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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冬皇”王佩瑜特立独行 不当京剧超女(图)

来源:中国新闻网
2010年06月02日09:07


  王佩瑜:孟小冬就是我这样

  王佩瑜,著名京剧余派女老生。年纪轻轻的她,在京剧界已然是个传奇。

  青少年时,有“小冬皇”美誉的她被视为“神童”。出生于苏州的她,由票友舅舅领进京剧大门,开蒙学的是老旦,才几个月工夫,就以一出《钓金龟》获得江苏省票友大赛第一名。后来改学老生,听着余叔岩先生留下来的十八张半唱片咿呀学唱,度过晨昏。1992年,她考入上海市戏曲学校专攻老生行当。从1994年起,分别在“新苗杯”、“宝钢杯”、“梨园杯”、“蓝岛杯”四项全国少儿京剧大赛中荣获一等奖。16岁的王佩瑜以一折《文昭关》技惊四座,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谭元寿惊叹道:“这不就是当年的孟小冬吗?”从此,“小孟小冬”芳名远播,戏迷们亲切地称她为“小冬皇”。之后,她荣获全国优秀青年京剧演员评比展演一等奖,又获全国优秀青年京剧演员电视大奖赛最佳表演奖榜首,将能参赛的大奖悉数拿下。毕业后,她进入上海京剧院,25岁便任一团副团长。头顶余(叔岩)派第四代传人、“梨园小冬皇”、“当今坤生(女老生)第一人”等多重光环。

  京剧界泰斗名师都非常赏识她。为了提携这位后辈,70岁高龄的谭元寿激动地亲自为她献花,更主动与她合演《失空斩》,让年仅18岁的她一下跻身“京剧名家”行列。在电影《梅兰芳》中,梅葆玖和王佩瑜分别为黎明扮演的梅兰芳和章子怡扮演的孟小冬配唱《游龙戏凤》选段,在银幕上再现“梅孟之好”。

  她同样是“特立独行”的代言人和年轻戏迷眼中“最酷的青春偶像”。一头漂染的个性短发,时尚而中性的打扮,甚至被人称为“京剧超女”。2004年底,因为“呆在体制内瘆得慌”,她丢掉铁饭碗,成立个人京剧工作室,投身京剧市场化道路,一石激起千层浪。但残酷的现实、生存的艰难,使她又重新回到了上海京剧院。

  她的骄傲独特给了她惨痛教训,也为她赢得了更多年轻“粉丝”的追捧。这些年,她红遍大江南北,被尊称为“瑜老板”,拥有上千人的粉丝群“瑜门”;在北京人气尤其旺,连办几次专场,场场叫好叫座。6月16日,在纪念梅兰芳京剧团重建15周年举办的梅派经典剧目系列演出中,她又受邀和梅葆玖等共同主演《四郎探母》,再续“女生男旦”的梨园传奇。

  如今,她的头发更短,眼神里的骄傲和锋芒却收敛了许多,整个人器宇更加从容平和,英气中带着儒雅沉稳,言谈举止更具大家风范。

  30岁之后为人更从容

  记者:你的头发怎么剪得这么短了?!

  王佩瑜:我前些日子刚把头发全都染成了一种特殊的白色,看到的人都说“好看”、“太帅了”,但因为后来黑色的头发长出来了,所以我就干脆把它剪成这么短了。

  记者:有人称你为“京剧超女”,你怎么看?

  王佩瑜:拿我和“超女”这样两个完全不同领域的人做比较,可能因为我们的打扮都比较中性,所以很容易被大家联想在一起。也许这个标题够吸引人吧,但从我个人来讲不是太喜欢。

  记者:那你为什么总是中性打扮呢?

  王佩瑜:应该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吧。我骨子里看事情,眼光特别中立,不会从纯粹的性别角度出发。不是我刻意要这样的。有人问我,是不是因为唱了老生,所以变得这么中性?其实我是因为从小就很像男孩子,所以才唱得好老生。

  记者:像李宇春、曾轶可这些“超女”,都被称做“春哥”、“曾哥”,你知道吗?

