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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录:电影节产业论坛第二场 华语电影青年制造

来源:搜狐娱乐
2010年06月14日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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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14日上海国际电影节产业论坛第二场:新坐标——华语电影,青年制造

  唐丽君:各位嘉宾大家早上好。

  昨天的论坛非常的成功,不仅仅发了产业的热点,也引起了各大媒体的报道,相信今天的这场论坛肯定也会受到关注。

  今天我们共同探讨“青年制造”,非常感谢论坛嘉宾,他们都是电影产业的精英,现在有请何平导演,以及今天论坛的各位嘉宾,掌声有请。

  【何平】:感谢所有到场的嘉宾,感谢所有的朋友来参加我们第13届上海国际电影节的第二场论坛。

  上海电影和“青年制造”,有很多年了,我们曾经给了一个很年轻的泰国导演,授予他青年导演奖,今年的戛纳电影节,他拿到了金棕榈,所以上海国际电影节影响力越来越重要。这场论坛的命题是非常好的,讲华语电影和“青年制造”的关系,资本和年轻导演如何的培育,这是整个电影产业的未来,不光是我们今天,也许明天、后天我们都要坚持把青年的产业人才培养计划坚持下去,中国电影、华语电影才有更好的发展。

  还有一个,我们今天的论坛分两个部分,现在进行第一个部分,先有请第一部分的嘉宾,先请出安乐院线的总裁江志强先生;中影集团的赵海城先生;乐事娱乐投资有限公司的卓顺国先生;春秋院线影视文化公司的总经理吕建民。

  本届上海国际电影节所有的论坛上面发表的观点,都是我们嘉宾个人的观点,不代表上海国际电影节官方的声音。

  我特别想让江老板讲一讲,电影企业如何为“青年制造”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因为我们知道,江老板在香港有一条很好的艺术院线,专门放一些不容易看到,电影史上很重要的,可能不那么卖钱的,但是极具艺术风格的电影,去年,他又把这个计划复制到了北京,所以在北京建了专门给艺术电影提供放映舞台的院线,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特别支持“青年制造”。所以我们特别想听江老板介绍经验跟我们分享一下。

  江志强:年轻导演遇到了好时代 应该重视小众电影发行

  【江志强】:今天讲的是青年制造,现在这个年代的中国年轻导演运气非常好,因为刚刚碰到中国电影起飞阶段,年轻人有一个电影市场,拍什么电影最后还是由观众来看,这是很重要的,所以有些艺术电影来看的比较小众一点,但还是有观众的。因为中国市场现在真的起飞得很厉害,未来,我真的觉得中国的年轻导演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机会,因为有一个很大的市场在幕后支持你们。

  我们公司在两年前创作了一个品牌,当时是为了支持年轻人拍电影的,我们在海外发行不同类型的电影,我的经验来说,还是比较顺利的,但是在中国发行另类电影,拍了电影出来了,碰到很多问题,发行要跟得上,现在在中国发行大片是非常好,观众都关注大片,但是现在发行小众电影还没有开启,所以应该从这方面想想,除了大片以外,怎么样把小众电影做好,应该要有很多人的努力才可以把它做好。我觉得中国这么大的市场,小众电影的市场还期望的。

  我鼓励大家,在中国的年轻导演运气真的非常好,可见未来是一个非常非常光明的。我觉得除了企业以外,政府也可以启动一些支持,因为我是来自香港的,我们万有引力里面每一部电影都得到香港政府的支持,这对我们当时做万有引力是一个很大的鼓励,但是香港的政府只是鼓励香港的导演,我希望中国政府方面,也希望能够给年轻导演不同类型的支持,这个也是很重要的。

  谢谢大家。

  【何平】:谢谢江总。因为我们知道年轻导演其实有两个比较大的困惑,一个当我们最开始起步的时候,我们很难拿到很大的预算来拍我们的第一部、第二部电影。所以我们最开始做导演的时候,拍什么样的东西,我们一定不会选很庞大的题材,一定是选择比较小的,我们能驾驭得了的题材,但是往往这种题材制作的预算很小,那它在院线发行的机会也很小。同时由于它的预算和出演演员的原因包括我们导演自己的制作因素加起来,很有可能归到非主流的,艺术性比较强的类型当中去。这种类型在中国刚刚起步的商业电影的环境里面,我们没有那么多戏院给这些电影机会。我想听听江总,海外有什么经验,让这些导演的初步作品拍完之后,能够顺利和观众见面,给一点经验。

  【江志强】:现在放映这些小众电影的戏院不多,观众想看也不知道到哪里去看。除了戏院以外,发行的方法,媒体的配合,我们在海外发行一个小众电影花的力跟发行一部大片是一样的,这个真的需要媒体和戏院的配合。

  因为中国的商业大片刚刚出来,媒体也关注,大部分人关注大众,很多小众电影的报道也不够,真的要看多方面的配合的。

  【何平】:谢谢江总。对于小众电影,其实我们一直在呼吁,能不能由政府给一些很好的资源,让我们年轻导演的作品有发行的空间。我觉得有些事情完全靠投资人很难做到,其实在“青年制造”或者是“年轻导演”计划上,政府应该做得更多。因为我知道电影局有一个青年导演的基金,大概有50万,我觉得这远远不够,由政府管理和投资的文化机构,比如说展览中心等等,包括很多很多政府投资,由政府来管理的,资产属于政府的文化机构的放映厅,应该为这些年轻导演的影片提供机会。其实这个在国际上有很多的国家和城市都有这样的计划,政府协助年轻的艺术家,当然不完全是电影导演,有可能是画家,也有可能雕塑家或者是音乐家,所以我觉得任何国家的年轻人的培养,完全靠资本的力量是不行的,国家要起到非常主导的作用。

  下面我想请中影集团的赵总介绍一下青年的创造和培育计划?中影集团有中国最大的院线公司,最出色的发行网络,所以“青年导演”计划不能离开国营的力量,所以请赵总跟我们讲讲。

