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和爸爸》的时候觉得徐静蕾真厉害,一点儿都不像第一次拍电影。
然后又想起年初参加上届华语电影传媒大奖评选最佳处女作环节的讨论来,提名中的《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和《寻枪》在评委中都各有拥泵。后来彭永坚提出“处女作气质”这个概念。《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的确是当年国产电影少有的有情怀的感人作品,可是确实没有“处女作气质”,不像新导演作品,倒像一个老导演拍的。
《我和爸爸》也不是一部有处女作气质的电影,看上去是一部企图表达个人情怀的电影。
但问题就在这儿了:徐静蕾想表达什么?
很明显的,她用情人的关系来演绎父女关系。
但并不是像有些法国片那样致力于表现乱伦压力下的人性。这部电影刻意回避了有关乱伦的联想。
但明明白白父女俩就是一对情人的关系。
叶大鹰对女儿的死心塌地,女儿对父亲的娇揉造作(非贬义),都很“情人”。
女儿任性地结了婚,跟一个有为青年去了上海。然后又一个人挺着肚子回来。
这种冷清的情形似曾相识。一个是《假装没感觉》,吕丽萍凄惶地携女儿在不同的男人间奔走;一个是《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丈夫冷漠地看着斯琴高娃忙前忙后。
说到底,这又是一部对男性绝望的电影。或者说对与男人建立男女关系的绝望。
或许是这样,徐静蕾于是幻想出这样一种父女关系来代替男女关系。毕竟血浓于水。与其听一些所谓虚空的爱情事业的鸟话,哪有父亲的疼爱来得扎实牢靠。
父亲,原来就这样混充成了情人。
想一想,还是凉得很。钭江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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