  王佩瑜:她们被叫做“哥”,可能有一些戏谑、贬义的味道吧。这点上,我沾了京剧艺术的光,没有那么多的是非。

  记者:现在“中性”很流行,女孩被叫做“哥”,男孩则被叫做“娘”、“伪娘”,你对这种社会现象怎么看呢?

  王佩瑜:我觉得这个现象,是这个时代应运而生的产物。只要是健康的,就没有什么理由不能存在。

  记者:在京剧界,现在男旦很流行,你这个女老生也是物以稀为贵。

  王佩瑜:我跟唱男旦、女老生的演员说:千万不要把自己小众化、边缘化、异化,要进入京剧的主流。你看大家提到梅兰芳,不会说男旦演员梅兰芳,而是京剧表演艺术家梅兰芳。对于社会上对男旦、女老生的态度,以及自身的发展,既别太悲观,也不要盲目乐观。要唱戏,就要受得起委屈。

  记者:那你对年轻人的追捧怎么看?

  王佩瑜:我一点不介意年轻的、不是很专业的粉丝,一开始只是来追星的、来喜欢偶像的,慢慢地,他们就会被京剧艺术的魅力所吸引。像我现在的粉丝圈“瑜门”已经有上千人了。

  记者:除了京剧,你平时还喜欢什么呢?

  王佩瑜:我从小就特别喜欢邓丽君,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听,那是我儿时的一个梦。后来可以听的东西越来越多,现在特别喜欢苏打绿,主要是喜欢主唱青峰,他们的音乐做得很独立。他们开演唱会,只要我有时间,一定会买第一排的演出票,坐飞机到那个城市去看。还一直特别喜欢张国荣。我唱歌唱得特好,要不我给你唱一个吧!我还爱看美剧,不过最近天天在看《手机》。

  记者:你的工作室怎么样了?

  王佩瑜:工作室目前暂且搁置在那里。以前特别在意用什么样的形式唱戏、推广京剧,太纠结于是不是体制内的人,但现在看得更开更透了。我现在在上海京剧院办了个“京剧跟我学”的普及班,我亲自做公开课。吸引了很多年轻人、小资白领,还有老外来参与。有个老外说:“西方音乐剧的演员都做不到这样!”其实以前也没有什么京剧演员这么做。我希望能因此吸引更多的非传统京剧观众走进剧场。不是因为我好,而是因为京剧有这个魔力。

  记者:那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计划或梦想呢?

  王佩瑜:我很幸运。我最喜欢的是京剧,又从事了这一行;唱老生,能够实现我的自我价值;上海京剧院很重视人才;我取得一定成绩,得到大家的关注……艺术道路很顺畅。我以前取得的一切成绩,主要是靠天赋,靠聪明和悟性。但是三十岁之后,知道了天高地厚,为人要更从容,要有更大的心胸,更大的格局。

   本报记者 王润 文图 J069

   独家专访

  很少有人读懂了孟小冬

  记者:你很小的时候就被称为“小孟小冬”、“小冬皇”,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王佩瑜:那个时候我16岁,很年轻,心里有一点惶恐,但也有抑制不住的骄傲。谭先生说他18岁的时候曾经看过孟小冬演出《搜孤救孤》,他能对我有这么高的评价,我暗自是很得意的。后来我到天津演出时,天津媒体也这样说。

  记者:那你有没有有意地去接触和了解她呢?

