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仍悬而未决的“涉嫌诈骗”事件,使得淡出公众视线的歌手张咪(微博)最近又成为了舆论热点。“诈骗”、“警方”、“缉拿”、“受审”等一系列娱乐新闻上不常见到的字眼充斥其中,南都娱乐(微博)记者也与张咪独家连线,悉数回应事件疑点和细节,事件的来龙去脉以及事件背后是否隐藏着炒作等等。20世纪90年代的一代歌手,曾叱咤风云,如今已有数位“折戟沉沙”,我们这些娱乐事件见证者,又能从中得到怎样的启示呢?
采写_本刊记者 蔡慧
再次让大众关注起张咪,就是近期的“涉嫌诈骗”。8月23日夜,音乐界人士黄子琦通过微博“现场直播”发布8张疑似张咪在首都机场被警方带走的照片,称张咪因涉嫌诈骗外逃,在机场派出所接受调查。8月25日,服装设计师齐丽英(英子)和黄子琦通过媒体爆料,直指张咪通过子虚乌有的音乐剧《中国一夜》涉嫌诈骗两人150万。同日,张咪通过律师发函声明反驳,称150万为对方向该音乐剧制作方的投资。8月26日下午,张咪召开说明会,展示了相关书面证据,详述涉嫌诈骗的音乐剧项目进程,表示并无诈骗行为。同时,张咪反称诈骗案件举报人齐丽英和黄子琦才是诈骗犯。
张咪近20年来往事
重新被人们提及,总跟丑闻有关
1992年,张咪与毛宁争夺歌曲《蓝蓝的夜,蓝蓝的梦》演唱权,毛宁遭到张咪当时的男友暴打引起轩然大波,毛宁因此人气暴涨。但张咪却遭到封杀,最后被逼远走国外。 再度回归内地演艺界时,已是2003年,张咪一身麦色肌肤,性感身材充满“国际范儿”,当时的美国男友出版了《我的性感女友张咪》 ,因大胆描写两人的性事而受到强烈关注,但同时张咪发布的专辑《潘多拉的音乐盒》 却再没有出现令人印象深刻的代表作。2005年,主打时尚牌,她出版了自己的写真集《谜 本色张咪》。此后,张咪又发行过三张专辑,但是也都影响不大。
质疑一·无法沟通,搬家逃避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南都娱乐:黄子琦表示她们曾尝试与你沟通过3个月无果,都是如何沟通的?
张咪:她们提出不想投资了,我的回应是,因为我并不是合约的履行人,所以只有帮助她们与制作方去沟通。
南都娱乐:这些沟通都是以什么形式呢?
张咪:通常都是见面或者电话沟通。我的理解是,她们是自愿投资,并且也有协议,我只是介绍她们认识项目制作方,作为中间人我只能去协调。但我们双方对“投资”和“借款”的认识上是有分歧的,她们认为我引荐就应该我来负责这个钱。经过多次沟通也很不愉快,后来我就收到很多短信,像“你好自为之”、“要是不退我钱我就让你生不如死”、“大骗子,我要让你身败名裂”之类。每次打电话,她们都特别激动,一味地让我退钱,后来,我就写了一封信给她们。
南都娱乐:电子邮件吗?
张咪:英子不懂用电邮的,我是让助手7月29日给她们送过去的。信中我也说明这笔钱是“投资”而不是给我的借款,另外,我还表示了,这些资金其实只是项目的部分资金,项目并不如预期顺利,还在找其他的投还在找其他的投资人,她提出撤资我也理解,也理性地告诉她,我与制作方努力沟通的结果,能做的就是寻找其他的投资人替换股份,这其实已经不是必须我来负责的了,我心安理得,我没有拿取任何不属于我的东西。结果是看完信后英子大发雷霆,跟我助手说了“见到她我就抽她耳光”等等。
南都娱乐:齐、黄说沟通过程中,你搬家了,找不到你人。
张咪:因为她们不停地威胁我,无数次到我家里来,还说要搬到我家住,我觉得我有危险就搬家了。我一度觉得,实在不行,我个人出钱把那个还给她们算了,但制作方表示,合约签署,我是没有权力作这个退钱的决定的。而且最近出了这事,我忙着准备各种材料,上周六我也回到之前的公寓,发现门禁是被撬坏的,报警之后,警察调出监控也锁定了嫌疑人黄子琦和其他两人在我家门前逗留了20多分钟,现在也在调查。
质疑二·虚报项目,子虚乌有
“他们砸车还骂我‘骗子出逃’,我当时就报了警”
南都娱乐:从你发布会上展示的制作方与两人的合同书来看,黄子琦的合同签约单位是北京市华筝古韵文化艺术中心。这是怎么回事?
张咪:我不管谁签,这都是她们与制作方之间的事,跟我张咪个人有什么关系呢?但她们指向的是我个人。我要提的是,合同约定黄子琦的100万元投资,其实只付了前面50万,所以她已经提前违约了。
南都娱乐:据齐、黄二人所说跟你私交并不熟,但是为何相信你又把投资的钱打到你名下的账户呢?
张咪:对,不是很熟,也不是什么朋友。我必须要强调,她们不是相信我,而是看完音乐剧所有策划相信了这个项目,并决定投资。
南都娱乐:你在这个音乐剧项目中负责什么呢?
