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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山》为过审改床戏 李玉新片有望牵手韩寒

来源:搜狐娱乐 作者:峡客/文
2010年10月28日08:31
导演李玉
导演李玉

制片人方励
制片人方励

  搜狐娱乐讯 到目前为止,李玉拍电影的历程就像是一部女导演的坎坷史,第一部《今年夏天》,卖掉房子拍,却不知还有审查这件事,结局可想而知;第二部《红颜》,没有票房;后来的《苹果》,在票房大好的情况下,放映许可被拿走。如今这部《观音山》,终于过审了,在东京电影节上映,感动了一拨人,其实,背后依然艰难——为了过审,《观音山》很多的剧情都进行了修改。李玉有一句话,让人印象深刻:“审查制度是一个坎儿,但不是死胡同。”

  导演李玉:下部有可能跟韩寒合作

  《观音山》是李玉的第四剧情长片,前三部走得一路坎坷,卖房赔钱映后被禁,也许《观音山》会是其最顺利的作品,不过,为了让这部作品通过,在剧本和影片审查阶段至少有4部分的剧情,做了大的改动:一个是影片强制拆迁的情节,原本情节设定跟“重庆最牛钉子户”有关,最后相关背景都被模糊化,剧情一笔带过;还有一个是陈柏霖范冰冰(在线看影视作品)的床戏,为了避免可能造成的风险,直接改成两人浸泡在水中下沉,十分禅意的“水乳交融”;还有一处是饰演绝望的主妇的张艾嘉(在线看影视作品)在山顶的庙中跟和尚聊天的戏,由于不能使用佛教语言,不能谈宗教,张艾嘉跟饰演和尚的副导演抛开剧本开聊,就这么拍了一夜;而影片的结尾,也原本不是这般,是一个颠覆列车的故事,由于被毙,换成了现在更具禅意的结局。

  前三部电影的坎坷走下来,李玉对于审查这件事,已经有了更深切的认识:“审查制度是一个坎儿,但不是死胡同。”《观音山》有望在明年上映,李玉的下一部作品有可能跟韩寒合作

  搜狐:您感觉这么年轻,为什么在电影里关注的却是年长导演才关注的生死命题?

  李玉:我以前写小说,小说里面就有关于生和死,我对生和死特别感兴趣。其实这个电影里头有我的很多疑问,包括禅,包括佛教,包括生,包括各种生命在一起的关系,构成的关系,每个生命有每个生命的烦恼,怎么穿透生命里面的这些烦恼,当他们面对爱的时候是怎么样表达。(陈)伯霖扮演的角色,他面对爱的时候是躲避,他宁愿跟别的女人调情也不愿意去跟真正面对他爱的女孩,这种东西实际上是很微妙的,你面对生命的一些命题。对于我来说,我其实很早就想拍这部电影,我特别感谢制片人支持,因为这个电影其实很冒险,它不是我们所有看到的一般意义上的那些电影,它不是那样的电影,很冒险,但是我觉得我可能拍完这样一部电影哪怕我不拍电影都值了,我想拍这个电影。

  搜狐:影片后面重建寺庙那个情节是您拍之前已经想好了,还是在拍的时候突然间想到的?

  李玉:这是一个意外收获,当时我们其实有一个结尾,庙是另外一个故事,但是没通过。那是一个颠覆列车的故事,这几个年轻人在迷茫之际,他们去做了一件事情,没有做成,被张艾嘉演的常月琴给救了,但是常月琴是以死亡来救他们,是那样一个命题的东西,后来被电影局给毙了。我们突然想,也许我们太极端了,也许我们还是没有想透生命,没有想透死亡。电影局是一个槛,但是不能当成死胡同,也许我们可以更高看这个生与死的东西,所以我们想这个庙也会是一个很好的载体。

  搜狐:这个片子除了无常的话题之外,这里面人性的状态和之前王小帅的《日照重庆》感觉有类似,都有走投无路的感觉。

  李玉:是一种迷茫感,我们都有过。我没看《日照重庆》,特别遗憾,我想看一看。

  搜狐:这种感觉是现在这个时代小孩子身上有的东西吗?您观察到的吗?

  李玉:对。不确定性,我很喜欢韩寒,很想拍一个他的东西,韩寒的东西更不确定,为什么有些人对他的小说褒贬都有,因为他的东西大家觉得不像个作品,很多小技巧在里面,但是大家没有看到他那些东西实际是现在年轻人他们真正想要表达和想要说的话。

  搜狐:是说要以他的小说为主题改编?

  李玉:原来我很喜欢《他的国》,但是版权已经卖出去了,他跟我讲。他新的作品《1988》,那个我很喜欢,但是通不过,一个小妓女跟一个小妓女的关系。我现在不知道,跟他再找时间聊吧。

  搜狐:《今年夏天》到《红颜》,再到现在,你的电影拍得越来越丰满了,是不是跟你自己这几年经历有关系?