  赵海城:年轻人要学着把电影拍得像电影

  【赵海城】:大家上午好。我理解“青年制造”不仅仅是中国,应该是全球电影范围内重要的力量,它不应该是小众电影。从中影集团,从生产一线的角度去考虑,因为我们有一个补充,都有一个现实的问题,从操作的层面上,年轻的编导,刚刚拿出来的东西,是不是从产业投资的角度来说,具有一定的可操作性,也就是说投资方的钱投进去能够有效的收回来。在实际操作中,这当中确实有问题,因为我们把投资放在一个年轻的编导身上,有可能风险会比较大。回过头来讲,中影集团在操作的时候,根据今天视听节目需求的发展,我们推出了中影新媒体视听节目制片计划,有可能第一次致力于影片创造的导演,我们先让他进入这个计划,这个计划相对投资额度比较低,销售的渠道,对投资方的回收有另外的保障,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致力于对更有前途的年轻编导的扶持,让他顺利进入青年导演的制片计划。

  我从觉得青年编导,青年导演,“青年制造”,我觉得有一点可以跟大家分享的,怎么样站在影视生产角度跟青年创造力量有一个对接。首先要确认,电影应该让大多数人掏钱去看的消费品,是建立在这样的前提下,从我们对青年创造人才项目扶持的角度来讲,不管是开发一个项目,或者是推进一个项目,这是最基本的目标。我们的电影可能有各种各样的评价 系统,但是在市场上获得消费者的认可是很重要的。我们是希望和中影集团合作的青年电影人才,从这个角度出发,去确定和发展他们的项目。另外从企业的角度来说,一方面要求青年电影人才去学习,包括所有的先进的、好的、有效的电影开发和创作的经验,比如说好莱坞的电影,我觉得青年人拍得跟产业结合,获得大多数人的认可,我觉得最大的问题,我们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东西,不知道把电影怎么样拍得像电影,把电影拍得让消费者在影院里看得下去,看完了还要说它好,当然前提是自己自愿去买票。所以这一点上,不管是扶持还是开发项目,这是我们要坚持的这一点。

  怎么样让“青年制造”成为主流,企业怎么样最大程度保有他对某一个故事,他自己的一种发现和表达,这一点也很重要,当然我讲这一点,从企业的角度,不是要鼓励那种以自己的意志,以自己的发现为主的创作,但是要保有这一份东西,实际上对于一个制片单位,对于一个区域,比如说中国电影有它自己的特点是很重要的。另外从企业的角度,要给予一个保护,就是从制片、营销权力上的配合和支持。从去年开始,除了一些大的导演,著名的导演,著名的团队在做,很多年轻的编导,都发展起来了,6月份有23部片子投放市场,众多是公司对青年人的投入,都是青年人做的,这是很好的趋势,也能证明中国电影的生命力支托在“青年制造”上。但是怎么样市场接受他们,像中影集团,我们也应该不断对大片有所关注,对青年导演的电影,也要在营销和发行上有关注。比如说我们在操作一些青年导演电影项目的时候,有一个所谓的教训,我们从自己生产的角度来讲,青年导演成本相对比较低,但是面对市场的时候,一定要告诉观众,这是我们倾尽全力打造的电影,我们也是最优秀,最优良的,是能够在市场上和其他的影片相抗衡,所以在营销和发行上,也应该针对青年导演的作品,有一种有效的方法才可以。

  谢谢。

  卓顺国:跟青年导演共同分享和创造

  【何平】:谢谢赵总,其实我们知道,“青年导演”的计划,不仅是发行、投资,创造是很重要的一块。他们的后期制作,现场用的器材设备,都是非常的简单,甚至几乎是大的导演或者是制片人淘汰下来的,尤其是后期制作会在小作坊式的工作室里完成,其实这是无奈的选择,因为大的制片企业,他们有很庞大的后期制作的整体设备设施,但是很多年轻导演很难跟这些好的后期制作基地进行合作,因为预算的原因。所以我觉得有没有可能像上影集团、中影集团这种大的国有企业,为年轻导演提供一个更优良的价格,比如说所有的年轻导演的第一部戏,或者你在这儿的后期加工,我给你一个五折、三折,从你最开始进入电影界就接触电影大工业,这是培养青年导演计划当中非常非常重要的,他知道我如何拍出一部在大银幕中给观众看的电影,其实这是一个创作电影很重要的不同。我也希望这些大的国有企业,在这些实效方面给青年导演更大的帮助。

  下面我们想请卓总谈谈关于如何包装“青年导演”的品牌,他有很多很多包装产品的经验,所以如何来包装青年导演的作品,把这些青年导演品牌化。

  【卓顺国】:乐事娱乐作为一个电影的制作公司,可能成立时间非常短,再过一周,《决战刹马镇》在这个月22日上映了,这也是我们跟青年导演李蔚然合作的。

  我们一直有这么一个想法,作为一个新的公司,这个市场越来越庞大,发展得越来越迅速,我们的判断,这个市场需要有大量的有才华的青年导演,在未来中国电影的市场上冲锋陷阵,这是对很多导演的机遇,同时也是对你投资者、制作者或者经营这些影片的投资公司的机遇。所以我们跟年轻的导演的合作就是一种不带有更多的扶持,不全是这些方面的事情,就是叫做合作,共同创作东西,我们不是政府,也不是大的企业,也不是有国营背景很深的,所以我们做不到政府和国营企业能做的事情。作为一个新成立的企业,我们是不是能跟导演,尤其是年轻的导演创作一种方式去共同制造电影,共同去分享它的结果。

