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明不是多余人
刘嘉玲并非交际花
该剧编剧程蔚东披露了创作吴家祺这个角色的内幕。“将电影改编成电视剧,首先要尊重原来人物的立场,背景抗日战争不能变,增加吴家祺这个主要人物,其实是为了反衬张忠良,他们两人互为补充。吴家祺是张忠良东家的少爷,出身富贵但接受新事物,为爱情牺牲自己;而张忠良出身贫贱却借助权贵青云直上、背信弃义,这体现出人在社会环境变化时不同的价值取向。”程蔚东认为,吴家祺的存在增加了故事的可看性,也使全剧人物关系更复杂,吴家祺的反衬更有助于让观众真切地了解薄情寡义的张忠良人性蜕变的社会内涵和内心的挣扎。
据制片人季震奎透露,他们最初是极力邀请陈道明出演男一号张忠良,但陈道明只对男二号吴家祺感兴趣,这让他很意外。该剧导演江海洋则披露了真正原因:在陈道明看来,吴家祺是一个知识分子,早年留学日本,一方面心上人被父亲抢走,对家里的腐朽痛心疾首;另一方面在抗日战争期间,吴家祺发誓不给日本人做事,很有民族精神和同情心。“陈道明就是很喜欢这个艺术典型,才答应出演吴家祺的”。 “吴家祺其实是一个新的看点,通过他的家庭矛盾,引出张忠良的生活背景显得很自然。陈道明演技精湛,看他和胡军演对手戏很过瘾”。赞同这个角色的观众支持陈道明,他不是一个多余人。
对于刘嘉玲的表现,编剧程蔚东说,电影中的王丽珍是一个没有追求的“交际花”,与她的那个大亨干爹有着某种暧昧关系,作品对她这个人物是全盘否定的。当年舒绣文非常准确地把握了交际花王丽珍自私刁钻、放浪骄纵的本性,给观众留下了坏女人的印象。而在电视剧版中,王丽珍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坏女人,她一样是个很纯粹的女人,只不过因生活无奈选择了做交际花这条道路。“在电视剧中,我希望塑造一个更为立体的人物形象,不是简单地从她的‘坏’或‘道德沦丧’来表现。作品把她描写成一个出身低微的人,有着强烈的要出人头地的欲望,会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硬汉子胡军“不坏”
袁咏仪“临别大哭”
男主角不好当,胡军版的张忠良扮相有种硬汉子的感觉,跟电影中陶金版儒雅的文弱教员张忠良形象反差很大,已经没有上海男人白净、柔弱、儒雅的那种味道。对于质疑,该剧导演江海洋并不认同:“我觉得重拍经典,最重要的是应该让人物‘活’起来,演得是否像陶金版张忠良不重要,关键是让别人记住‘这是张忠良’,而不是‘这像张忠良’。”江导表示,至于陶金和胡军扮相上的差异,他不认为上海男人就一定是白面书生,他也不想让胡军重复陶金。而胡军对张忠良也有自己的诠释。胡军表示,他不想把张忠良简单演成一个负心汉或者坏蛋,而会着力刻画他走向堕落的复杂内心,使得观众认为张忠良所做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我希望展示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把他如何变坏的人性的发展过程展现给观众。”
这个张忠良“不太坏”,而胡军的表演态度才算真的“不坏”。一场拍喝酒的戏,镜头里的张忠良豪气地干掉了两大杯烈性白酒,全身、近景、特写,拍摄现场的胡军为此喝掉了九大杯凉水。一杯水的容量相当于大半瓶矿泉水,一下子喝掉,就是大胃王也受不了,但是胡军一句抱怨也没有。另一场戏也让剧组所有人再度见证了胡军的“硬气”。那场戏,胡军对着扮演母亲的祝希娟跪下并磕头。胡军下跪时,木地板发出很响的“咚”的一声,把所有人震住了,接下去,磕头,又是“咣咣咣”。一个镜头拍完,要再来个特写。胡军二话没说,又是“咚”的一声,接下来的“咣咣咣”一样不含糊。
袁咏仪的最后一场戏,是在重庆完成的。电视剧里,素芬最后没有投江,而是乘上了大船只身离去。拍摄那天,重庆正下大雨,江边临时搭起了几十个小摊,2000多个群众演员冒雨演出。袁咏仪登上大船,船在雨中越驶越远,也驶离了导演江海洋的监视器屏幕。“成功!”江海洋拿出对讲机,对着大船上的袁咏仪说:“恭喜你,你在《一江春水向东流》里的所有戏全部拍完,我感谢你,全摄制组的人感谢你,你是一个好演员,你是个好人,希望以后有机会再次合作……”对讲机的那一头一直沉默,袁咏仪怎么没反应?江海洋正在疑惑,对讲机有反应了,船上的工作人员说:“导演,你别说了,袁咏仪已经在一边号啕大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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