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峥“修成正果”应该在五年前──自从他扮演了那个无厘头却春光灿烂的猪八戒后,可谓“财色兼收”,不仅泡上了色艺双绝的“小龙女”,而且摆脱了上海演员“价廉物美”的紧箍咒,俨然巳是个全国“影视闻人”了,一时间片约不断,片酬也往高处窜。尽管如此,徐峥还是反复强调自己更钟情于舞台剧,他举例说,为了参加台湾戏剧人赖声川组织的《我没有两个老婆》的巡回演出,他接连推掉了好几部能让他赚得盆满钵满的电视剧;随后一听单位要演法国经典喜剧《艺术》,他又立即主动请缨,象抢宝贝似的“抢”来了剧中“塞尔吉”这个角色。 徐峥说:“《艺术》真是不同凡响,它甚至提升了我的戏剧观,让我觉得在轻松的、幽默的氛围中发掘真理,远比沉重的探讨和说教更让人心悦诚服。而且喜剧可以使人获得一种温情的东西。”瞧他一脸的真诚,你可以相信他并没有在“做秀”,而且,徐峥确实对《艺术》这个剧本有着特别的偏爱,第三次出演剧中人“塞尔吉”,徐峥把上回的录像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坦言对这个人物的认识更透了,“马克对塞尔吉买画的举动,引发出一些看法,本来也无可厚非,问题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彼此‘兜里翻’、‘大揭底’呢?人性深处的东西难道就那么脆弱吗?”……徐峥表示,两年后的今天重读这个剧本,依然感到深不可测,所以再次表演时还会冒出许多新的想法。 《艺术》中的塞尔吉,其实是个很“骚包”的人物,也许像生活中的徐峥一样,拍电视挣了几个钱,放在手里发烫,于是要附庸风雅买几幅画玩玩。买画就买画呗,偏偏还买不上色的,结果惹得旁人乱发议论,把自己原有的好心情搞得一团糟。徐峥表示,自己过去看轻电视剧是没道理的,因为艺术的评判标准本身是多元化的;大白话的电视剧和剧中那幅解构主义的“白画”也差不多,烂戏水戏和好戏就是一步之遥。但既然广大老百姓爱看,作为一个为工农兵服务的革命文艺工作者只好乐此不疲,他最烦一些评论家以莫测高深的姿态对说白了的“快餐文化”和群众文艺指指点点;所以对塞尔吉热衷于收藏一幅“白画”并视若至宝的心境,是能揣摸一二的。徐峥认为塞尔吉并非真的良莠不辨好坏不分,他指着自己的光头说:“我倒不至于像阿Q那样不准别人说‘光’或者说‘亮’,可你总不能指着我的鼻子骂‘贼秃’呀!” 徐峥演戏真的非常投入,这可以追溯到他初出茅庐的那几年,譬如演《上海往事──红玫瑰》,他只是客串一个小裁缝,前后不过五句台词,却赢得满场最热烈的掌声;譬如演《野种》,面对早巳成名的吕凉扮演他的父亲,徐峥对自己的每个动作每个调度都精心打磨,终于把观众一起编织进一个逆子杀父的窒息氛围中。再譬如演《商鞅》,那个巫师祝欢的角色,以徐峥原本形象略显稚嫩,但他硬是以近于癫狂的表演填充了年龄的缺憾,从一出场就紧紧揪住了观众的心……徐峥以其出众的才华赢得了各种戏剧奖项,他在领奖会上指着舞台说:“这里将是我一辈子要站立的地方。” 《艺术》是一出“看男人”的戏,徐峥是不是一个看点,应有公论。任何人都可以说一千道一万,但切记不能指着徐峥的光头骂“贼秃”…… ( 黎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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