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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档案

黄轩:演员

黄轩


代表作品:电影《芳华》、《非凡任务》、《推拿》,电视剧《红高粱》、《芈月传》。

设计:费费 | 专题编辑:武云鹏

主笔:三丁 | 视频:赵明奇 | 摄影:马森


  黄轩迎来了他职业生涯里的“黄金时代”。2017年的年头和年尾,他有4部作品与观众见面,《非凡任务》、《芳华》、《妖猫传》,还有电视剧《海上牧云记》。就在《芳华》上映之际,曹保平的新片《她杀》官宣了演员阵容,黄轩搭档范冰冰,这也是曹保平在《烈日灼心》之后,“灼心系列”的第二部作品。


  虽然现在越来越多地接到大导演的邀约,但黄轩总让人觉得他差一点运气,以他的表演能力应该再上一个台阶。他的心态倒是很平静:“我运气已经很好了。”那些早年被换掉的经历,他觉得十个演员有八、九个都经历过,他不会把信心和对自己的认可建立在不确定的事情上。


  黄轩对自我有清晰的认知,走到今天,还是不断去找自身的问题。他既不轧戏,也不喜欢用替身,既然答应了,就尽可能做到最好。2017年是他事业的上升期,这一年里他只拍了一部电视剧《创业时代》,几乎留了半年多的时间给自己学习、充电,为下一部戏做准备。


  越来越红,他变了吗?黄轩觉得自己比以前更开放,也更健谈了,圆滑也是有了一点,但他一直在警惕自己的变化,“当我感觉到自己圆滑的时候,我会心里抽我一巴掌。”他希望自己成为像白居易那样纯粹的人。


成绩:属于他的“黄金时代”
“同一场戏你要演五六遍,可以有不同的演法。”

  短短三年时间,黄轩几乎集齐了业界各种类型的大导演。2014年,娄烨执导的《推拿》出征柏林电影节,而后在金马奖又有斩获,虽然黄轩没有拿到表演奖项,但他在片中对盲人按摩师的诠释,被冠以“金马最佳男主角头号遗珠”之称。此后,他又接连出演了许鞍华导演的《黄金时代》和崔健导演的《蓝色骨头》。


  虽然在文艺片中的演技颇受好评,但黄轩真正开始成为有“人气”的演员,还是从电视剧开始的。2014年到2015年间,黄轩与郑晓龙导演合作了《红高粱》和《芈月传》,备胎初恋的形象深入人心。2016年,他搭戏的女演员,从文艺的“姐姐们”,转向了流量花旦,与刘诗诗、杨幂先后合作。2017年,黄轩只拍了一部电视剧,就是与Angelababy的《创业时代》。


  走到今天,能与国内最优秀的一批电影导演合作,在电视剧圈可以扛起收视,黄轩靠的从来不是运气。很多选择黄轩的导演都不约而同地表达过一个观点,他们看中的是黄轩的气质和对待专业的认真。

  这是一种什么气质呢?冯小刚在一次《芳华》的直播中,这样回答网友,他与黄轩第一次见面,发现黄轩话不多,但“他的眼神、神情让我觉得他是个十分诚恳和值得信赖的人”。陈凯歌在回应为什么《妖猫传》选择了黄轩时,也表达了类似的意思,“现实中眼神干净的文青黄轩是最适合电影里诗人白居易的人选。”


  采访黄轩,也有相同的感受。他在接受采访时,天然表现出来的真诚,字字句句让人觉得他发自肺腑。宣传期的时候,通常演员会不断被重复问及同一类问题,比如《芳华》和《妖猫传》前后连着上映,黄轩在各种场合都被问到他眼中的冯小刚和陈凯歌是什么样的导演,他几乎在每一个采访里,都像第一次回答一样,不仅采用了不同的表达方式,连列举的佐证细节都不一样。问他这是怎么做到的呢?黄轩笑笑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啊,这就像演戏一样,同一场戏你要演五六遍,可以有不同的演法。


表演:有一种纯粹的热爱
“如果这个东西干不好,我自己心里就过意不去。”