张咪:对她们来说,我是这个项目的介绍人;而这个项目我也参与了一些音乐部分。当时之所以介绍黄子琦认识制作方,就是因为她是古典乐手,项目需要代表中国元素的部分音乐内容。
南都娱乐:这个《中国一夜》项目,齐、黄指责说至今没在文化部立项。
张咪:这一点,根据中国文化部对舞台演出的管理规定,也就是提前几天向主管部门送审就可以了。现在还在筹备,不存在送审备案的问题。而且《中国一夜》16段音乐已经完成,聘请的英国籍导演Martin Speight,也是2012年伦敦奥运会导演之一。目前导演的第一笔酬劳已经支付。导演曾两次来中国进行创作筹备,还与黄子琦、齐丽英见面沟通过。
南都娱乐:这个制作公司的背景是什么呢?与齐签署的合同中甲方也是与你有过音乐合作的外籍制作人艾迪。
张咪:他们是什么背景,跟我没有太大关系的,我只想说我的问题,这么晚了,大家别浪费时间。
南都娱乐:齐、黄展示了她们汇款到你账户时候,你出具的收据。
张咪:曾经就投资款的进账有一个会议,在场的人有四人,当时英子提出由于与制作方沟通有障碍,也鉴于我是项目的参与者,要求以我的名义开设一个专款专用账户,制作方也同意了,这也写在合约里。当时我也真没有想太多,而且那个是确认投资的收据,并不是借款。
南都娱乐:你在微博上展示了被撕毁的护照,这是怎么回事?
张咪:23号晚上,我要去加拿大,在助理去帮我办登机的时候,黄子琦和一个叫王飞跃的人就抢走了我的行李和护照,之后一堆人围着我的车,砸车还骂我“骗子出逃”,我当时就报了警。警方来了以后,我才跟着一起去派出所做了笔录,后来三天以后,派出所通知被抢的东西找回来了,护照就成那样了,现在警察通过监控录像锁定了,抢我们东西的嫌疑人就是黄子琦,机场工作人员也找到了证人。
质疑三·淡出公众,又来炒作
“我的女儿很独立……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从来不会逃避”
南都娱乐:有个叫梁轶智的人接受媒体采访之前你与他所在公司不愉快地解约过,并称合作时从未听说音乐剧项目。这个人是谁呢?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张咪:哈哈,他是谁呢?我也想知道!我从未跟这个什么时光文化公司有过任何合作,不可理喻。
南都娱乐: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很多事情都容易被放大。或者有没有从此事中反省自己有没有做得不妥当的地方?
张咪:当然有,给我一个教训,以后社会交往当中,多加了解,不再轻易为一件事或一个人去引荐。
南都娱乐:你自己有没有上网浏览过相关事件的评论?有不少人质疑你炒作。
张咪:没有,我什么都不想看,我自己清楚事实,现在就用法律维权,其他都不重要。
南都娱乐:从机场与警察交涉和发布会的照片中,都看到了你漂亮的女儿,能讲讲她在做什么吗?你又是怎样做个母亲的?
张咪:我女儿非常独立,自己很有人生的方向,她也有自己的事业,跟德国的公司合作媒体策划、活动推广。我们相处20多年的过程中,我一直很尊重她的个人空间,不想因为我而打扰到她的生活,这次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被媒体拍到了。从事情发生一个月之前,就一直陪伴着我。
南都娱乐:有没有踏入演艺圈的计划吗?
张咪:其实她很有音乐天分,但是至于她怎么想,我还是尊重她自己的选择,从不干涉她的想法。
南都娱乐:2009年发布《Made in China》之后,这几年很少走入公众视野,你在忙些什么呢?
张咪:2009年到现在时间也不长,从2005年到现在3张专辑,对一个歌手来说作品够多了,我还在做音乐啊,很多演出啊。
南都娱乐:上世纪90年代初你就出书还拍摄自己的自传,经过近20年人生历练,会再度有写书和拍摄自传的计划吗?
张咪:抱歉,我现在没有任何的心情去想这些和谈这些事。只是在我的人生中,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是从来不会逃避,也不惧怕。
辉煌不再,尴尬迭起
杨钰莹、毛宁、甘萍(微博)、李春波(微博)、陈红、陈琳、陈明(微博)、潘劲东、谢东、白雪、高林生(微博)、戴娆……和张咪一样,这些名字以及他们的代表歌曲,都深刻地烙印在上世纪90年代中国原创流行音乐最为黄金时刻的历史上。那是让内地音乐人空前蓬勃的年代,广东、北京两地内地歌手集结火山喷发式的力量,那些熟悉旋律也如同那段辉煌的音乐岁月成为一代人的记忆。
而时间转至21世纪,这一代歌手的名字随着音乐行业的变迁也渐渐锋芒消失殆尽,风光不再的同时,这些承载着内地音乐梦想的名字不少已经被人遗忘,而有些再度一一出现在公众面前时总是与各种尴尬的新闻有关:杨钰莹的“远华红楼”,陈琳一跃跳楼撒手人寰,潘劲东因入室殴打妇女被判入狱,谢东吸毒戒毒“三进宫”,还有含笑(微博)、满文军也因吸毒将自己的良好形象毁灭……丑闻不断、争议不断,“90年代歌手”集体的后劲不足令人唏嘘。
张咪在1990年就获得中央电视台第四届“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冠军,此后为风靡一时的电视连续剧《公关小姐》演唱主题曲《奉献》和《寻梦》而令观众记住了她美妙的嗓音。很快,接下来1992年她出版小说《偷哭的心》成为国内第一位写自传的女艺人,1993年则大胆地主演电视连续剧《孤星》成为国内第一位将自己的故事般上荧屏的女艺人。
多首流传甚广的歌曲,两件开内地演艺行业先河的事件,加上张咪大方地将自己年纪轻轻结婚生下女儿李洛伊7年后又离婚,从东北一个小村子闯出来成为家喻户晓的歌手这一故事和盘托出,在当时并不开明的社会背景下,显得格外特别和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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