作品的话,能看懂吗?
张元:这部电影毫无疑问是为成人拍的一部儿童片,这次无论是在美国的圣丹斯还是在柏林,访问结束临走的时候记者跟我说一句话,希望带我的孩子一起来看这部电影。我感觉这部影片最适合的观众就是一些年轻的观众,十几岁、二十岁的观众。
李晓枫:比较适合经历过幼儿园生活的人来看。
张元:我不是说儿童不能看,儿童去看也能看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