  关于共同创造,我们跟李蔚然合作《决战刹马镇》,李蔚然作为导演管理的事情远远可能少于他对于影片全面管理的事情,因为我们确实替他做宣传、做发行,包括前期的事务,但更主要的是我们跟李蔚然合作性质的公司,这个公司也是李蔚然来负责,对于我们的投资,李蔚然导演事实上有绝对的控制权力,无论是艺术创作的,包括制作的团队、演员的团队、主创人员这些都是合作共同创作一部电影的合作方,因为他们是真正的执行方,同时我们整个宣传、发行,李蔚然在这方面签的字非常多,包括我们整个宣传、发行方面的流行,整个控制、宣传的点,发行的方式方法,都需要导演来控制。这就是至少我理解的跟一个青年导演团队合作的方式,我相信有了这种方式,他们必然对他要制作的影片倾尽心血,因为每一部的推动都有导演的参与。如果讲《决战刹马镇》是李蔚然的作品,这种方式是体现我们公司对合作导演的充分尊重和信任。我觉得说别的信任没有用,不如把更多的权力交给他,当然大家一起合作商议,这样的话,既使他是一个原来没有拍过电影的导演,他也会格外珍惜自己这部影片包括艺术创造方面和市场经营方面的事情。

  再有一方面,也是从公司来讲,除了共同制造,还要共同分享,我们跟李蔚然导演,还有另外的四个年轻导演,都是相同的。有签约制和合作公司制,我们希望把前面的工作做好,我们要获得一个导演未来的成果,这个成果一定要多层面的分享,这一点对于任何投资公司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你去推动了很多人,但那些导演,作为一个小企业,我们想跟他分享,未来的结果我们没有分享到,那前面没有必要做这些事情。包括李蔚然在内的五个导演,我们要建立分享机制,如果我们能得到分享,我们之前的付出和努力都没有白费,这就是一个投资经营的团队和一个导演为主的创造团队,这种合作从发展的市场来看,是非常重要的,我们是按照这样的方式在走,至于宣传发行,实际上我们外面也有53个人作为发行工作人员,各自负责去推动这个影片,有这么一个庞大的团队和比较充足的发行经费,这个影片至少体现我们对这个导演的尊重和信任。这个片子无论是成败得失,到导演是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吕建民:年轻导演不靠谱 不会再和他们合作

  【何平】:谢谢卓总。跟年轻导演分享利益是推动“青年导演”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很多“青年导演”的梦想是拍出自己的影片,有可能是不计成本的。现在这么一个昂贵消费的社会,又要拍出电影,又要考虑衣食住行是非常困难的。所以跟年轻导演分享成果是非常重要的,在市场的前提下,让年轻导演和投资公司都“共同富裕”的道路。

  下面请春秋院线公司的吕总来讲讲怎么样解决“青年导演”的制作问题,扶持机制。

  【吕建民】:做电影就是这样,有正面人物,就有反面人物,今天这么多老师,都是说了正面的意见,我想说点反面意见。

  我们公司成立十来年,也拍了二十几部电影了。这二十来部电影当中,包括《午夜出租车》,全用的是新导演。跟新导演合作这么多,有一些很大的感触,我想问一下这些想做导演的年轻人,大家其实有没有做好一个准备,首先你要用新导演,首先要考虑一个问题,在专业方面,可能有一些缺陷的,这些东西我们都做好准备了。可是很多新导演,可能以前创作的积累都是拍点DV,有没有做好跟电影工业结合的准备。比如说我们跟年轻导演合作碰到两个非常痛苦的问题。第一个感觉他们没有把电影作为一个团队的创造,非常的自我,这是我的一个经验,他没有想到这个剧组是几十号人组成的,经常会碰到青年导演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经常找不到感觉了。第二个是诚意问题,很多年轻人想进入导演这个行业的话,到底是热爱电影,还是觉得做电影可以达到其他的目的,我是质疑这一点。很多导演讲起来一套一套的,看了几万部电影,然后在创作方面没有想法了,在发行、宣传方面,以自我为中心。一部电影质量被质疑的话,所有的脏水都在制片方身上。我们发行了二十几部电影,所以我倒是觉得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跟“青年导演”合作了,这是我的一个想法。我觉得“青年制造”应该拿出诚意,让投资让觉得投资你们的电影是值得的,一个是经济上,一个是情感上。

  【何平】:我觉得讲得非常好。其实我倒觉得吕总讲的事情,确实有发生的,我也接触了一些“青年导演”,其实有很多“青年导演”还是希望把所有的钱放到作品当中去,但是社会上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所以作为制片人来说,如何在年轻人当中筛选出你值得投资的人是最重要的,因为任何群体里面,都是好的和不好的。我觉得跟制片人的决策有关系,不能够把这个责任推给年轻导演。这个戏作为制片人来讲,你投资成功和失败,是你的决定,你要用什么样的导演,最后决定用什么样的演员,这些都是你跟导演商量,你首肯过的,所以这部电影一旦出了事情,制片人要承担责任。还有一个,不要在看DVD的年轻人里面找导演。所以我觉得年轻导演要扶持,最起码你做了贡献,告诉其他投资人,这16个人不行,可能在年轻导演里把16个人排除掉,等他们改进和进步了,再给他们计划。

  关于年轻导演,还有什么想法?如何跟制片人合作,如何对投资负责,如何对市场负责,哪怕你是一个小众的电影,也要为小众负责。

  制片人如何学会筛选年轻导演

  【赵海城】:怎么样去区分“青年导演”。原来我们做“青年导演”计划的时候,应该直接以院线发行为主的,但是确实感觉到两方面,一方面从青年的创造角度来讲,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和丰富,从投资角度讲,如果一开始扑上去的话,风险会比较大,所以有了一个新媒体的视听节目的制片计划,就是把有潜力,但是经验不足,有潜力,我们认为风险比较大,把这些年轻人放在这个计划里面历练,然后进行优胜略汰。

  另外,从我自己角度来讲,我觉得电影就是年轻人的,不管是主题消费观众群体还是制作群体,怎么样让年轻人抓住当下最好的机会,因为很多的资本进入这个市场,一部片子可以达到很高的票房,令国内外的电影同行都感觉到惊讶,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有效的发挥自己的潜能,跟产业结合。我觉得最大的问题,电影是消费者自己花钱买票和一个黑屋子里面和一帮人待两个小时。所以什么是电影,有各种各样的意见,但是我觉得从制片公司角度来讲,真的要把电影拍得像电影,就是要让人家自愿买票,愿意在公共的空间里,黑着灯,十分钟被吸引,三十分钟关注人员命运,看完了之后还跟朋友说这部电影不错,这方面,年轻创作人员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不光把个人的想法,把个人的艺术追求抛开或者是藏在里面,电影是一个技术活,怎么样让自己开着川菜馆,做出来的菜是别人最喜欢的。我觉得同理,我要投资,或者自己拍一部电影,怎么样使我的电影让大多数人喜欢,更多的是技术层面上的,不光是观念上的问题。我觉得会有人说我就要拍这类电影,我觉得这是一个多元化的时代,只要有需求,只要有资金支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要进入到这个序列来做的话,还是要符合大多数人的需求。

