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森,资深香港导演,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后任中央音乐学院歌剧系讲师,现任香港演艺学院讲师,兼为香港戏剧协会与香港艺术家联盟会员,并多次担任香港与澳门市政局主办之戏剧汇演评判,以及为香港中文大学校外进修学院及电视广播有限公司艺训班演技课担任导师。作为美国百老汇上世纪60年代的经典作品《Butterflies are Free》(《蝴蝶是自由的》)二度创作主帅,李铭森凭借该剧一举奠定了其在香港演艺界的地位。他曾经编剧及导演香港演艺学院戏剧学院音乐剧《少女梦》以及湾仔剧团《鹿鼎记》,作为春天实验剧团的开篇制作《天下第一楼》的导演,他凭该剧曾获得第七届香港舞台剧奖最佳导演奖,2004年又为全国巡演版香港大型音乐剧《雪狼湖》做导演,并发表过戏剧评论近百篇。近期导演作品为内地大型原创音乐剧《狂雪》。 作为一名资深的香港导演,李铭森在内地的资料少而又少,只知道他正宗科班出身,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任教于中央音乐学院歌剧系,其后移居香港,在开始还是文化沙漠的港龙地区辛勤耕耘,播撒戏剧的种子;其后面对“进念.二十面体”之类的非主流非营利演艺活动雨后春笋般的兴起,又要顶着“媚俗”的骂名。借一句鲁迅先生的名言──“吃的是草,挤的是奶”,还得“俯首甘为”。所幸的是“春天舞台”这一片戏剧天地经营得不错,在著名影人高志森和金牌编剧杜国威精明的治理下,他们借《我和春天有个约会》起家,随后又以《南海十三郎》和《蝴蝶春情》(《蝴蝶是自由的》港名 )奠定地位,高扬“严肃商业文化”的旗帜,继续吸引着广大香港戏剧观众的眼球,据悉如今“春天舞台”的营业额巳高达1.4亿港元,这无论如何是一个骄人的业绩。李导演以《蝴蝶春情》扬名立万,“春天”门下自有拓展空间。 把改头换面的《蝴蝶春情》搬上香港舞台,是一次颇具慧眼的商业操作。抛开演出商着意的商机不谈,该剧本身也不是一部平庸之作。《蝴蝶春情》原名《Butterflies are Free》,是美国百老汇上世纪60年代的经典作品,原著结构严谨,人物生动,又有很强的故事性,在美国一演再演,经久不衰,并荣获当年美国戏剧的最高奖托尼奖。随即又被改编成电影《蝴蝶小姐》,由好莱坞当红女星高蒂.赫恩主演,也是轰动一时,票房赚了个盆满钵满。这样一部既经过美国的市场检验、又在投放香港时前景看好的浪漫主义爱情喜剧,“春天”当然不会错过机会。 作为二度创作主帅的李铭森,做案头时沿袭中戏慎密的作风,在仔细地研读剧本之后,认为这首先是一个集真善美于一体的艺术作品,不但反映上世纪六十年代非主流社会普遍的生活真实,而且其主旨是导人向善。至于剧中性感女主角的一些激情戏,也是为了剧情和人物塑要的需要,是一种合理的存在;女主角渴望爱情又要摆脱传统的束缚,这种对自由的追求陶冶人的心灵,也给人带来美的享受。同时为了顺应演出中的商业卖点,李铭森非常巧妙地打了个擦边球,在“脱与不脱” 的敏感问题上,他的处理显然游刃自如──既符合国人含蓄内敛的审美标准,也追逐了国际上大胆开放的时尚趋势。当内地娱记一再追问他剧中的暴露程度时,李铭森坦然而精确又不失幽默地回答:“上海的演出将和香港的演出一样,女主角背裸1.2分钟,而百老汇原版中女主角则前后全裸15分钟。我们既要考虑尊重原作,又要考虑国内的尺度和观众的承受能力,我们很累啊!不过这段戏很美、也很重要,合乎戏剧逻辑,也推动剧情发展;很性感,但绝对不色情。我提醒大家要认真地看,否则就‘跳戏’了。” ──回答得很专业很从容也很潇洒,且滴水不漏,娱记们后来开玩笑说:“李导的第二职业足够到国务院去当新闻发言人。” 所谓的“裸戏”出现在第一幕的结尾:当女主角阿Jill与男主角阿Don坠入爱河时,阿Jill真切地希望阿Don能知道她的美丽、鲜活,但阿Don是个盲人,于是阿Jill深情地回望沙发上的阿Don后,面对观众逐一褪去了牛仔裤和上衣,只留下内裤和文胸;然后牵着阿Don的手,款款地把他引向阁楼,再背对观众,在旖旎的声光下缓缓除去了自己的文胸……光从文字的描写,就能想象出这一段戏的细致入微和美不胜收。 