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报戛纳20日专电(特派记者 孔芳芳)《最好的时光》放映完后,穿着普通T恤,牛仔裤,平底鞋,甚至还卷着裤腿的侯孝贤就带着片中两位主演--舒淇和张震接受了记者的采访。舒淇穿了一件低胸的橙色吊带长裙,怕走光,随手抓了抱枕放在胸前,张震一身白色西装,内着粉色衬衫,非常时尚。刚有记者称赞侯导穿着很“平民化”的时候,舒淇马上抗议:他很凶的,经常在片场发脾气,我和张震都好怕他骂人哦。一看到他发火,我们就能躲多远躲多远。随后的采访证实了舒淇的话,侯孝贤对记者提出的问题要么觉得无需解释,要么干脆反问记者,一副吓人的架势。
采访侯孝贤,最痛苦的时光
当有记者问,为什么三个故事都要对准桌球女、妓女和堕落女这样的坏女孩时,侯孝贤很不耐烦地打断说:你怎么能这样简单地区分好女孩和坏女孩呢?我不是要说什么好女孩和坏女孩的故事,我是要讲最动人的女孩的故事。不管什么职业,只要她们感情真挚,都是好女孩。而当又有记者问:为什么不把第二故事的对白直接讲出来时,侯导马上反驳:你没看过默片吗?默片都是这个样子。而当一个女记者建议,如果想营造膜片的感觉,干脆把第二个故事直接变成黑白底色时,侯孝贤更不耐烦了:直接变成黑白?那我辛辛苦苦做得漂亮衣服给谁看啊。
在接下来的采访中,除了几个不怕顶的男记者很困难地和候导交流外,其他记者们要么把问题抛给张震和舒淇,要么就静静地听。和侯导对话,成了本次采访过程中最困难的事情。
侯孝贤
最痛苦的时光
拍这部电影时,侯孝贤一直是很急的心态。电影从开拍到结束就用了两个月,不是她不想拍很长时间,而是他根本没有时间精心设计。舒淇给她的档期只到3月30日,而摄影师的档期也只到4月1日,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在4月份之前把拍摄结束。一开始的时候,张震和舒淇还没能进入角色,他就急的骂人。第一个故事和第二个故事的场景都是他一个人临时找的,就是溜街串巷地寻找。地点找好后,他和摄影师就边调整边开始拍摄了。但是因为最先拍摄的发生在台北的那个故事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侯导又开始急了,结果所有人骂快马加鞭地赶进度,最后拍摄的1966年的那个桌球女孩的故事时,只用了六天就完工了。
最美的时光
三个故事的播放顺序和拍摄顺序其实是倒过来的。虽然最后拍的那个故事用的时间最短,但是侯导却非常喜欢舒淇的演绎。他认为舒淇把上世纪60年代女孩子傻傻却又纯清的感觉诠释的很到位。而这个故事也是他本人年轻时曾经的一段经历,不过他和那个女孩子没有下文,他们也牵了手,但第二天他赶回部队,女孩子不知去了哪儿,两人后来再没见面。
舒淇:
最痛苦的时光
舒淇坦陈最痛苦的时光是和侯导合作的时光。虽然两人曾经在《千禧漫波》中有过合作,但是第一次合作时她还没摸懂侯孝贤的脾气和拍摄习惯,总是挨骂,这次再合作,虽然已经对侯导略微熟悉,但还是很害怕,因为只要自己进入不了角色时,就会被骂。舒淇说着说着还联合张震一起“报复”侯导。张震马上很开心地加入,补充说:“其实最痛苦的事情是他根本不会告诉你他为什么生气,我们都搞不清初原因,就感觉到他在那边已经烧起了无名怒火,每到这个时候,我和舒淇就躲得远远的,能多久就多久,直到他熄火了派人来喊,我们两个才回去。”
最伤心的时光
舒淇入戏太深了。她说拍摄的这两个月来,只要在片场一坐下,她就忍不住掉泪。原以为拍完一个镜头就在也不会去想,后来发现根本做不到。她一开始是边哭边想:女人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后来一有流泪的冲动,她就跑到外面去,离开摄影棚。
为了拍这部影片,舒淇学了三样事情:一是打桌球,二是学习台湾的民族乐器,学唱戏,因为她在第二个故事里扮妓女时需要大段大段地唱戏。虽然导演说只要能唱前面几句就行了,可是到拍摄的时候,舒淇竟然把整段都唱完了。第三个市学唱英文歌。舒淇的英文一直很烂,但是为了演欧阳菁,她需要学唱英文歌曲,而且要完整地唱完两首,这对她来说,这应该是拍这部最困难的地方。
张震
最痛苦的时光
张震是第一次和候导合作,他最痛苦的莫过于不知道自己怎样演导演才满意。拍的时候他最怕到晚上,因为一到晚上,扮演革命志士的他就有喝酒的戏份,他不知道该真喝还是假喝。其他导演都不要求真喝,因为一旦喝醉,连对白都念不清楚,戏就没法再拍下去。可侯导也不给他点明,他就一直喝一直喝,直到把自己灌醉,后来发现侯导非常满意。下次只要再遇到喝酒 的戏,他就什么也不管,直到喝醉才开始演。
对于获奖的期待:
侯孝贤:第六次来戛纳
加纳电影节主席的口味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你今年的获奖可能性。有的导演喜欢新锐的电影,有的就很喜欢沉闷的。加纳不像其他电影节,主席的口味几乎占有压倒性的作用。因此在参展之前我一般都会先研究这个,心里有了底,即使没得奖也不会失落了。而且我第一次来加纳就凭《戏梦》得了金棕榈,因此这次看得很淡。
张震:第四次来戛纳
最希望影片能够获奖,这样每个人都很开心。
舒淇:第一次来戛纳
对自己在片中的表现已经非常满意了。觉得及时没有拿奖,能来到这里参加比赛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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