  一个演员如果偶然一次被大导演选上,可以说是运气使然,有市场考量,或者有背景加身等外在因素,但一再被选中,显然是对演员业务能力和专业态度的肯定。跟黄轩合作的导演,几乎都对他的工作态度都有超高评价。


  《非凡任务》是黄轩的转型之作,此前他在文艺电影里演过各种小生,有的被全部剪掉,有的篇幅不大,还有的让他放出光彩,但这一部是他首次尝试动作片。拍摄过程中,电影里的动作难度很大,黄轩说拍戏时候救护车就停在旁边,他自己完成了所有动作戏。拍摄时还出了意外,他韧带撕裂,腿上打了石膏,但依然没有耽误电影的进度。“我不是那种喜欢偷懒的人,无论我干任何事情,如果这个东西干不好,我自己心里就过意不去,既然这事儿我答应你我来干了,我就一定在我尽可能的情况下尽量做好。我大概对工作、对演戏都是,能自己上就自己上,能不用替身就不用,我是这样一个态度。”


  《妖猫传》和《芳华》几乎是连着拍的。《妖猫传》杀青之后,黄轩第二天就飞到海口进组《芳华》,彼时《芳华》组里的一众姑娘们已经经过了几个月的体验生活。刚脱下唐装的黄轩,一开始都是恍惚的,还好进组之后有半个月的缓冲时间,让他进入到70年代文工团的状态里,与搭档演员们建立起默契。


  当时剧组为了培养新演员们的感觉,要求每个人都不能带助理,要自己排队打饭,但没有对黄轩提这个要求。黄轩进组之后,发现是这样的氛围,就也只带了助理,不想让这个集体觉得他有多特殊。冯小刚感慨:“黄轩作为一个明星,对影片、对他的工作,抱有一个这样的态度,是很欣慰的。”


  钟楚曦一开始觉得黄轩是大明星,有点怕,不太敢跟他说话。相处之后发现黄轩很幽默,特别搞笑,还爆料黄轩特别喜欢呼麦,喝high了就会来一段内蒙古式的呼麦,并狂说粤语和英文。


  一开始,外界都以为《芳华》会是一个大男主的戏,毕竟只有黄轩一个明星。但他所演的刘峰,角色发挥空间并不是特别大,前半段的戏也不算多。对于戏份,黄轩坦然,他也有过疑义,但这是一个群像戏,“有时候演员是服务于电影,你要考虑到一个大的方向,大的电影的表达。”在有限的表演空间里,冯小刚觉得黄轩非常明确地把几个不同的阶段,尤其是最后的部分演得非常准确,表现出了“命运的颠簸”。


  《芳华》里文工团里的状态至少是黄轩熟悉的,他本身是学舞蹈的,可以借力自身的生活体验,去琢磨角色的状态。但《妖猫传》里的诗人白居易,曾让他很伤了一段时间的神,不知道怎么去贴近角色的状态。后来,陈凯歌导演教他,每天睡觉之前静坐至少15分钟,“力量一定是从安静中来的。”这个办法很快就奏效了,黄轩自己整理好了角色的走向,该疯狂的时候就把自己调试到那个状态,因为他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了。


  白居易有一场戏是发现自己耗尽心血写的《长恨歌》,也许只是一厢情愿的假想之后,情绪崩溃了,对着空海大吼他的不忿。黄轩在演这场戏时,入戏太深,情绪久久无法抽离,哀恸到站立不稳,扶着墙掩面痛哭,到后来眼睛哭肿了,精神恍惚地坐在现场。第二天,黄轩重新调整了情绪,一条就过了,陈凯歌转头就跟身边人夸奖:“我选他选的对吧!”