李铭森在排戏时阐述这一片断的深刻内涵:一个少女把自己全部的爱向心爱的人展示,而且面对的是个双目失明的情人,这无疑具有很强烈的悲剧意味。这一段戏向观众传递了这样的信息:一个少女用爱填满了心,一个盲人用心感受了爱,而爱是超越一切世俗理念的。李铭森处理这段戏时采用了白描手法,可谓一气呵成而又自然贴切,在无技巧中显现了他力透纸背的导演底蕴。 李铭森求学于中戏,发展在香港,应该是那种“外来和尚” ──不知怎么想起了一则禅话:话说古代一位高僧与师弟一起涉河,适遇一位美貌娇娘被阻岸边,那位高僧便将女子背过河去,两相道别。嗣后,高僧的师弟对此一直惴惴不安,怪罪师兄作为佛门弟子,怎么可以与女人有肌肤之亲?高僧大笑,说过了河我早把那女子放下了,你怎么就放不下呢?──总觉得李铭森就是这样的一位高僧,平时不显山不显水,却语出惊人,点到为止。不管怎么说,李铭森肯定已经把给他带来盛名的“蝴蝶”放下了。 问世间情是何物?音乐剧《少女梦》回答的是━━直教生死相许。前一段日子观看了演艺学院师生合作的音乐剧《少女梦》,原剧是汤显祖的《牡丹亭》。 原剧《牡丹亭》 《牡丹亭》一直以戏曲形式演出,内容结构极富中国古典文学味,今回以百老汇音乐剧为借鉴,可以吗?结果我忘记了现代、古代、百老汇或中国戏曲,取代的是以现代人的心灵欣赏舞台上所传达的讯息。 导演李铭森对中国古典名着及历史剧自有一番功力,看《少女梦》,其编剧细腻中更带几分潇洒。一出戏演出成功与否,乃系于整体配合。我很留意那些绿叶演员,举手投足表情眼神,没有令场面空白,以学生的水准来说,实属可喜。 杜丽娘与柳梦梅的爱情故事耳熟能详,很多地方戏曲都喜欢演出此剧。但如何能既保留原来情节又赋以新风格,就要考工夫。 每个过程系于「情」 喜欢《少女梦》的处理手法,每个过程系于「情」字,很有神韵。第一场〈天界〉,花神为了人间儿女情事而干着急,就生落笔点题之力。第四场〈杜丽娘梦会柳梦梅〉,以云为被、以地为床很有诗意,布景灯光亦能衬托一股浪漫气氛。 第二幕━━〈冥府━阎王殿〉上,杜丽娘愿上刀山落油锅,但求回生与柳梦梅相聚,天界专司人间姻缘之护花神也赶来向阎王求情,阎王动容了.唱「判爷系多情之鬼,多情鬼帮多情人」。此幕以百老汇歌剧风格为形,精神仍是人间地府天界互相感通的中国文化思想。 音乐歌词未能合一 歌剧有些地方很口语化,如众鬼齐唱:「我地系多情鬼。」这无疑跟现代人感情拉近,缺点失之于雅,幸而没有俗气。音乐开始时令人觉得舒服流畅,往后觉得太单调,基调不断重复,《歌声魅影》的音乐影子很浓;音乐很西化,歌词有些地方具中国词、曲味,惟未能音乐与词合一,故在观赏《少女梦》只觉音乐畅顺,而忽略歌词之美。 第十二场〈回南安〉。这幕营造了两种不同紧迫气氛,阎王差牛头马面抬杜丽娘赶回阳间,却忘了给还魂香,阎王亲自追赶牛头马面,牛头马面抬着丽娘直往南安府。那边杜太守一众快马加鞭企图阻止柳梦梅开棺。舞台上呈现两个画面━━实况与电影画面,在画布上映现了杜太守众骑仆仆风尘,而牛头马面一前一后心急上路。一虚一实互相呼应,喝采者众。 中国有否音乐剧? 落笔之前曾跟导演李铭森谈话:「中国是否没有音乐剧?如果说没有,那么京剧、昆剧、粤剧,这些都有音乐、有歌舞?」 「京剧、昆剧等我们都不称为音乐剧,我们称为古典戏曲。现代音乐剧,我们仍在摸索阶段。」李铭森说。 「《少女梦》是以百老汇式编制吗?」 「不完全是,有些地方学百老汇,如冥府一幕,有些地方按剧情而创作,尤其需要表达中国特有的古典味,那就需要这种神韵。严格来说《少女梦》是百老汇音乐剧,是演艺学院第一个创作剧,其中有中有西。人家好的东西肯定要学。」「在乎能浑然一体,令观众看得舒服。」 「对」。 唤醒人们珍惜生命 其实写这篇文章也因为看得舒服。编导肯定「情」最是感人,却又肯定得深厚自然。不过最后杜丽娘与判官说教式结尾就破坏了气氛。可能编导有意提醒人要珍惜生命,时下太多人自杀了。「人死左,都可以再生既话,你地一定更加珍惜自己既生命,更加热爱自己新既生活。」 听完这段独白,杜丽娘还魂之美之余韵给干扰了! 八月份《少女梦》在北京演出,希望此剧推上更高层次。 搜狗(www.sogou.com)搜索:“李铭森”,共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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