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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沛:品特的剧本给了我们无限的可能

来源:搜狐娱乐
2010年10月24日12:29
导演姬沛
导演姬沛


《送菜升降机》剧照
《送菜升降机》剧照

《送菜升降机》剧照
《送菜升降机》剧照

  “青戏节”是个“实验田”,三年来,你发现,它那里总有些意想不到的物质出现,不断牵引我们蠢蠢欲动的心思,让我们心里无数个小小的种子胚胎,都想撒在那里滋生点意外的东西。就是因为这层意思,你才可以在“青戏节”上做自己想做的改变和尝试。前两年,自己处在一个认识改变的过程,《白房间》和《夏娃的火车》虽然有不同角度的打破常规,也出现不同创作方式的思考,但是,对完成作品我仍不满意,总感觉缺了个角,总是在最后让我看到一个东西向你走来时有点跛着,你心里会很难过。

  所以,我需要一个空间去不断思考不断质问自己,“青戏节”给了我这个空间,在这里可以走一段努力看清自己的过程。你只有做只有不断地碰,空想是没有用的,你才能找到你要的东西,在其中,我,只能日臻成熟,看到问题解决问题,继续制造问题再面对问题,总是在面对——解决——承担——放下循环往复中循序渐进。因为在我心里,是有个美丽的戏剧理想,它是带领人的灵魄(一定是这个字PO)可以飞扬起来的。就像品特说,“戏剧中的真相永远是难以确定的。你永远也无法确切地找到它,但是对于它的寻找却是必须的。显然就是这种寻找驱动着人们去努力。这种寻找就是你的任务。”

  “青戏节”今年是第三个年头了,整一件集体性的事从一到三甚至再往后,都让人怀着压迫感,因为你要在别人的注视下不断地发展、壮大、延续、更新……何况从事创作型工作的导演。所以,在自己没有找到想排演的剧本——这个剧本应该是能够剌激自己的创作欲望,而且引发对自己的挑战——在自己的创作方向上有影响和突破……

  品特的作品,满足了我所有的创作需求。

  在2010年再次读《送菜升降机》,它的剧作思想直接反应了我们现在、已经是21世纪的生活现状,印证了21世纪此时此刻的人类状态。就像品特强调此剧的一种“威胁”感,而这种普遍存在的威胁是人类社会一直衍生存在的,它可能来自外界,也可能是你的内心作祟。我们自然人生活在两个空间:一是地球上构成的社会大环境。在这个环境中,我们会因为恐惧强大的未知的力量,又在物欲横流、财大势力和政客的威胁下,不知不觉被吞没;二是个体自我内心思维的小空间。在这个空间,我们主动或被动的活跃着,一切情绪情感都发源于此。如果我们被迫处于封闭环境又对下一步不确定时,如果我们发现人之间相互隔绝、无法交流时,我们的精神会不会一步步匮乏,最终迷失。面对自己,面对身边的人,我们都不难发现,在今天,日趋激烈的社会竞争给我们带来越来越多的精神压力,人们的安全感越来越少,感情和生活方式也越来越盲目和急促不安……

  同时,这样一个有趣的故事:一个封闭的地下室,一个隐藏的升降口,一段等待未知的时间,两个杀手进行着日常闲聊……《送菜升降机》构成的神秘戏剧情境是促使我排演的另一原因。

  1991年看这个剧本和现在2010年看这个剧本,一定存在很大很大的认识差异,我想我们现在的社会形态和人的跳跃意识、人之间的交流状态表现出来时实在也很荒诞,这时代应该更能理解荒诞的意味。在我记忆里,那年孟京辉的《送菜升降机》是在西方现代文化的投射下,自我追逐解放的艺术实践。2010版的《送菜升降机》应该更像是当下我们生活的折射。

  况且孟京辉本身是个艺术创作者,他能够体会在一种无形的压力下,创作者失去本身自由的痛苦纠结,所以作为艺术总监,他会给我们提出建议,建议之前还会有些客气的定语,和真诚的鼓励肯定,实在是给我们这些师弟妹们充分良好的创作环境。 当然,执导同样一部作品,男性导演和女性导演的视角、处理戏剧情节的侧重感是有很大差异的。虽然导演上区分了性别,但是在导演工作中,进入的手段还是会从剧本的戏剧情境、戏剧情境下的人物,人物关系的认知和戏剧情节的发展来读解排演作品。《送菜升降机》这部具有明显“品特风格”的独幕剧中,作者设置诸多悬念,直到结束也没有明确答案;他看似解开悬念,却又没有明确的推理过程和交代;就算最后知道了答案,可一时在理性上又让你难以接受……这便是作者巧妙之处:“发现了在日常废话掩盖下的惊心动魄之处,并强行进入压抑者紧闭的房间。”看罢剧本,我最想抓住的就是它明显的威胁性、荒诞性和喜剧性。