  王佩瑜:最开始我无所谓,但渐渐地觉得自己承载着一些责任和义务,毕竟她是我的祖师爷嘛!而且因为她的艺术实在是太好了!但她的资料留下的实在是太少了。我从1996、1997年开始,通过她在港台的学生接触到她晚年的一些录音。因为很尊敬她的艺术,所以对她所有的人和事都很关注。2004年左右,由于机缘安排,我曾经跟孟小冬台湾的弟子接触很密切,这些老先生都是票友,但我经常向他们讨教、问艺。当时还受到行内人士的质疑,觉得我是专业的,怎么能向票友学习呢?其实,像杨小楼、余叔岩、梅兰芳这些京剧表演大家,都和票友的关系非常密切,这对他们提高整个艺术格调都有很大的作用。这些台湾的票友对我的帮助也很大,通过他们,我还得到了几件孟小冬的遗物。我一直把它们供起来,只有一次演出用过其中一个物件,沾沾仙气。

  记者:在你心中,孟小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王佩瑜:她特别执着于京剧艺术,是个有理想的人。那个时候她风雨无阻地跟余叔岩学习,学戏的态度特别感人。她不太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也不是那么频繁地唱戏,非常珍爱自己的艺术羽毛,观众也都很渴望期盼她的出场。但是,其实现在大多数人都不了解孟小冬的艺术,甚至京剧界的人、包括唱老生的人,很多都不了解她。电影《梅兰芳》中对孟小冬的表现也只是在情感上有一些,但很少有人读懂了孟小冬的艺术,世人对她是有曲解的。

  记者:你觉得你和她有哪些相似之处呢?

  王佩瑜:我觉得我跟她在看待问题上都很“余派”,比较特立独行,不太在意大家的看法,有自己的标准。从事艺术的人,内心其实都有一个标准在那里。

  记者:你有没有想过在影视中或是在舞台上扮演孟小冬呢?

  王佩瑜:很多人把她想象成风情万种、很有女人味的样子,但我一直觉得,孟小冬其实就是我这个样子,是个骨子里特别有男子气概的人。像她后来都只允许晚辈称呼她为伯父、大爷,不接受以女性的称谓叫她。所以虽然也有人请我演孟小冬,但因为没有考虑好怎么表现她,所以我都没答应。因为在我心里,孟小冬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个样子的。而且我要演孟小冬,谁来演梅兰芳呢?要是张国荣还在,我会考虑一下。

  梅家的事情我总会参加

  记者:孟小冬和梅兰芳之间有很多的故事、很深的渊源;你和梅葆玖先生在为电影《梅兰芳》配唱时,也合作过。大家都说这是再现了“梅孟之好”。

  王佩瑜:我跟葆玖老师关系很好,相识已经近二十年了。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上海,那时我才十四五岁。当时他就说我:“这个孩子好看,眼、眉、额头,一看就是唱老生的。”还说我:“跟孟老师真是有点像!”

  冥冥中好像注定,很多跟梅家有关系的事情,我都会有机会参与。在电影《梅兰芳》里,我和葆玖老师分别为章子怡扮演的孟小冬和黎明扮演的梅兰芳配唱。之后便经常合作。这一次梅派系列演出,又邀请我和葆玖老师同台演出《四郎探母》。可能很多观众,心里都有一份期待,希望梅孟合作的那种感觉能在某个组合上看到。可惜因为我和梅老师两个人的调门不一样,所以虽然这次同台演出,但没有对唱的对手戏。男旦和女老生的配合确实很难。不过,梅葆玖老师唱得确实好!他随便唱两句,我鸡皮疙瘩就都起来了。

  记者:你怎么评价梅派艺术呢?

  王佩瑜:我常说,要想学梅派艺术,要先学梅兰芳先生的为人、梅派的品质。你看梅派的名家,像梅葆玖老师,为人都特别宽容和随和。“文革”期间,不让他唱戏,他后来说:“我也是为样板戏作过贡献的,演《智取威虎山》时在后台打枪的是我。”非常豁达。等后来可以唱了,他又为梅派、为京剧的薪火相传发挥自己的热量。而且别看梅老师岁数不小了,但他玩莱卡相机,玩发烧音响,自己开车……非常时尚。

  相比起来,余叔岩先生的性格则更加我行我素一些。但我现在反倒觉得自己在待人处世上越来越像“梅派”了。以前年轻气盛,不屑于被人称赞“人好”,觉得唱得好才是最重要的,但现在,特别在乎,我觉得人家如果夸我“人好”,是对我最高的赞美。

  (来源:北京晚报)

  

(责任编辑: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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