  【何平】:确实大的商业电影,国际发行的大的电影,大的文艺片和小众的艺术电影,你都做,你可能跟很多制片人不同的,你投资的电影,不同类型的而且是不同预算的,像很文艺的,另类的电影,你们也在投,也在发行,你有什么样的经验,可以给我们大陆刚刚起步的制片人,让他们也跟你们一样有勇气投不同类型的导演,给我们介绍一点你的经验。

  【江志强】:电影其实是一个很主观的东西,首先,这个行业我做了很多年,其实我拍电影拍了十几年,但是我做发行是做了三十几年。我拍电影往往都是从我以前三十几年发行的经验来进行的,我可以说说我自己个人的经验。

  因为电影是一个很主观的东西,通常有一个本子来找我,我永远会用我的经验来判断这个电影的吸引点在哪里,跟年轻人去探讨,这个戏应该拍这个预算,有些商业的预算,这个电影应该成本高一点的,以前我拍电影凭我做了三十几年发行经验来判断到底这个预算拍什么戏。

  我拍这么多戏,有赚的,也有很多赔的,往往提的都是我赔的,我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老板,我觉得我自己是一个电影人。我从来没有想过每一部电影都要赚钱,因为我对电影的看法,我不觉得电影完全是一个商品,投资电影,我从来没有想过每一部电影都要赚钱,我觉得每一部电影都要赚钱是一个很累的事情。所以我拍了很多,放了很多个人感情在里面,所以何平导演刚刚提到了很多东西,有些电影还是要赔的,但是今天赔不等于是今后都会赔,而且这是个人化的东西,很难讲。我只说一句话,我个人来说,因为我拍电影都是用我自己的钱,我从来没有这个压力去说为什么人交代,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每一部电影都要赚钱,但是往往很多电影,从我以前作为发行商的经验来判断,比如说一个年轻人来判断,到底这个年轻人是想做一个艺术电影的导演还是做一个商业电影的导演来判断而协助他。

  【何平】:谢谢江总。我刚才听江总讲的这番话,还是有很大的启发。我们见的大部分投资人都是能不能赚钱,用什么演员。江总也道出了他的经验,因为他热爱这个东西,他是为他的热爱来投资电影,这是所有投资里面最重要的,为喜欢做一件事情。你热爱这个电影,希望变到大银幕的时候,可能它不完全具备市场潜力,但是当你热爱上以后,你想办法如何把你的爱包装、宣传,投放到市场,这里面有很多很多机会。所以我们第一个讨论的单元,卓总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卓顺国】:确实最近的市场发展得比较红火。我老是看到一个现象,希望有更多人改变它。

  就是说若干几个知名的导演长达15年、20年占据市场的票房冠军,而且集中在这么一两个人身上。一个说明他们确实厉害,第二方面,确实需要“青年导演”要站在这个舞台上。所以更多的投资人,把“青年导演”上升空间当做一个赢利的基础,我们希望能够做到这一块,将来去分享,去赢利去,我觉得这是有特别大的机会的。

  【何平】:其实年轻导演的成长,不光是制作、投资、发行,可能有很多的成长过程是一个心里的成长,包括如何媒体,如何面对负面的新闻等等,这一系列都是培养“青年导演”很重要的过程。

  非常感谢四位嘉宾跟他们分享他们创作和投资的经验,谢谢他们。

  三地导演为青年人支招:顺应体制但不迷失自己

  下面我们开始下一个单位。请出一些非常有代表性的年轻导演来讨论一下,他们需要什么样的条件,产生什么样的能量。首先请出台湾导演戴立忍;大陆的导演李蔚然;盛志民;陈果;台湾的制片人李烈。

  跟在座的导演和制片人对话,非常有意思啊。现请戴立忍导演跟我们分享一下你的经验,或者你有什么诉求?

  戴立忍:电影不是民生必需品 市场需要新血液刺激

  【戴立忍】:大家好!我个人觉得所有关于电影这类的思考其实跟人生里其他的事情一样。刚才也听到了几位嘉宾对于青年创造、“青年导演”这一块现象的表述。吸收挺多,挺好,我觉得最有价值的地方,也就是说我认为电影这件事情跟人生其他事情一样的重点,我在看这件事情的时候,所有的根本都来自于一句简单的话,就是电影是什么?可能有50种答案,可能在每一个成长过程,人生不同的阶段,或者同一家投资者在面对不同的项目的时候,他有不同的考量和判断。

  另一方面,我个人觉得电影不是一个民生必需品,所以当它拓展到市场上的时候,它的要求方面跟其他的民生必需品是不一样的。民生必需品可能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之后,它可以不断的复制,但是电影不是必需品,所以它必须不断的提供新的刺激,这也是为什么大家会在整个大陆市场蓬勃的同时,一直在渴求新导演,需要不断的刺激。但这个过程中,会有一些冲突和磨合,这个冲突和磨合我个人看起来是基于刚才说的“电影是什么”?对于投资者来讲,电影是什么?对于观众来说电影是什么?对于投资者来,电影是什么?对于政府来讲,电影是什么?层层节节都有不同的面向的时候,产生了需要磨合的地方。