  李玉:对啊,你不觉得我很坎坷吗?我拍第一部电影卖自己的房子,其实那个时候是最快乐的,因为第一部电影嘛,我都不知道要有电影局,拍完之后我不知道有电影节,还

  是我的一个美国朋友告诉我的。

  搜狐:你不知道电影局,那怎么开拍的,怎么拿到许可的?

  李玉:我没有过审,直接拿了机器就去拍了,后来知道了,知道了不能装不知道。后面这个虽然成为地下电影,但是我自己不痛苦,因为我不知道嘛。《红颜》之后完全是大家都说很喜欢这个电影,但是没有票房,这是一个事实,我能感觉到。到《苹果》的时候,头一个礼拜就1500万票房,还可以,但是又被宣传成那个样子,不说被禁了,而且在香港宣传成三级片,肯定不是我要的结果,而且大家知道这不是那样一个电影,又经历那么多关于电影被禁的历程。

  搜狐:这部片子里面有强制拆迁这些还能通过?

  李玉:我也很奇怪,可能我态度太好了,我之前把颠覆列车改掉了,所以他们就觉得我还是一个可以改造的

  搜狐:好像电影里面,范冰冰跟陈柏霖浸在水里的画面,其实是床戏的写意版,是因为不能拍床戏所以就拍了手?

  李玉:当然了,我很坚决只拍了结尾,因为我们只能拍头,脖子以下都不行,我已经接受这个教训了,完全接受这个教训了。我们觉得水下的镜头很东方,我特别喜欢,可能

  比床戏还好,我们拿手做爱不可以啊?可以的

  搜狐:其实你的电影,前几部没有在院线上映的时候,大家说你是地下电影女导演。

  李玉:我其实挺不愿意这个称呼的,因为做电影如果观众看不到的话你的路就会越走越窄。

  搜狐:如果想让更多观众看到,可能做的妥协更多。

  李玉:我现在在平衡,但是你作为导演一定要承受这个东西,就像你要承受审查一样承受这个东西,你这个妥协够不够高,有人妥协到烂到不行,我可以妥协到不那么烂,依然带着我的东西,带着我的背包出发,这个电影里面带着你想说的话,可不可以做到这一点?非常难,需要智慧,但是我愿意接受这个挑战。

  搜狐:有没有什么基本的诀窍?广大的青年导演很需要这些。

  李玉:其实一个电影它可以首先打动你自己,你才可以去打动别人,这个平衡实际上我们都在摸索。比如说你怎么样掌握这个平衡,它又能通过,它又能被观众,我们现在是几个夹缝,又能通过又被观众喜欢,还不要被制片人打板子,这中间我们要平衡还能把自己的思索夹带上,这几个平衡之后还能成为一个好作品,难不难?很有挑战性。

  搜狐:你对审查的制度的心态比其他人好,尤其是刚才说的“审查是一个坎儿,但不是死胡同”

  李玉:坎坷之后人的心理会很不一样

  制片人方励:审片后应该允许申诉

  看看《观音山》的制片人方励投资过的影片,就应该知道他对于审片制度有多么深切的体会和理解:01年王超的《安阳婴儿》,04年王超的《日日夜夜》,05年的《红颜》,06年的《颐和园》,07年的《苹果》。在经历了投资排片的种种经历和艰难后,方励认为近几年“政策比以前更开放了”,但他觉得在审片委员会裁定一部影片命运的时候,也需要给电影制作者申诉的机会

  搜狐:《观音山》在东京这边卖得怎么样?

  方励:还没卖呢。

  搜狐:很多人感兴趣。

  方励:慢慢谈不着急。

  搜狐:看谁出最高价?

  方励:不一定,看谁最喜欢。有的时候自己有感情的东西不是你出价高给你,你不要钱我给你,加拿大一个发行商非常喜欢,我说你等等我,看有没有比你更好的,结果半年追着我,我说算了,因为你特别喜欢这个电影,这个电影送给你。电影是你的BABY,你有感情的,不是说谁出价高就可以给他,因为你不希望把这个孩子糟蹋了,你希望他能爱它,哪怕钱少一点。

  搜狐:这部电影您也是制片和编剧,这部电影关注无常生死这些非常大的问题,为什么会想起做这么一个片子?