  而这一切,都掩盖在两个杀手身份的人,所喋喋不休的、文不对题的现实性的对话中。我开始审视我们的生活,我发现,有时候,语言和幻想,成为人们短暂逃避心理恐惧的一种方式。

  比如,有时候人们需要喋喋不休和不断地说话,是可以帮助我们逃避心理的压力,而且,我们不断从说话中发展联想和幻想,联想和幻想的画面是不是成为躲避内心恐惧的一种样式呢。因此,我夸大了一个杀手在封闭空间,无奈等待下的幻想,因为他不仅需要打发时间,更主要是他需要由此来强壮自己。

  其实,这样风格的剧本,很让人能联想到昆汀电影中,在荒诞日常的罗嗦里隐现悬念的气氛。

  何况,戏剧的主要对象就是把人的内心生活深层外现为行为的过程。所以,通过抓住人物的个性,有活力的人物关系(一对强弱悬殊的杀手之间),与情境的契合,再为人物提供足够的条件和刺激力,特定情境的戏剧氛围就在人物行动的进行中自然展现,让观众设身处境的去体验吧。

  抛开“荒诞”的帽子,《送菜升降机》就是一个在非常环境下的两个杀手的故事,我们能看到的很多杀手电影,现在想来都是对品特戏剧的模仿。

  由于剧中设计了诸多神秘事件,使得剧本在两个杀手的对话之外显得荒诞:两个自由人被强制在一个封闭空间内的无限期的等待。对话间的无逻辑。又是谁在操控升降机?为什么送十二根火柴?谁送来的?是谁扒光了格斯的衣服,解除了他的武装?为什么格斯是从左边门进去的,却从右边门出来了?水箱为什么突然抽水?这一切的反常都无法解释。作者品特倒认为“这些悬念很正常,因为我们生活中充满了我们不了解的事物”。 这是不是也正反映了我们现在的社会形态和人在荒谬世界中的尴尬处境、人与人之间不能沟通带来的荒诞处境?我想,在这时代我们应该更能理解荒诞的意味。因此,我们不做解释只是夸大的呈现它。

  品特早期的戏剧,因其戏剧的主题是围绕着普通人被无法解释的力量威胁和攻击,而被称为“威胁喜剧”,它还带有很强烈的“戏仿”风格。《送菜升降机》可以说是对警匪片情节的戏仿,像描写黑社会活动的电影一样设置了许多悬念,使人联想起那里面的形象,剧中的杀手语言和枪支是犯罪世界常见的元素。

  对待品特的幽默,就是挖掘设置在两个性格迥异的杀手间答非所问的对话、其中暗含着的喜剧性的事件;包括剧中大量的“沉默”和“停顿”“重复”背后是搞得啼笑皆非的隐喻;在“戏仿”的条件下,以符合人物个性的幻想空间的展示,也是对剧本再认识程度上进行合理化的延展。我以为,喜剧中的幽默性的笑点往往蕴含着内在的严肃内容,而现在看到的很多戏剧中的“噱头”更多只具可笑性,并不与深刻的内容相联系。“噱头”引起的笑声是浅薄的,缺少审美价值的。

  “威胁”来自于一个大的情境,语言只是它转载的一种方式,而剧本中40处的“沉默”“停顿”“反复”恰恰潜伏着很强烈的威胁意识,导致戏剧节奏变化各异,让神秘的紧张暗含其中。我们在排练中不断解读剧本,读懂品特文字中的每层含义,哲学思考掩盖在语言下,

  尽可能地打开自己的想象空间来完成文字下面的主旨意图,并清晰地用展现出来。那些类似于“点茶壶”还是“点煤气”哪个正确的争论,由报纸上的轶事而引发的讨论,以及人物为掩饰不安的心情而进行的没有实质内容的“交流”都让我们努力去猜度品特的想法,结合理解发挥至滑稽有趣。对于他的文字,我们的态度是负责的,在尊重下重新解释。所以,我想我们任何一个导演品特作品的人,都在试图打开另一个空间,也许在这个空间中我们和品特握手了。当然,他的剧本给了我们这样无限的可能。

    

(责任编辑:崔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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