  我今天作为一个创造者的角度来讲,“青年导演”多想想电影是什么?当你落实了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如果你认为电影是一种人生态度的展现,或者是这部电影是你存在的表彰的话,那你不要到这个场合来,外头是一个市场展,要的是经济流通,如果你认为的电影和外面的目的不一样的话,那就千万不要到这边来,你可以找到其他的方式展示。也许二十年之前,电影的渠道可能只有一条,但是实事求是你要透过电影彰显自己存在的意义或者对这个世界的看法的话,渠道太多了,但是反过来讲,你需要你的电影更多人看见的时候,电影是一个让大家更认同你存在的目的的话,你需要大量的观众支持的时候,你必须进到这个渠道来了,所谓的整个投资机制里面。但是你要想清楚,如果你要进到这个渠道,这个渠道的价值不是你改变的,其实电影有很大的一部,就是一个金钱的流通,就是一个赢利。你要进到这个渠道的时候,必须符合这个渠道的规则,必须放弃你对电影的某种思考,投资人投资了,你要负责把这个投资的本至少守住。我个人认为这些不同的观点都是好事,因为任何一件事情,所有事情被落实了、固定了、僵化了,这件事情就没有趣了,就变成民生必需品了。因为电影不是民生必需品,因为电影有它独特的存在的方式和多方面的角度,所以做所有判断的时候,你必须要了解很清楚一个问题,自己要给出那个答案,电影是什么。

  【何平】:谢谢戴立忍讲话。在做电影的时候,你要想清楚,要不要进入这个渠道,如果你要表现自己,在数字时代里,可以有很多方式表达你自己,如果你要成长为一个职业电影人,怎么样在已经成熟的,国际的电影整体渠道里面去经营你自己,这确实需要想明白。因为我们知道电影分四个最重要的环节,投资环节、内容制作环节、分销环节、渠道就是院线。我们做电影导演,其实我们只是这四大环节里面的一个环节,电影是一个整体,我们不要觉得电影导演就是电影,电影导演不是电影,你只是四大环节的一个,制片人是内容提供商,发行人是分销商,院线是渠道商,我们只是在第一个大环节里面占了一部分而已。所以我觉得所有的年轻导演要想清楚在整个电影大的产业链里面,我们最准确的位置在什么地方,我们才知道要在这个大的环境里面做什么。

  我们想请李蔚然导演,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导演,拍了很多很好的广告,现在开始进入电影,拍了非常好的《决战刹马镇》,来跟我们分享你的经验?从广告导演怎么走上开始拍大银幕电影了。

  李蔚然:我和投资方相处特别融洽

  【李蔚然】:因为我刚刚进入电影圈第一次拍电影,其实经验不是特别多。我最重要的,可能我的路子比较顺,没有像其他的“青年导演”遇到困难,或者是准备不充分,和投资方产生很多矛盾。我的经验是我跟投资方相处得特别好,跟他们相互的理解,他们特别理解我第一次拍一个电影会碰到哪些压力,包括跟一些大的明星合作,跟明星合作以后,成本会增加,这些他们都会替我考虑。我从我的角度,因为做了这么多年的广告,我肯定会把这个成本看得很重要,花了多少钱,做多少东西,是否把这个东西讲得清楚,大家看完了之后觉得挺清楚。我想明白了,充分跟他们交流,让他们放心。他一旦对你有信心了,对你的看法,对你对电影的认识,放心了,他们会更支持你。

  【何平】:因为我们知道很多年轻导演上来都在拍喜剧,尤其像宁浩导演的《疯狂的石头》,《决战刹马镇》是不是跟这个类似,会不会使“青年制造”的路线非常窄,以后这个路线投资人就会喜欢,所以我想问问,在创作上你怎么想?

  【李蔚然】:其实我这个片不是“黑色喜剧”,而是“绿色喜剧”。

  观众来看一个电影,应该看的是电影,他没有“青年制造”的概念,我觉得这个电影成功或者是不成功,跟电影本身有关系,跟是否是“青年制造”没有关系。你刚才说很多“青年导演”都是“黑色喜剧”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觉得可以尝试的类型非常多,不知道大家为什么都要朝这个方向去。会不会因为宁浩成功了,所以就朝这个方向去,或者投资人觉得“青年导演”可以做这个方向,让他们有安全感。

  【何平】:我们发现了一些现象,为什么要有论坛,在一年中我们发现了一些问题,我们就把这些问题拿到我们的论坛上,大家来讨论,因为有些论坛是解决未来的,我们其实更多的是要告诉今天的年轻导演,应该怎么样走上热爱和梦想的这条路,给他们一些经验。

  其实我觉得年轻导演的类型应该更多一些。我也参加了很多创投会,确实类型偏单一,使“青年导演”的计划不那么丰富多彩。

  接下来我想请盛志民导演,他对于“青年制造”优质影片的条件,你觉得具备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如果不具备,怎么样才能具备,或者对投资人有什么要求?因为我们都希望在电影产业里面,导演也好,投资人也好,市场也好,完全做良性的合作。

  盛志民:用十年时间准备拍好一部商业片

  【盛志民】:从我个人说起,我年龄是42岁,作为一个青年导演,我是从基础的进入这个工业的,我为拍商业片准备了十年时间。在我之前的两部影片,加一部纪录片都是为今天在做准备,所以我才能拿出我的计划。在市场上“黑色喜剧”如此之多,我怎么在市场上获得我的位置,我拿出的惊悚和悬疑的概念,我自己可以说是一个分裂的人,在我心中还是依然喜欢当初单纯对电影热爱的艺术片的类型,但是我清楚这个市场需要什么。最重要的是一个好电影,一个好电影,有的时候是为内心的,有的时候是为衣食住行的。

  但是我非常幸运的时候,在我初入行的时候,九十年代,那是一个电影文化英雄的时代,那个时候我们再苦再难,拍电影都是从内心出发的,但是到这两年,这个市场如何发展之快,让我知道怎么样做了,这一切都是时代的转换包括个人年龄的转变得到了这样结果。

  【何平】:其实我们拍跟市场结合的导演,对很多导演来讲,有很多困难。比如说拍我们自己喜欢的题材的时候,我们知道自己要什么,我们为自己要什么准备剧本和拍摄。在我们自己的电影里诉求我们自己要诉求的东西,拍主流电影,跟这个市场做近距离结合的时候,我们更多的要想别人要什么,这就是拍电影不同的地方。商业目的很强的地方,他们更多考虑的是别人要素,我怎么给他,作为导演的思维是不一样的。拍艺术电影或者是拍我们自己想拍的电影,更多的是我们要什么,这完全是一个思维的训练。当然我觉得这种经验是相互都可以帮助的,我特别同意电影确实只分好电影坏电影,严格来讲,没有艺术片商业片。其实最难的,怎么把我们的热爱和我们要拍的电影和市场做结合,这是最难的。