  此后,在接受采访时,陈凯歌评价黄轩:“对自己的表演有严谨的态度。”他称赞黄轩在进入角色,打破自己方面的努力,“黄轩去表演白乐天这个诗人,沉浸在这诗的境界中间,甚至有极大的想象的这种状态,我觉得他就是属于在表达上做得很好的。”


调整:放缓工作的节奏
“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拍一部戏下来我会累。”

  越来越红,来找黄轩的片约更多了,但黄轩拍的戏越来越精简,这一年里就歇了5个月。有的演员闲太久会慌,但黄轩却在闲下来的时间里更自在,这两年的脚步太密了,他开始自我放缓工作节奏,时不时让自己停下来, “我还是希望自己更了解自己,想在演员上做得更加专注一点,更纯粹一点,节奏放慢一点。因为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拍一部戏下来我会累。”


  所以,黄轩在《芳华》宣传期到来之前,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去了一直心心念念的印度。每天的安排就是,坐在恒河边发发呆,“最近我不知道为什么,爱上了发呆。以前一有时间就要看个书、看个电影,现在一有时间就想待一会儿,就坐着,想想这个、想想那个。”


  黄轩对印度念想已久。虽然在大家看来,印度的卫生不太好,比较混乱,但印度对黄轩的吸引力在于,那里出现过很多有意思的人,伟大的智慧在那里诞生,很多哲学家也出自那里。孕育了印度文明的恒河,边上就是露天的火葬场,“在那样一个非常热闹的地方,火24小时都在烧,谁都可以溜达过去坐那儿看一看,那边还有小卖部,可以点个奶茶,所以那个地方是非常非常不一样的,一切同时在发生,没有什么分别。”


  在印度,火葬场烧完尸体的木料就往恒河里扫,旁边10米的地方,有人在用恒河的水洗衣服、刷牙,再旁边又有人在里面上厕所,而人们依然在恒河喝水、洗澡。“我在那也就随地一坐,放下我们观念里认为的卫生,我还拿恒河的水洗脸,本来还想洗澡呢,但是有点冷。”


  印度当地人有强大的信仰力量,他们相信恒河是神圣的水,能洗涤自己的罪恶,“我很佩服他们,可以做到这样,在所谓的物质层面没有那么多的界线。”每天睁眼都看到在原本生活里看不到的一群人,在街上穿着2000多年前剪裁的衣服,“有一种穿越的感觉。”这些不一样的生存方式、生活方式,不停冲击着黄轩。


  他像个孩子一样描述在另一种文化里感受到的种种惊喜:“哇,满地的屎,满地的牛屎,走一走你可能就踩一脚屎!哇,走着、走着,那么小一个小巷子里,隔一会儿,哐哐哐,几头牛就冲着过来了,一会儿这路边横躺一只巨大的牛在那儿挡着,因为牛在他们那里属于他们的神,所以他们没人破坏牛。你可能在你的商店里正待着呢,一只大牛就进来在商店里拱啊拱啊,就卧在那儿不走了,都很可能。我觉得非常、非常有意思,完全不一样,那里完全没有分别,就是人和万物那么的和谐。”


  这一次印度的旅游,是黄轩对放下“分别心”的锻炼,“我要把自己脑子里,对很多东西的‘分别’给破掉,为什么你要有这么多,这个是好的,那个一定是不好的,人一定要这样活着,人一定要那样活着?没有、没有,我最好破一破这些东西。”


  看书、看电影、旅游,都是黄轩自我提升的充电渠道。“我们个人的生活体验,或者生命体验,太有限了,无非接触的就是周围的朋友、工作人员,但是我们在戏剧里所饰演的人物可不一样,朝代、性情、职业不一样,所面对、经历的事情不一样,那在有限的人生体验,够不到那块,怎么办?要么旅行,要么读书。”在不同层面的文化里,感受不同层面的人与人性;去读戏剧里才能见到的情节、命运与遭遇,通过想象把他们整合到表演的内心资源里,有机会的时候再去用。


改变:变老了变开放了,不希望变圆滑
“以作品的品质为出发,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一个方向。”

  2014年,既是黄轩崭露头角的一年,也是他职业规划路线变化最大的一年。这一年,他有了《推拿》、《黄金时代》、《蓝色骨头》,也开始接演比较多电视剧,包括参加真人秀。