  方励:很简单,我们做这个电影的时候,其实最早一开始的触动冲动是来自于两点,一个点是曾经有好莱坞一个制片人找我和李玉帮他们做一个短片,在全球选了七个导演创作小组,他命了一个题:“一个艺术家在洛杉矶被车祸撞死了,你们能做一个故事吗?”我们就做原来《观音山》之前的那一版,不叫《观音山》叫《车祸》,那个故事五天做完了,好莱坞认为这个故事最好,但是要求拍成美国电影。那我们拒绝了,不感兴趣,只感兴趣做成中国电影,我们跟他们说SORRY。这就结束了。前年我是被禁了,但是剧本不会禁,所以那个时候开始创作另外一个故事,另外一个故事也不现实,剧本做差不多了,那时候想去缅甸拍,见了我们国家驻缅甸大使馆的文化参赞,评估完所有的风险,这个电影不敢拍,不能拍,现在的局势还不能到让剧组安全在那儿拍片,怕人都回不来了,这个就放下了。放下以后我们去年新年以后一月份开始说,今年我们做一个什么剧本,就想把原来那个故事拿出来谈一谈,我们就做了第一稿剧本,4月份送到电影局,电影局张宏森副局长给我打电话,直接通不过。通不过怎么办?我们刻意不要去碰社会批判,讲政治的东西不去碰它,所谓的床戏东西我们不去碰它,所以我们不做床戏,我们做水下,水乳交融的方式。你要表现男女之爱,男女水乳交融的感情,既然床戏不让你弄,这儿不让你弄,那儿也不能让你拍,那还不如不拍,假模假式的有意思吗?怎么样才能传达男女之爱,传达到什么程度?于是有现在这一招(指上面的水乳交融的方式),这招能不能获得大家认同,这个是我们的测试。我想是艺术的一种手段,表达爱情。原则上讲那就是我们的床戏。

  搜狐:这个类似为了通过审查来做的一些妥协……

  方励:这不叫妥协,以前最开始我们做的故事根本通不过,既然通不过我们放弃,有一天导演和策划我们几个人坐在一起反复讨论,觉得最后推不上去,原来用的那个点不准用,不能用推不上去,那我们就谈谈谈。既然我们不能谈原来那个点,那我们来谈生和死,我们要找到一个推动点,我们就找到生和死这个推动点。因为当时刚好也是遇到了汶川的冯翔,北川宣传部的副部长冯翔自杀,冯翔自杀给了我刺激,那会儿我哭了一个晚上,看他的网站,第二天跟导演谈了这个想法。受北川宣传部长冯翔自杀的刺激,当时我一直在那个情绪里面出不来,因为他的儿子,因为我是有儿女的人,所以我能看到他对自己儿子的感情,他打动我最深的是,他写给他死去儿子的一封信。“爸爸来看你了,你不会再孤独”。

  搜狐:类似张艾嘉角色的原形人物。

  方励:张艾嘉最后之所以能演这个电影,是我给他讲了冯翔之后,她找到这个感觉。如果换成是我的儿子,如果我在世上没有牵挂了,我对生和死已经看的很淡了,我会做同样选择,我根本没有任何痛苦,我是很HAPPY的离开这个世界去到另外一个世界寻找我的儿子,不希望我儿子孤独。其实这个情感依据就从这儿来的,是这件事情对我们的刺激。你特别想把这个感觉带到电影当中。

  搜狐:这个电影当中还有强行拆迁的戏。

  方励:有。钉子户的戏。

  搜狐:难道不担心过不了审查?

  方励:过了。一开始我们写的时候,最早剧本写的是重庆最牛钉子户的原形,这个电影里拍过,后来要求去掉这场戏。我们要的并不是那个影像,如果那个影像容易引起网络的敏感,我们就改成了在房子前面被房地产商把路给挖断了,一家人变成四五家人了,这样过了。那就没有重庆钉子户的概念了,他们电影局不希望网上又来炒最牛钉子户

  搜狐:怎么看自从《苹果》以来,电影审查制度问题,是简单了还是容易了?

  方励:我们这回做的题材不一样,所以我还不好说现在是松了紧了,但是我相信国家肯定是政策比以前更开放了,为什么呢?因为现在各个省可以批,包括北京市广电局都可以拿电影的拍摄许可证,再加上片子的规模越来越大。我也不知道电影局未来会怎么样,肯定是希望将来有分级制,肯定希望我们的审片委员会透明。我一直希望审片制度能够更透明一点,剧本审查相对比较透明一点,电影局艺术处包括处长本人都会跟创作者交流,审片委员会从来不交流的,全是举完手投完票走人了,关键没有申诉机会,这个我觉得是不应该的。多少人的心血,多少人的血汗钱,多少人的青春,多少人的梦,连申诉机会都没有。起码应该给创作者们一个机会来表达自己的立场,来沟通一次,是不是你们几个人误解了,是不是你没有读懂创作者的意图?我们看一个电影出来,读解都不一样,所有评审都一样吗?

  搜狐:总共投了多少钱?

  方励:一千多万。我期望三千万保底。

  搜狐:您之前投的片子收的比较好的是哪部?

  方励:《苹果》。收到一半就禁了,吊销了。DVD版权后来不付款了,被禁了,全下架了。

(责任编辑:潘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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