  我们经常讲喜闻乐见,这个喜闻乐见是非常难的事情,你既要有广大的共性又要有你的个性,如果结合得好,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

  下面想请非常著名的香港导演和监制,这么多年在坚持他的方向和对电影的执着,陈果导演。

  陈果:青年导演一定不能失去自我

  【陈果】:我从小喜欢就电影,我也拍了三十多年的电影了,做导演也很久了。我听了这么多,其实两个概念,两个概念等于一个概念,就是说我们自身做导演的位置。导演和投资方的感到,如果以中国现在来讲,电影都这么卖钱,作为导演来讲,是幸福还是不幸福,真的不知道,因为每个人的角度不一样,他对电影的热爱不一样的。这一点本身导演一定要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们拍个人电影,拍到老,都永远有得拍,但是讲商业片,要以票房论成败。

  所以“青年制造”,现在都是跟市场结合的,你结合的时候,所有东西都要配合市场,那你的自我还有没有,这是一个非常好玩的命题。如果你没有自我了,中国这几年的电影市场,我们只看到光明的一面,其实它有一点悲哀的,它连自我也少了,这宏观来讲,比如说外国电影节来选片的时候,他不知道选什么,因为每个人都在拍商业片。电影节里面主题的电影,都是很代表你的文化,代表你地方性,代表国情的。

  还有,讲到刚才说跟老板的关系,所谓年轻导演永远都会跟老板这方面有很大的冲突,老板去选这个新导演拍的时候,我们很理解,你投资失败,是你选了我,所以显然对监制或者老板来讲,是很重要的一环。

  当然回到导演本身,你到底想拍什么电影,有没有人给你机会拍电影。又回到我本身,我到底想不想拍我的东西,还是要赚钱的。要是很主流的电影,它就没有那种张力,很写实的。有时候我们觉得真正要做一个市场电影,其实是不过瘾的,太多干扰了,这个要什么,那个要什么,那怎么拍,就没有自我了。其实我在拍《香港制造》之前,也拍了商业片。

  所以还是回到年轻导演的本位上,在你没有拍很卖钱的电影,那还是拍你自己想拍的电影。

  【何平】:谢谢陈果导演。当你决定要进入这个工业体系的时候,你要坚持你的个性。因为无论在你成为导演以后,要走商业的路线,还是要走另类电影的路线,那是在你进入电影体制以后再来选择。大陆的第五代导演刚开始是怎么样的,现在是什么样的。他们最开始的都在做文艺片,艺术片,包括陈凯歌和张艺谋电影。当然也有不变的,比如说田壮壮导演,始终坚持拍心中的电影。当然我们不是说陈凯歌、张艺谋拍的不是心中的电影,这个是你进入电影工业以后,你有权力去选择你发展的方向。  

  李烈:制片人必须对每一个案子充满热情

  下面请出台湾知名的制片人李烈小姐做发言。

  【李烈】:其实我每一次做一个戏的时候,先问我自己,我要得到什么东西,我的目的是什么。我要从电影里面得到什么东西,才去找到《艋胛》的剧本的。

  作为一个整片人,是一个非常非常困难的工作,因为你永远都在做决定,你不知道你做的决定在未来会有怎么样的结果,不知道是会成功还是失败。

  其实我蛮认同刚刚江总讲的一件事情,就算是一个制片人,你做的每一个案子,你要对做的每一个案子充满了热情,因为你有了热情,才能把自己所有的东西挖掘出来。我不知道是否跟我自己以前是演员,因为我们演员每一次的表演都是发自内心的,如果这个案子是没有感情的,即便别人告诉我是很好的,我也不会去做它。

  我们为什么要找“青年导演”,找“青年导演”的目的是什么?你要“青年导演”的什么东西?比如有的人会说“青年导演”比较便宜,这是很现实的。“青年导演”可能在你操作他的时候,他比较听话,“青年导演”可以有比较多的创意,比较多新奇的东西,因为电影的观众多半都是比较年轻的观众,所以“青年导演”知道年轻的观众想要什么东西。可是相对的,因为他年轻,有很多的东西是他不懂的,他缺乏的。所以那个时候制片人,当你找到“青年导演”,你希望他给你这些东西的时候,是不是一样,我们必须给这些“青年导演”他们缺乏的,所有他缺乏的东西要帮他补足,可能他对市场的判断,对演员的判断,对剧本的判断,对整个现场拍摄过程,控制现场所有一切东西,制片人能不能补足他,这是作为制片人也要思考清楚的,我有没有足够的能耐,帮助这些“青年导演”,给他们没有的。

  谢谢。

  【何平】:下面我们可以展开一些自由的讨论,包括听众有什么样的问题,可以对我们台上的嘉宾做一些提问。作为青年导演的培育、培植确实是非常重要的。但是电影太多元,可能觉得所有人都在找“青年导演”,那“青年导演”也有风险。所以投资人也好,制片人也好,更多的要从大的电影工业的环境来考虑我们人才的培养,一个好的导演就可以出好的团队,我们讲拍低成本的艺术电影,选择尽量风格纪事一点的,如果拍不是很纪事的,就会很假,而且成本很高,预算一下就上来了。所以选择题材,有时候不是说不拍那个不行,只有那些钱,只能选择那类题材,其实还是一个投资来决定你来干什么,资本市场决定你来干什么。如果资本市场决定“青年导演”起步的资金,如果是两千万的话,那可以选择的题材就很多很多了。为什么很多“青年导演”起步的时候,选择当代题材,纪事风格,我认为他没有办法,只有两三百万的资金,不拍纪事的没有办法。能不能把低成本计划的底线提高一点。北京市的人均最低收入提到960元了,所以物价通胀,现在你还用三百来万去培养“青年导演”是不可能的。把“青年导演”进入工业体制提上来。