  “那个时候其实是我在思想方面的一个变化,我会觉得你这么年轻,你为什么要有那么多负担,这么多条条框框的,我觉得有好的作品,好的导演,就要去合作,所以我当时就打破了自己。而且正好我也是在之前没有遇到很好的电视剧作品来找我,那么遇到郑晓龙导演我是觉得一定要去学习。当时真人秀的事儿很多人都在参与,我也是觉得尝试一下,而且那是跟动物的,我觉得对我来说容易一点。”


  至于后来接下《翻译官》这类网文改编小说,黄轩坦白承认,是希望能有更广泛的认知度,更有名了才能去挑选更想演的电影,“你作为演员你一定要有一定的观众基础,然后你才能有更多的选择可能性。”


  这个行业里有太多演技不行,依然是流量担当的明星,而演技受到肯定的他却总是离爆红差一点距离,这公平吗?黄轩说他现在想得越来越明白了,“我也希望自己能够有人气,有更多的可能性,但是我不执着在这方面,我不会说天天一脑门心思都想着我的人气,我接作品全部为了人气,最后我还是觉得我是一名演员,我在挑选角色的时候还是以表演为出发,以表达为出发,以作品的品质为出发,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一个方向。”


  作品的命运、个人的运势等这些不可控的东西,没有太影响黄轩,“我不会把信心和对自己的认可建立在一个不确定的事情上,还是会建立在一个你自己相对比较自知,比较稳定的状态。”


  他也不觉得自己差一点运气,“我运气已经很好了。”


  他看到的更多的是问题。“要提高的东西还是太多了,我觉得提高是从你的内心空间去提高,对表演认知和审美的提高。”他拍了这么多年戏,已经知道了基础的规则和技巧,现阶段需要的是放开眼界,去看好的表演,“我觉得一个好的演员要有高度的自我认知,这个也需要时间去培养的。”


  从《推拿》那会到现在,这3年之间,你变了吗?黄轩笑了笑:“变了,变老了。”接着补充,“我比以前要开放了,健谈了,也比以前好像风趣了一点。”有人觉得黄轩变得圆滑了,他自己也承认这一点,“圆滑也是有了一点,但是我不希望自己变得圆滑,因为当我感觉到自己圆滑的时候,我会心里抽我一巴掌。”


  “很多事情最简单是最好的,我喜欢最简单的、坦诚的、真挚的,这些其实是我最看重的。”所以,当问到饰演的角色里,最想成为的人时,黄轩脱口而出:“白居易,我非常想成为那样的人。”


  《妖猫传》里的白居易,是黄轩演的,同时也有很多他本人的性格色彩,但在现实中,黄轩无法做到白居易那么极致、松弛、肆无忌惮,没法对自己感兴趣的事那么痴狂,还那么情绪化。在社会关系里,没法完全不掩饰、不遮掩、不避讳做自己,“我们没有人能真正做到那样。”


手记:有野心的“狠角色”

  我们采访了黄轩两次,一次在《芳华》首映礼之前,那一天他从印度飞回北京,因为飞机晚点,所有采访通告时间都往后顺延了。坐了20多个小时的飞机,黄轩眼角眉梢都是遮掩不住的疲惫,但能明显感觉到他在自我控制,强打起精神,配合度很高,即使身后一堆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催场,他依然很认真去回答每一个提问。


  第二次补采,安排在两天之后,黄轩的记性很好,一眼就认出了我。那一天,他刚剪了头发,休息好了之后,整个人都是光彩,前一次因为疲惫而被包裹住的少年之气重新张扬着散发出来。


  有个同行这样评价黄轩,他深沉但不平静,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内心深处应该是汹涌澎湃,大人物、狠角色。嗯,黄轩当然是有野心的,他和著名摄影师罗攀是很好的朋友,两人在《芳华》再度合作。收工了,不太累就叫在一起聊电影,背景音乐就是笔记本电脑里的电影,电影放到哪儿,他们就一块分析哪里好,表演高级在哪里,怎么处理让人觉得有意思,这些电影包括《英国病人》、《救赎》、《海边的曼彻斯特》、《美国往事》等,很多经典电影他们都会调出来,在某一个环节去看。


  问黄轩在表演上的偶像,他第一个脱口而出的就是丹尼尔·戴-刘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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