  【陈果】:其实两三百万已经不错了,不只是新导演有风险,老导演也有风险。

  何平:徐静蕾“杜拉拉模式”值得学习

  【何平】:我们讲预算来讲,我们可以学习徐静蕾的经验,徐静蕾的预算是非常低的,1500万的预算加入植入的部分有300多万,实际制片人投资了1100多万一点,这个经验是非常成功的,1200万的现金投入,创造1亿2千万的收入。

  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产业的效益也越来越好,从现在我们不能够把低成本电影成为年轻导演的标签。我们讲徐静蕾的片子,包装一个“青年导演”的片子,是1300万的成本,这是非常好的包装预算,创造了1亿2千多万的票房,这就变成了一个良性的循环,而且是徐静蕾想拍的片子。这是非常好的案例,值得年轻导演去研究的。

  【盛志民】:其实投资人和监制是两个概念,其实第一部戏是非常需要一个好的监制来把握的。很多新导演,像何平老板,能不能帮新的导演做监制,监制真正能从导演转监制的,这对于一个新导演是很重要的。

  【陈果】:其实这是一个经验问题,我们自己监制的也有。其实个人的成熟问题,所有新导演,如果第一次拍的话,无论他经验多丰富,但是来到剪辑台是很空白的,真的是有一个工业经验在里面,不仅是拍摄,你的拍法,你的镜头运作,你的表演是否到位,有时候本身作品拍得不大好,是否通过后期补救。所以我自经验是完全碰到一些新导演,真的是很空白。但是他又有一个很好的热情,想拍一个自己的东西,他不懂怎么去掌握,这个是需要有经验人帮助的。无论是哪种领域的片种都需要这个角色。

  青年导演需要好监制的扶持

  【何平】:“青年导演”如果有一个很好的监制帮他们,能够让他们成长的速度更快,或者在这条路上走得更稳。

  我给两个导演做过监制,一个是冯小刚导演,一个是陆川导演。陆川把《寻枪》的剧本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觉得这个戏要投,配备怎么样的演员。觉得这个导演可以的时候,从一个概念出发,帮助他实现梦想,就是《可可西里》,当第一个剧本大纲出来以后,我们做监制的认为,你应该到那个地方去修改剧本,这些建议对“青年导演”是很重要的,包括后期的剪辑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可以剪出不同的版本跟他讨论。包括冯小刚的也是,有些戏是他很喜欢的,但是我们监制觉得可以拿掉的,可以讨论,使得风格更成熟。所以我觉得很重要的,包括我们用西藏的业余演员来演,并不是用明星,当时陆川提出用明星来演,监制告诉他你要用当地的演员来演。

  说到监制,为什么要有监制,比如说我最近监制一个老年轻导演的片子,这个导演是朱时茂,他很有经验,对工业体系非常非常清楚,他的镜头设计非常流畅,非常好。我们在现场,因为我做监制经常在现场待,他所有拍完了,我下午到了现场,我就帮他在电脑里先剪出一个版本来供导演来未来的剪辑台上参考,因为现在的设备都很方便。所以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会看到同样是他拍的东西,但是会有不同的对这个戏的解释方面,也许不是他要的,但是可以启发他这个电影有可能有另外的景象,这对电影导演是非常非常好的帮助。

  【李烈】:我这边有一个台湾经验,不晓得对大家是否有帮助。

  在座的有些人都应该知道,台湾有一个电影辅导金的制度,帮台湾培育了很多“青年导演”的人才,但还有一个东西,才是“青年导演”从基本开始学习怎么样扎根,其实是台湾的电视金钟奖,里面有一个单元就是迷你单元剧,电视台为了能够在金钟奖里面得到迷你剧集的奖项,每一年拨一些预算出来,让一些年轻导演可以来参与拍摄那样的一个戏。这个东西变成很多的年轻导演真正的处女作就是从那边开始的,尤其是台湾有一个时段叫做人生剧展,台湾有很多的年轻导演是从这里开始出发的。因为这个迷你剧集已经是一个低成本电影规模的电视剧,很多导演用电影拍摄的方式甚至于电影的团队,整个的作业过程已经是一个基本的电影工作模式。所以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导演有训练自己的机会,有实际操作的机会,我们也有机会从不同的平台和媒体上,去发觉有潜力的导演,因为你有机会看到他们的作品,这时候下判断会更准确。

  在大陆有没有这样的一个空间,可以给这些年轻导演磨炼他们自己的机会,因为这样的机会成本并不高,我们这容易在里面找到人才,不只是导演的人才,而且是编剧的人才,监制的人才。

  【何平】:其实电视电影培养了很多年轻导演,为电影频道拍电影。还有从教育来讲,对“青年导演”的计划。

  那天我跟田壮壮聊天,他讲现在进来学电影的门槛不高,但是想毕业很难。对这个工业体系完全不了解,所以我要求所有读研究生的,必须是90分钟长片交给我,你才能拿到毕业证。从我这儿毕业的研究生出去,就应该能够干活了,培养的是这样的人,否则电影学院培养的人不是为电影界培养的。所以要培养能够实战性的人才,我们确实在教育系统上缺实战性的人才。所以我在导演协会讲,我们有条件的,成本高一点的,有预算的摄制组,向美国的好莱坞制片工业学一些东西,给电影学院的优秀学生提供一些实习的机会,有吃有住,给一点点零用钱,然后让他们参加整个电影工业的全部体制,这样对我们全面人才的培养计划就会有很大的帮助。我希望很多的投资人,在一些影片当中,给电影学院的学生留一点点他们实习的空间,这个预算其实是很小的。

  戴立忍导演,跟我们说两句吧。

  【戴立忍】:那我提两点意见,给还没有进到这个渠道的新导演一点建议。就像刚才讲的,尤其在影像数字化时代之后,各种各样的可能性都发生了。我给这些有志于拍片的人两个建议。

  第一个去更了解整个电影产业的每一个环节,我个人在这部分几乎花掉了所有时间,不管是从演员位置,编剧位置、剪辑位置,我去了解整个产业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二点,如果始终无法找到一个角度和目前这个渠道结合的话,那就自己练功吧,你要试着自己编剧,自己导演,自己剪辑,自己制片,自己监制,然后在某一个环节,最容易你可以同意的环节,再去跟这个渠道做结合,也许会有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提供一下《不能没有你》整个制作经费的情况,我用了100万元人民币来拍摄成数字为止,花了30万来做杜比和磁转胶,花了30万做行销宣传,可是它后来却让我们赚回了几个资本额。它当然不是一个大钱,但是它可以是一个成功的模式,在目前的市场夹缝中,可以找到一个持续操作的方式。

  当然,我个人觉得《不能没有你》如果要赚回几个资本额,先决条件,第一个对每个产业每一个环节都有所了解。第二个各位导演把自己练成十项全能。这个现象在台湾非常多,很多导演都是编剧、摄影、制片,如果没有找到渠道,开发新的渠道,或者创造一个完全不同的渠道,我想这是“青年导演”的精神吧,去找出一些新的可能性。

  谢谢。

  【何平】:谢谢。台下有什么问题需要跟台上的嘉宾做交流互动的?

  【提问】:首先谢谢大家给我们很好的教学。我的问题是跟前一个论坛有点关系,提到政府应该对“青年导演”有一些支持,包括台湾也有“青年导演”的计划。我们政府也有,去年出了一个政府支持“青年导演”剧本的资金,我们也看了,得奖的人,第一个感觉这不是得奖名单,是评委会,比较幽默的是贾樟柯,自己得了奖,他办了公司,给“青年导演”投钱。里面有很多人是比较有话语权的人,我们不是说投某个“青年导演”的第一部作品,甚至他有很好的作品,有很多人才,所以能不能把这个奖项颁给这些真正需要这笔钱的导演来做这个事情。还有一点,我们都是看DVD出身的,并不是每个看DVD出身的那么不靠谱,谢谢。

  【何平】:关于电影局的事,我们确实不能替电影局发表任何意见。DVD是可以看的,也能够培养导演,这是没有问题,我们只说刚才那个投资人遇到的是那一类DVD导演。

  【提问】:各位前辈大家好。

  我来自马来西亚,卧底中国电影工业九年,一直在寻找机会。中国和台湾的电影计划是否能公开给全球华语电影的导演。

  【何平】:中影集团的青年导演计划是所有华人导演都可以申请的。

  提问:我想请问戴立忍导演,你刚才说的《不能没有你》资金方面的,你方便透露一下你这个片子发行得怎么样,它得了很多奖项,如果没有得金马奖的话,这个片子发行会是怎么样的情况。第二个问题,你说论坛是很刻意的,跟外面的交易是连在一起的,你将来拍片子是走产业化和个人化道路的。

  【戴立忍】:电影是什么这件事情,现场可能有50个答案,从我接触电影导现在,我可能有了6个答案,每一个时期不一样的。这个为什么在这么多投资者当中,我们对江老板特别尊重的原因,他不会用一个制式去思考电影。今后我可能会有个人方向思考的案子,也有跟大市场接轨的案子,都会有。

  第二个,如果不得金马奖发行的情况的话,到金马奖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回收,我们的回收都是在金马奖之前的。所以金马奖对我来讲,是一个鼓励,一个肯定,并没有实质意义上的。金马奖有意义的地方,就是增加了15万的收入,其实金马奖并没有让版权销售加上什么,事实上回收在之前完成了。

  这次的回收,换句话说,我等于用60万把它变成胶片,然后第二个宣传,用60万跟这个渠道接轨,我前面花掉100万之后,可以不进入这个渠道,可以进入电视市场回收,但是没有效率。回收的话,一个是影展的奖金,第二个就是票房和版权的买卖。一开始就估算好了,当然影展的不确定性很高的,但是可以看得出来,我们送的影展都是以利润为导向的影展。事实上,影展的收入占了三分之一,差不多有200万人民币的奖金,这些都是可以被思考的。后来回过头来看,如果再执行一次的话,其实《不能没有你》,刚才讲了才160万的整体成本,其实还可以压低到130万左右,甚至压低到120万,也有可能做成今天这样的结果。

  这是我的分享。

  【提问】:台上其实有两位来自台湾地区的电影人,也有两位来自香港的电影人,现在内地的电影市场发展很快,说到华语电影,也常常会说,看尽量能不能照顾到两岸三地的市场。台上有一些电影人的作品可能在相对某个区域获得了票房或者是口碑上的成功。我想请教的是香港、台湾地区的年轻电影人,在针对两岸三地大的市场考量上来说,到底是作为年轻人的优势还是说更大的不足?

  【陈果】:其实任何投资者和导演都想做,两岸三地虽然都是中国人,但是文化差异上有差异的。我的《香港制造》也不能上,也是讲成长,但是里面有打打杀杀的,很难符合国内的标准,所以“青年导演”不要想这么多,做商业片可以想这些东西,如果“青年导演”做个人的,还是拍本土的,他自己最熟悉的东西就够了。

  【何平】:我非常同意陈果导演的观点。李烈小姐有什么观点?

  【李烈】:电影就是这样子,不管是台湾、香港还是大陆,其实三个地方,北京、上海、广州每个地方的文化都不一样的,尤其是香港和台湾,隔了一个海,那隔阂更大。我认为一个创作人,怎么样把你的创作理念去彻底的,而且是完整的用最好的东西呈现出来。我认为电影不管怎么样能够让观影的人喜欢,能够感动到观影的人,比任何事情重要。我不用考虑我写一个剧本,要讨好台湾、香港、大陆的观众,要跟你做电影本质的东西权衡一下,你要讨好所有观众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很难的,因为观众不是这么容易讨好的,反而认定我要做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我要拍什么样的电影,那个电影能够感动一些什么样层次的人,我这个电影大概是给什么样的族群看的,这会更重要一点。

  【何平】:今天我们的论坛到这里结束了,非常感谢所有的嘉宾。  

(责任编辑: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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